书城传记跟毛泽东学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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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举重若轻解决问题

毛泽东是一位擅长口才的伟人,他无论是演讲、论辩还是采访、作报告谈话、聊天常常出口成章,妙语惊人,奇趣横生。而且通俗易懂,听众也无不为之折服、迷醉和倾倒。

如果要问,这种非凡口才的感人魅力源于何处,其展露风采的直接因素又在哪里?无须细想,很显然,最直接、最重要和最主要的魅力因素就是他那不同凡响的语言——“口才语言”,常常把问题处理得举重若轻,把抽象的方面具体、形象化。

1975年5月3日,毛泽东在外地休养了10个月,刚刚回到北京,召集在京政治局委员开会。

在会上他主要是针对张春桥、姚文元的文章中只批经验主义,而只字不提批教条主义作了重要讲话。实际上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都是修正主义,而教条主义的危害历史上已有多次教训,且危害是多方面的。毛泽东对政治局委员们说:“教育界、新闻界、文化艺术界,还有好多了,还有医学界,外国人放个屁都是香的。害得我两年不能吃鸡蛋,因为苏联人发表了一篇文章,说里面有胆固醇。后来又一篇文章说胆固醇不要紧,又说可以吃拉。月亮也是外国的好,不要看低教条主义。”

偌大的一个政治局委员会,自然是要研究重大问题,从毛主席在会上的整个谈话来看,反教条主义是其要强调的重大问题之一。但是,毛泽东没有从正面郑重其事地提出问题,却以通俗的话语,如“月亮也是外国的好”等提出来,举重若轻,又生动,又形象,通俗易懂。

而实际上当时的政治形势是非常严峻的。

原来1974年12月毛泽东在长沙同丹麦首相哈特林、周恩来和王洪文谈话说:“列宁为什么说对资产阶级专政,要写文章。要告诉春桥、文元把列宁著作中好几处提到这个问题的找出来,将大字体送我。大家先谈,然后写文章。要春桥写这类文章,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就会变修正主义。要使全国知道。”

毛泽东本来是从林彪事件的教训中,感到解决这类问题的必要性的。他说:“我国现在实行的是商品制度,工资制度也不平等,有八级工资制,等等。这只能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加以限制”,“所以,林彪一类如上台,搞资本主义制度很容易。因此,要多读写马列主义的书。”

可是,张春桥、姚文元却借题发挥,想利用这个“理论问题”,组织一次对周恩来的新的进攻。当时,周恩来已病重住院,他们却借机提出“反经验主义”,煞有介事地说:“经验主义是当前的主要危险。”

1975年3月1日,姚文元发表《论林彪集团的社会基础》。4月1日,张春桥发表《论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新华社《关于学习无产阶级理论问题的请示报告》经姚文元审阅修改后,报送毛泽东。这份报告提出把反经验主义作为学习专政理论的一项内容。

毛泽东阅后批示:

提法似应提反对修正主义,包括反对经验主义和教条主义,二者都是修正马列主义的,不要只提一项,放过另一项。各地情况不同,都是由于马列主义水平不高而来的。不论何者都应教育,应以多年时间逐渐提高马列为好。我党真懂马列的不多,有些人自以为懂了,其实不大懂,自以为是,动不动就训人。这也是不懂马列的一种表现。

此问题请政治局一议。

为盼。

毛泽东

1975年4月23日

所以毛泽东外出休养10个月,刚刚回到北京就召开了这次在京政治局委员会议,而且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地把开会的主题端出来:“好久不见了,有一个问题,我与你们商量,一些人思想不一致,个别的人。我自己也犯了错误,春桥那篇文章,我没有看出来,只听了一遍。我是不能看,我也不能写书,讲经验主义的问题我放过了。新华社的文件,文元给我写了。对不起春桥。”

毛泽东讲的张春桥的文章就是4月1日发表的《论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这篇文章发表前曾送毛泽东审定,所以毛泽东现在批评张春桥又说对不起张春桥。新华社的文件就是指那份《关于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问题的请示报告》。

会上,毛泽东讲了党的历史,指出:“你们只恨经验主义,不恨教条主义。二十八个半统治了四年之久,打着共产国际的旗帜,吓唬中国党,凡不赞成的就要打。”

毛泽东反复重申“三要三不要”,接着说:“不要搞四人帮,你们不要搞了,为什么要照样搞下去呀?为什么不和二百多个中央委员搞团结?搞少数人不好,历来不好。这次犯错误,还要自我批评。”

还说:“我看批判经验主义的人,自己是经验主义,马列主义不多,有一些,不多,跟我差不多。不作自我批评不好,要人家作,自己不作。”

这次政治委员会议,主要是毛泽东一个人讲,但问题的严重性已经很明显了。(3)

“害得我两年不能吃鸡蛋”一语既说明了毛泽东在严峻的形势面前举重若轻的气魄和胸襟,又生动形象,体现了他一贯的幽默风趣、通俗易懂的语言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