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云虽然年轻,可怎么也不能将她划分在青少年的行列吧,再说她那一会儿并没有轻微的阵挛,或失张力,或强直,或自动,这些症状啊。
“既然不能确定,那么说了又有什么用。你想在一个已经被压的变形的气球上,再捅上一针吗?”
周子珊的话让项德斌恍然大悟,辛若云失神前的时候,显然精神就已经极度紧张了,要是再告诉她刚才她失神过一阵,恐怕她连休息都不敢休息了吧。那对她的身体和精神只有坏处。
“是我想得不够周到,对不起。”
项德斌意识到自己的疏漏后,立即向周子珊认了错。
周子珊嚼了嚼口中的糖,以全然不在意的口吻说道。
“再观察一阵吧。”
“嗯。”
在项德斌第三次用眼角的余光瞟向后视镜里的周子珊后,周子珊的视线终于由窗外调了回来。
“想说什么就说。”
项德斌看了她一眼后,张口问道。
“你说的异像,只有辛若云看到的血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样。”
周子珊说完,递给了他一个“你不是应该知道吗?”的眼神。
简洁而模糊的回答让项德斌的唇角不由掠过了一丝苦笑。
(你这么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
“这个案子你是和我一起经手的,你是从哪里得知了辛若云一个人看到了什么血的?”
“哦。”周子珊微微挑了一下眉。“你不是也听到了,剩下的直接从辛若去的脸上看出。”
(我听到什么了?)
项德斌疑惑的皱眉思索了下,索性直接以询问的眼神盯着后视镜里的周子珊。
周子珊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后,再度张口说道。
“在进现场之前,不是有简单的和看守的警察和看资料了解了一下情况嘛。那个看守的警察不是说过了,“辛若云听到楼上有奇怪的动静,所以上楼去看。”在现场的时候她不停的看向床的方向,然后那间卧室里的床是红色的。”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我想不出这和你说的有什么联系。”项德斌想了想,又道:“你究竟是从哪里察觉到了那些呢?你直接告诉我吧,你这样说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周子珊叹了口气。
“同事一场,我本来不想这么说的,不过的脑袋里面到底是不是装的全是石头啊。”
(可你还是说了。)
项德斌的脸上掠过一丝无奈的表情。
“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了啊,首先辛若云的话里就有疑点。她说听到楼上有奇怪的动静,所以上楼去看。这种老式的公寓楼又用的是那样的木板,的确隔音效果就不会好。楼上有点响动楼下就会听这不奇怪,可是……这和周边邻居给的证词有些相左。”
“你是说那些初步调查的证词,基本上都是说那对情侣以前就喜欢在人前秀恩爱和做出亲密的举动,近两日这种行为更是严重。”项德斌皱了一下眉说。“竟然已经到了,好像成了连体人的程度,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还每隔一会就要不停的搂抱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