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震撼心灵的感恩故事(青少年快乐阅读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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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感天动地的心灵震撼(10)

三年前,七十六岁的外婆撒手人寰。从那时起,形单影只的外公身体每况愈下,住进了老人疗养院。每个周末,我都会去看望外公。外公依然是那么少言寡语,可每次见到我,他都很开心。每次,我聊起和外婆一起度过的岁月,他都听得特别专注。偶尔,他也会补充一两个细节,这时他的眼睛总有些湿润。

外公走得很快,像一盏在风中摇曳的烛灯,刹那间灭去。一天,当我得到通知急急忙忙赶到疗养院的时候,外公的心跳已经停止。握着外公冰冷的手,我号啕大哭:“我爱您外公,谢谢您一直陪伴着我,陪伴我走过生命中重要的一程。”眼泪在脸上肆意滑过。静静地,我凝望着外公慈祥的面容。

绵延不尽的回忆把我带回到那已逝的岁月:从星期一到星期六,那个里面穿着蓝色衬衫、外面罩着白色大围兜的农夫耐心地饲养着一群赫里福种食用牛……炎热的夏天,他从货车上卸下大捆大捆的干草,在土地上辛勤地劳作,播下玉米和大豆;金黄色的秋天,他在黝黑的土地上收获着累累的果实,脸上带着微笑和满足……就这样,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把岁月的年轮踩在脚下。

外婆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不能正常走路,每天她只能坐在轮椅里。她从小喜欢读书、拉小提琴。祖父曾用轮椅把她推到圣安东尼奥市参加得克萨斯州举行的音乐节,她荣获了三等奖。外婆天生丽质而又富有才华,可是甜蜜的爱情却总是与她失之交臂。因为残疾,那些慕名而来求爱的小伙子纷纷却步,直到外公出现为止。

外公曾经救过外婆。那是发生在一八九四年夏天的事了,那年她刚满二十二岁。那是一个气候多变的季节。中午,正是碧空万里的时候,外婆自己摇着轮椅来到了离家大约六百码处的维尔茨湖畔练琴。没曾想,午后风云突变,黑云压城,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场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刚开始,外婆躲进了湖畔边一个近水凉亭。可是,雨越下越大,湖水越涨越高。肆虐的洪水漫过了湖畔的堤坝,涌向湖畔四周,涌向外婆栖身的小亭。眼看着水要漫过轮椅的车轮,外婆拼命地呼救。外婆和她的轮椅就像汪洋里的一叶孤舟,随时有可能被浊浪吞噬。

外公当时正从家赶往稻田,担心自己拴在草垛旁的那头赫里福种牛被冲走,他光着膀子在乡间小道上一路飞跑。轰隆隆的雷雨声几乎湮没了所有的声音,包括外婆的求救声。兴许是上帝的安排,外公居然依稀听到了有人呼救的声音,他循声找到了几近绝望的她。外公用坚实的臂膀托起几乎晕厥的外婆。外婆手里紧紧攥着她心爱的小提琴。外公把外婆送回了家。后来据外婆说,她为了答谢外公,专门给他拉了一曲自己最为得意的小提琴乐曲——英国作曲家爱德华·埃尔加的《爱的致意》。外公听得如痴如醉,只知道傻傻地笑。等外公缓过神来的时候才想起他的种牛,赶到稻田时牛早已不见踪影。外公虽然丢失了一头种牛,却赢得了外婆的芳心。每次我们开外公丢牛的玩笑时,外公总会露出难得的笑容。他总是那句话:“你外婆是上帝赐予我今生最好的礼物。”外公说这话时一脸虔诚与感动。

每个星期天的早晨,每当做完家务事后,外公都会穿上他那套灰色的西装,带上灰色的帽子。外婆则会穿上她深红色的套装,戴上雪白的象牙项链。接着,外公推着轮椅上的外婆去哈斯辛大教堂。这一辈子,他们几乎就是这样度过的,再没有别的社会活动。外公和外婆都是循规蹈矩、恬退隐忍、性格沉静的人,他们没有别的想法,每天只是做着他们应该做的事。

眼前这个慈爱的老人做我的外公已经有三十五年了。在我的记忆里,他留下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人形象,只懂干活儿,不懂情趣,不谙风情。在我的大脑里,外公外婆的感情生活平淡得像白开水,波澜不兴,了无生气。

护士把我从记忆中唤醒:“太太,很抱歉。请把您外公的随身物品拿走好吗?这里很快就会有人住进来。”“好的,我这就取走。”我开始整理外公住过的房间。外公的遗物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正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床头柜的抽屉还没有检查过,于是打开了床头柜抽屉。抽屉最靠里的地方躺着一个看起来非常古老的手工艺品,是一个用粗麻缝制的心形袋子,一看便知道是老式的情人节礼物。打开袋子,我发现一张已经褪色的折叠成心状的粉红色信笺。我轻轻打开信笺,外婆那熟悉的笔迹映入我的眼帘:

