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迅捷的孩子们玩着自己的游戏,不管是“看风景”还是“画画儿”,玩上一刻钟左右。为了让孩子学习自然物体,认识他们偶然注意到并开始认真勘察起来的物体,妈妈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他们物体名称,或给出一段不要太长(12个字)的评论。这样,孩子就可以开始认识这个新事物,并且他们会自己去研究新事物。一天不要出现超过1~2个新事物。现在看看留给孩子们的空余时间还是很多的!妈妈真正的困难在于控制自己不要多和孩子讲话,并不要让自己占据了孩子的精力。对孩子们来说,天真地同妈妈说着孩子气的话,很少有什么比这更甜蜜、更宝贵的事情了。可是有一件事情比这个还要好——让孩子同自然母亲进行亲密的谈心。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定不要去打扰他们。这确实是一幅令人高兴的画面:妈妈读着书,织着袜子,把想谈天的诱惑压制下去;孩子抬头仰望着树,或者低头看着一朵花,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或者在树枝里过着小鸟般的生活,或者无缘无故地兴高采烈蹦蹦跳跳,这的确很傻,没有理性,但是正是在此过程中,孩子一直在长大成人:自然在发挥她的力量,并发出誓言——我会把这个小孩子亲手带大,她会成为我的孩子,而且会成为一个有气质的淑女。
妈妈可以做两件事情
妈妈可以让自己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充当自然和孩子之间的解释者,但是不可以太频繁,一个星期或一个月一次就可以,不要用一连串的精练的词汇来解释,而要用喜悦的表情和手势来解释——向孩子讲述自然景色和天上独特的颜色与形状,美得令人感动。她还可以做另一件事情,但是也应少做,她应带着温柔恭顺的敬意(很可能她会说出祈祷,并大声地祈祷,在这种场合下,用猛烈的词语会让孩子的灵魂受伤),向孩子指出可爱的花朵和优美的树木不仅是造物主的杰作,而且是造物主周到的关心,这样我们相信,造物主发现了持久的快乐,看到孩子们快乐,他也会开心。在孩子心中种下一颗与神圣的意志相一致的种子。
户外游戏等等
上一堂小课
孩子快乐的时光飞逝着,我们计划至少给孩子上一门功课,当然不用说每天下午都要让孩子做一两个小时的游戏。在讨论了许多比上课更有趣、更重要的事情之后,提到上课好像不招人喜欢。当然,上课需要的时间不会太长,只是一堂十分钟的小课。这片刻的打断以及注意力的努力,会让随后的空余时间变得更加欢愉、更有热情。
吵闹的游戏
吃过午饭后,下午的游戏是大孩子活动中重要的部分。小孩子那时可能很疲倦,因为他们按照自然提供的既定步骤发展,不断地忙于练习自己的肌肉组织,让他们在甜美的空气中睡一下,醒来后会精神清爽。与此同时,大孩子在做游戏,他们跑动得越多,叫喊声越大,挥动胳臂的次数越多,游戏就会越促进健康。因此,妈妈应带着孩子到一个人较少的地方,在这里孩子们可以根据心脏的容量来使用肺部,却不会吵到别人。我们没有充分地考虑孩子的发音器官的肌肉组织,孩子们喜欢大喊大叫,吵吵嚷嚷,这种“粗鲁”和“吵人”的游戏使成年人没有耐心。这其实是用自然提供的既定的方法来练习器官,孩子们日后的健康和快乐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这些器官的工作能力。人们谈论“虚弱的肺部”、“虚弱的胸部”、“虚弱的喉部”,可能有些人从没有想过,一般健壮的肺部、喉部是可以像强壮的胳膊和手腕一样,是通过练习、训练、使用和工作来获得的。如果孩子还可以有乐感地发声,跟着他们自己的嗓音有节奏地晃动,那就更好了。在这方面,法国的孩子比英国的孩子做得更好。他们在一百多首圆舞曲中跳舞歌唱——像做游戏一样,模仿结婚和葬礼仪式,就像许多年前耶路撒冷的孩子在集 会区玩的游戏一样。
