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珊重复着辛若云的叙述，她看向她。
“那种黑色，像是因为红色过于浓郁而染成的乌色，因为血液特有的浓度和质感，所以你很肯定那就是血，是吗？”
“是的，虽然当时我晕了过去，醒来后有一度认为那场景是因为惊吓过度产生的幻觉，但是后来细想想，越来越觉得那是血。”
虽然她力持镇定，但尾音还是不禁带上了些颤抖。
辛若云的眼睛浮现出恐惧的神色，因为只要她一回想起那画面……
“辛小姐！辛小姐！”
在呼唤声中，辛若云回过神来，她的瞳孔微缩，脸上浮起惊讶的表情。
因为周子珊的脸忽然的近在眼前，微微蹙着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她。
“哎。”
辛若云正想张口问为她什么忽然走近，眼角的余光却瞥到连项德斌也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关切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不禁有些疑惑。
周子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微不可见的光芒。
“辛小姐。”
“哎。”
“辛苦你了，谢谢你的合作。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了。”
周子珊说着，转头递给项德斌一个眼神。
项德斌立即会意，起身利落的收拾起了桌面上的杯盘，并且向辛若云示意借用一下厨房后，就不容反驳的走开了。
辛苦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虽然她是今天才认识的周子珊，但她可不会觉得她是一个体贴的人。
她还以为还要被问上许多问题，至少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完呢。
几分钟后，周子珊留下一句。“辛小姐请好好休息吧，今后可能还要和你联络。”便和项德斌一起离开。
辛若云有些困惑，但她确实是累了。送走了两人之后，就一头扎进了床铺里。
**********
周子珊和项德斌两人上车之后，项德斌立即发问道：“刚才，为什么不告诉她。”
“什么？”
周子珊反问道。
“你明明知道的。”
“……”
周子珊没有回答，而是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块糖，用快的像是戏法一样的速度，剥开糖纸，一口扔进了嘴里。
项德斌皱了一下眉头，从后视镜里看着她。
“辛若云刚才那一阵，双眼焕散，完全听不见我们的声音，至少有一分钟以上吧，可她自己却完全没有察觉，难道不应该告诉她吗？”
“哦……你认为是什么？”
“什么？”
“你认为她完全听不见我们的声音的那一分钟是什么，精神衰弱所以失神发作？”
刚刚发现了一桩命案精神衰弱是一定的，可是失神发作。
这种发作多见于儿童和少年期，没有先兆。临床特点为有短暂的意识丧失，突然开始，突然结束，发作时正在进行的活动中断，双目凝视，眼球短暂上翻，如患者在行走时突然呆立不动，如在说话时突然停止或减慢速度，如正在进食时食物就停放在嘴边，整个过程持续几秒钟之后突然消失。发作时常可同时伴有轻微的阵挛，或失张力，或强直，或自动症，也可单纯地表现为意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