哈丽亚特给里斯的信,它代表着我所有的爱,于1922年2月14日。

你是一位精灵,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或许,你是我今生最美丽的梦想。你是一位天使,你难道不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你是我梦中希冀已久的可以祛除空虚、隔离惆怅的爱恋。你的出现难道不是为了帮助我减轻苟活在人世间的痛苦?你在哪里找到可以聆听我倾诉的光阴?你怎么能够触摸到我内心最绵软的地方?当我陷入悲痛、沮丧的时候,当我的心在滴血的时候,你却让我开怀,让我感到世间最幸福的温馨。虽然我不能行走,你却如天使一样带我起舞,让我如天鹅般翩翩起舞。你知道吗?你为我采集的露珠变成了瑰丽的宝石;你为我采摘的野花,在我眼中就如芬芳的兰花那样令人心醉。你对着我唱歌,好似天使在向我发出美丽的召唤。你握住了我的手,也握住了我整个的爱。你给了我一枚美丽的戒指,我成为你的新娘。我永远属于你,哪怕风吹雨打,哪怕海枯石烂。

读着外婆给外公的信,我一任眼泪顺着脸颊静静地滑落。我原以为他们不过是一对普普通通的老人,命运之神勉强将他们撮合在一起。他们的思想,他们的爱情或许就和他们的日常生活一样平淡无奇。我从没有想到过他们的爱情之火竟然是那样炽烈,那样的刻骨铭心。我读到的文字是那么的隽永而优美,那么的令我感动。外公把外婆的信珍藏了那么多年,就像珍藏他俩永远不变的爱情。我把那封珍贵的信小心翼翼地叠成了一颗“心”——恢复了它的原状。那颗爱“心”现在被我虔诚地放在了家里的梳妆台上,成为我们这个家庭怀想外公外婆的恒久念物。

母爱如粥

◎文/胡双庆

母爱如粥,永远是那么黏稠而化不开;大爱无言,永远是那么淡泊而悠远,伟大而无私。

有这样一位母亲,她儿子因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她坚持每天给儿子讲一些儿子小时候的故事:七岁时光着屁股在小河里游泳,被虾刺伤了屁股;八岁时赤着脚丫蹿到树上吃桑葚,让毛毛虫咬得浑身疙瘩……林林总总,儿子都已经忘却了的事情,她总是记忆犹新,如数家珍。另外,她每天总是会利用一大部分时间来给儿子熬粥。拣那种最长最大、颗粒饱满、质地晶莹、略带些翠青色的米粒,一颗一颗精心挑选。熬一罐粥,通常要花费两个半小时。她小心翼翼地把粥倒进一只花瓷碗里,一边摆着头,一边对着粥吹气,吹到自己呼吸困难,粥就凉了。她微笑着用汤匙喂给儿子吃,可是儿子闭着眼睛,漠然地拒绝了她,她并不生气,微笑如昔。

第二天,继续拣米——熬粥——吹冷,并且微笑着接受儿子的拒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的手指已经变得粗糙而迟钝,她摇晃着的头已经白发丛生,她的气力也大不如从前,往往是粥冷到一半时便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必须借助蒲扇来完成下一半的降温。可是她依然很小心地做好每个细节,精致而虔诚。可是这一切,儿子并没领情,依然以冷漠拒绝着她。她一直微笑着,始终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这种热情与冷漠的对峙,持续了八年零七十三天,在第八年零七十四天时,她正和儿子讲着他小时候的故事,儿子突然睁开眼睛,不大清晰地说了声:“妈妈,我要喝粥。”她顿时泪如雨下——这是自从那次车祸,医生宣布他脑死亡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医生曾对她说过,像他这种情况,只有十万分之一的机会。

儿子那天喝到了久违了的母亲热的粥。粥并不像他以前喝到的那么美味,由于火候没有控制好,粥有微微的煳味,而且还有咸咸的眼泪的味道。可想而知,母亲是多么不平静。

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三个月之后,就在儿子完全可以生活自理之时,母亲突然撒手人寰。临走时,握着儿子的手,笑容安详而从容。儿子在清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母亲的病历,其实早在七年多以前,在儿子昏睡一年之后,不幸又一次降临了这个家庭——母亲被确诊为肝癌晚期。