民歌舞曲
在新教运动把我们的民族变得沉默谨慎、寡言少语之前,英国各个年龄的小伙子和姑娘们在村庄的草地上翩翩起舞,演小戏剧,自己唱着民歌舞曲来伴奏,歌词和风格正像法国孩子今天唱的一样。我们还保留着一些民歌舞曲,在周末聚会和孩子聚会中能听到——“三个公爵骑着马,来了,来了,来了呀”,“克莱门特家的钟在吃着橘子和柠檬”,“五月我们拣到坚果了”,“我可怜的囚犯做了些什么”,等等,歌声中有着快乐的气氛,灵巧的脚轻快地跳着,歌词就更让人愉快——公爵、坚果、橘子,有谁能不被这样的主题所吸引呢?这些民歌舞曲都是很值得保存的。幼儿园系统的改良者做了很多工作,以把这样的游戏或其他的更有教育意义的东西,引入幼儿园中。但是,幼儿园的唱歌游戏变得有些空洞,这难道不是一个事实吗?同时,在学校中从老师处学到的好玩的游戏,并且在孩子之间不断代代相互传递,与在书本上根本找不着的游戏相比,前者在多大程度上能吸引孩子,这还是一件可疑的事情。
跳绳和打羽毛球
板球、网球、圆场棒球,对年龄稍大的孩子都是同样极好的游戏,不仅给他们的肌肉以和谐的练习,而且可以通过让孩子遵循游戏的规则来培养最高的游戏道德。但当我们看到一群孩子都在九岁以下的小家庭,几乎不能胜任需要技术的游戏,所以赛跑和追赶,捉人的游戏,跟着领头人跑,和许多他们发明的嬉笑蹦跳的游戏,对孩子的心智来说也会好一些。更好的是玩铁环、球和羽毛球以及价值无法衡量的跳绳。对于跳绳来说,最好的玩法是让每一个孩子跳一根绳子,从后面向前跳,而不是从前面向后跳,这样的活动可以扩展胸部。羽毛球是一种很好的运动,可以获得竞争的雄心。《奥斯丁小姐》的自传作者认为奥斯丁小姐在“杯球”游戏中能打一百下是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让她的侄子和侄女们羡慕不已。同理,羽毛球活动中表现的漂亮技艺,也应被当作一个家庭事件记录下来,这样可以激发孩子在游戏中取胜的雄心。羽毛球游戏活力四射,姿态优美,可以让孩子上肢的每一块肌肉都得到锻炼,正是有这些可取之处,所以既可以在室内玩也可以在室外玩。打羽毛球时最好是一手一只拍子,这样每一边的肌肉都可以同样地参与活动。但是为孩子的游戏“颁布规则”是徒劳无益、白费口舌的,因为他的玩法就是至高无上的、不能动摇的,这就像他们挑选帽子和裙子时一样地武断。
攀援
妈妈不太鼓励孩子去攀援,攀援会弄破孩子的衣衫,划破他们的膝盖,靴子头也会被磨出洞,更甭提它的风险有多大,这些都是反对攀援的理由,尽管攀援能给人乐趣。但是,事实上,攀援活动是令人向往的——身体姿态无比优雅,每一块肌肉都得到锻炼,训练产生的勇气、胆量和应变能力是无比珍贵的。令人遗憾的是,树、悬崖和墙都是不准让孩子爬的,即使小女孩也不行。妈妈可以做大量的工作去避免灾祸,让小孩子习惯于通过跳跃和爬来获得小的技巧,同时,他们也会从自己的经验中知道不仅要有勇气,还要小心警惕,这样他们更不可能跟着过于大胆的玩伴去玩危险的游戏。随后,妈妈最好下定决心去分享母鸭子孵出一窝小鸭子时的情感,不要忘记一时的尖叫,突然而尖锐的声音如:“立刻下来!”“汤米,你会摔断脖子的!”这些话本打算防止孩子掉下来,却会让孩子紧张发抖,惊得他的头脑一时失去意识,很可能会掉下来。每个人都会到附近的海边或湖边去消暑时,城镇长大的孩子甚至没有机会玩划船和游泳。多数城镇都有室内游泳池,如果能教七岁的孩子学会游泳,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不仅是为了它可能的用处,也会给孩子增加一种活动的方式,因此,也多了一种快乐的方式。
