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就算想要淋雨,也要穿上雨衣呀!瞧瞧!手这么凉!别动!”
一个陌生的大姐姐一副跟我们很熟的样子。
想要躲开她贴近我脑门的手,被斥责了。
“还好,没有发烧……很好,两个都没有发烧。快快快,跟我进去,你们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进去呢?难道打算穿着这身衣服直到病魔缠身吗?”
她牵起我们的手,就往屋子里面走。
明明是一个漂亮到大姐姐,却有一双粗糙的手。
“咦?我们自己可以进去吗?”
情不自禁的就发问了。
“你在说什么呀?当然可以呀!难道你以为这个房子是怪兽吗?”
“但门是关着的。”
“门关着就打开呀!有石头挡在前面就绕路而行,或者搬开它。很简单的道理吧?”
“但是,擅自进去,房子的主人不会生气吗?而且,我们敲门了,也没人回答。关着门就是把我们拒绝在门外的意思吧?”
漂亮的大姐姐听了这句话,停了下来。蹲下身认真的看着我。
“这个屋子的主人是你们噢!”
“我们?”
无法理解,这既不是爸爸的房子,也不是妈妈的,记忆当中也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这是纱仓的房子吗?
“对!这是你们的房子,这就是为了你们而创建的。不……”说着,她摇了摇头,“这是为每一个需要引导的‘小孩’创建的。”
“哦。”
明明不是很懂,我还是点了点头。
她将手伸到我头上,像摸小狗那样摸了摸。应该生气?但我没有生气。
“所以,并没有将你们拒绝在门外噢!门,是用来抵御风寒的,外面在下雨吧?还在打雷对不对?不是很冷很可怕吗?所以才关上门,不让那些令人害怕的东西跑进来。”
就算是这样,那明明我们是人,敲门怎么不开?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一点都不像一个大姐姐的吼了两声。
“瞧!我叫他们也不出来。”
你叫人是这样叫的?泰山哦?
“听我说噢!这个房间是谁都能进来的,所以才没有人在这里,他们都因为害怕雷声躲起来了。”
“大人也躲起来了?”
“大人也躲起来了。”
“即使是坏人也能进来?”
“即使是坏人也能进来……只要……不……即使是坏人也能进来。”
莫名其妙,学我说话也就算了,还说了两遍。
这个房子看上去很危险,危险到我根本没有勇气进来。进来之后又觉得跟安全,因为其它带着恶意来到这个房子面前的人,也会觉得很危险,而不敢进来。到这里又觉得很危险,因为……这里面的人并不会拒绝坏人。
更害怕,暴露出我是坏小孩的这个事实。带有恶意的我不知道将恶意藏在什么地方。
即使他们能接受坏人,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坏人。
纱仓悄悄的握紧了我的手,黑色的瞳孔由坚定变成了不安,被人接受,反而倒不安起来了。
不对,不安的是我吗?
纱仓的眼球上所反映的是我的不安,还是直接释放出来的,她自己的不安?
暗沉的瞳孔中,所释放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感情,让我变得莫名其妙。
“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是来陪我们玩的吗?”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有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