是什么信念可以支撑一位肝癌晚期的女人与病魔对抗了七年,医生说这是个奇迹。儿子却知道,创造这些奇迹的正是——那可怜而尊贵、平凡却伟大的母爱。

深沉的父爱

◎文/邓云涛

其实我们并不真的需要那两个包子。然而我们的父亲,他为了那仅有的一次未能满足自己的儿子们,却足足内疚了二十多年。

那是20世纪70年代末的事情了。当时我和哥哥还小,都是鼻涕虫,没有上学的我们整天只知道到处疯玩。家里的经济条件很差,这便让年幼的我们注定要与饥饿为伴。我和哥哥对于顿顿窝窝头和地瓜干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我们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看能不能搞到一点儿属于一日三餐之外的美食,而父亲的包子则是我们最望眼欲穿的期待和最爽口的“零食。”

父亲是一名石匠,在离家三十多里路的大山上开山采石。每天清晨,父亲骑着家里惟一的一辆破自行车出发,晚上再骑着它回来。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母亲都要从她视为宝贝的面粉袋里摸索出一点面粉,点着油灯为父亲做两个包子。管这叫“包子”,实在有辱“包子”的形象——灰灰的面团里没有一丝肉末,只有两滴猪油和少许白菜帮子而已。

那两个包子就是父亲的午饭。父亲早上不吃饭,中午就靠那两个包子充饥,晚上回家吃饭。他身体不好,经常咳嗽得厉害,每天的工作就是把五十多斤重的大锤挥动几千下。这样两个名不副实的“包子”,能否提供给父亲继续挥动大锤的能量尚不可知,可是,父亲却把它们省了下来,带回来给了我和哥哥。

为了顺利拿到这两个包子而不至于被母亲发现后责备,我和哥哥每天总是按时地跑到村口去“迎接”父亲,每当破自行车“丁丁当当”地载着父亲熟悉的身影出现时,我们就会高声欢呼着冲上前去。这时,父亲就会微笑着从他的挎包里掏出本是他的午饭的两个包子,我和哥哥一人一个。

包子的味道虽然并不可口,但仍然可以让嘴馋的我和哥哥得到很大的满足,我们一个劲儿地狼吞虎咽。这时父亲总是站在一旁慈祥地看着我们。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年,这件事成为我们和父亲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母亲每天仍然天不亮就点着油灯做两个包子——那实际上已经成了我和哥哥的零食的包子。

后来,家里终于可以顿顿吃上白面了,我和哥哥也逐渐对父亲的两个包子失去了兴趣,这时包子才又重新属于父亲。那时我和哥哥已经上小学了。

后来我和哥哥都考上了大学,都在大城市里谋得一份体面的工作。但儿时的这段记忆,就像是躲在墙角的蛐蛐,小声而固执地呜咽着。多年来,我一直觉得对不住父亲。

终于,今年过年回家的时候,我与父亲谈及此事,父亲却给我讲述了他的另一种心酸。父亲说,其实他在工地上也是吃饭的,不过只是买个硬窝窝头而已。记得有那么一天,他为了多干点儿活儿而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当时已经买不到窝窝头了,父亲饿极了,就吃掉了本来就属于他的两个包子,后来当他走到村口的时候,我和哥哥照例去“迎接”他,听到我们高喊着“爹回来了,爹回来了”的一刹那,他搓着自己的双手非常内疚,因为自己无法满足儿子们小小的愿望。

父亲哽咽着对我说:“我为什么要吃掉那两个包子呢?其实我是可以坚持到回家的。我记得那时你们很失望,当时,我差点儿就落泪了。”

父亲说,为这事,他内疚了二十多年,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让幼时的我们受了太多的苦。

其实这件事我早已忘记了。或许我当时的确很失望,但世上哪有一个小孩儿会因为一次没有满足口腹之欲,而久久地怨恨自己的父亲呢?现在想起来,我只记得自己年幼的无知。其实我们并不真的需要那两个包子。然而我们的父亲,他为了那仅有的一次未能满足自己的儿子们,却足足内疚了二十多年。

那一次我流泪了,是的,在如山的父爱面前。

心中的那一片春光

◎文/华军

一个人遭遇坎坷,就像一棵在墙角里生长的小树,只要心中有了一片春光,它就能够成长,就能够去面对凄风冷雨的洗礼。

高中毕业那年,我接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当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狂奔到家的时候,却见到父亲用板车拉着心脏病复发的母亲,蹒跚着走了出来。我一下子傻了,赶紧和父亲一起去了医院,之后便是父亲为了母亲的住院费,变卖了家里几乎所有可以卖掉的东西,本已是捉襟见肘的家里更是雪上加霜了。那些日子里,我没敢将我的那张录取通知书给父亲看,望着他脸上日渐加深的皱纹,说实话,我的心情矛盾极了,但最终我还是痛苦地作出决定。在一个没有风的傍晚,在那棵陪我一起长大的香椿树下,含泪将那张录取通知书撕掉了……

我和表哥一起去县里一家私人办的木器加工厂当了临时工。那一年,我只有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