穿衣
孩子们去短程旅游时,能合适着装,就像他们本来应该做的那样,那么对衣服的损害也不会太大。短程外出时,他们应穿着干净的机织的羊毛料子服装,或斜纹哔叽布料子和法兰绒料子的衣服。作为服装材料,毛料有许多棉料不具备的优点,有更多的亚麻纤维所没有的优点。主要原因是毛料是一个不容易导热的材料,也就是说,它既不让身体的热量轻易散失,也不让太阳的热量轻易进入。因此,身着毛料的孩子,玩耍时身体变热,停下来也不会像身着亚麻料衣服的孩子一样,因为突然散热而受寒。同时,在太阳底下他会更凉爽一些,在荫凉处会更暖和一些。
在坏天气中散步
冬季散步同夏季一样必要
我们迄今所说的还是适合于夏天。唉,这个季节在我们的世界里数量太有限,且不确定。冬天和下雨天的锻炼的问题确实更为重要,因为夏天谁不想去户外活动呢?如果孩子想去追求最好的东西,那么他们冬天时应该每天花两三个小时在室外,譬如说,每天早晨一个半小时,下午一个半小时。
与霜雪相连的快乐
当霜雪降临的时候,孩子们都会有过节般的快乐,他们滑雪、打雪球、堆雪人。如果霜雪连天,他们的双脚沾上了泥,头脑迟钝,这时他们应该保持兴趣和警惕,这样心灵会快乐地工作,即使阴云连天,天气寒冷,他们的身体也会有感激的暖流。
冬天的观察者
我们已经说过的所有“看风景”和“描绘图画”,都应在家庭日记中记下观察内容,这些适用于夏天,也同样适用于冬天。观察和记录事物是没有止境的,一行人走过一棵大树,从它的体形,判断它是棵橡树,并把它记录到日记中,等叶子长出来后,孩子再来看他们是不是猜对了。在寒冷的天气中,可以看到很多鸟,因为它们不能不出来觅食。
栅栏里关着的牛,
在角落忧伤低沉,
哞哞叫着。
太阳,似一个冉冉上升的红彤彤的圆球,
将地平线燃烧成一片火红。
每一棵植物,每一个盘旋的树枝,
都在田野投下了影子。
麻雀悄悄从藏身的屋檐下飞了出来,
知更鸟用柔和的颤音不断地唱着,
对自己细弱的声音心满意足,
尽管它压低了一半的音量。
它对自己的孤独不以为意,
轻快地在树枝之间穿行,
在树枝上歇脚,
树枝上低垂的冰冷的水滴颤动着,
散落到枯萎的树叶上瑟瑟作响。
孩子在冬季步行中的观察力,没有理由不像诗人那样丰富。在某种方式上,其实在冬天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因为在冬天看到的东西不会一个挤一个,把别的挤得看不见。
注意的习惯
不管是在城镇还是乡下,冬天的散步也会给培养注意力的习惯创造机会。在著名魔术师罗伯特?胡丁的自传中,他提到过一件事,他和儿子会快速而专注地瞥一眼就经过一个店铺橱窗,如玩具店,前行几步后,两人从口袋中掏出纸和笔,试图列举出他们经过时一瞬间看到的物体的数目,看谁列得多。孩子领悟力的速度要超过父亲,他能列举40样东西,而父亲最多能看到30样。当他们返回橱窗去验证时,发现儿子很少犯错误。这给我们冬天散步时如何获得高度的、有教育意义的娱乐,做了一个提示。
雨天徒步行走
但是,雨天怎么办呢?事实是,下雨只要不是太大,孩子又穿上了合适的衣服,就对孩子完全无害处。我认为任何类型的防水衣都不应该穿,因为这种衣服的纺织材料不能吸纳雨水,也不能让孩子将汗不知不觉地排出来,而人们身体健康、脏器没有疾病的秘密就在于,他们能将皮肤排除的腐烂有害物质快捷地排出去。
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