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大哥哥是来陪你们玩的。但是,你们看,大哥哥的衣服湿了,对吧?让大哥哥先去把衣服换了再来陪你们玩,好吗?”
漂亮的大姐姐把扯着我衣服的小孩抱开,替手足无措的我开脱到。
“擅自决定你们的事情,没问题吧?可以吗?陪他们一起玩。”
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一会真的面对他们,该怎么做?
“爱花酱,这两个是你的弟弟妹妹?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为了找姐姐,不惜淋着雨也要从家里跑过来吗?”
“哥哥姐姐是爱花姐姐的哥哥姐姐吗?”
有个孩子听了阿婆的话,问了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问题。
原来她叫爱花。
爱花笑了笑,放下那个孩子就带着我们往前走。
路过说话的那个孩子面前,她摸了摸她的头。
“幸酱这样的说法是不对的哦。应该问:哥哥姐姐是爱花姐姐养的哥哥姐姐吗?”
不!这样的问法比那个小妹妹的问法更糟糕。
首先把我跟纱仓定义为爱花的所有物就是错的,虽然我也经常说纱仓是我的纱仓。总之,错误的地方在于加了一个‘的’,导致我们的归属地发生了变化。
而且就单从‘爱花姐姐的哥哥姐姐’来说,有歧义。他们应该是想说,哥哥姐姐是属于爱花姐姐的,但对我们来说他们依然是哥哥姐姐。我们只能称呼他们为哥哥姐姐。如:吃饭的哥哥姐姐,打球的哥哥姐姐,爸爸妈妈给我生了一个哥哥姐姐……(好像有哪里哪里不对。)
果然,我还是希望他们能用正常的说法:哥哥姐姐是爱花的弟弟妹妹吗?……又是哥哥姐姐,又是弟弟妹妹的。
——嘿!你们两个,是爱花的弟弟妹妹哦?
……
……
他们不仅把我们定义为爱花的所有物,还限定了我们的称呼。
爱花用手指贴着脸。
“这么可爱的弟弟妹妹,我也想要呢,可惜不是。他们大概就是青木说的同学了吧。”
“早就叫你自己生一个了,难道你还期待自己的父母会给你再生一个弟弟?太强人所难了吧?”
“阿姨也知道强人所难呀!我也想自己生一个哩。”
说着,我们已经走进了走廊里。
“对了,爱花酱!你的房间有暖气的吧?”
“有!”
爱花冲着走廊的入口吼了一声。
刚刚她似乎提到青木了,青木跟他们提起我们了呀!
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人在门口迎接我们?
是青木说谎了,还是大人们根本不在意,还是说大人们以为青木在说谎?
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人提防着,被人怀疑?
也许青木跟他们说了我们的事情,但压根就没有人跟人说过会带我们进幼儿园。
“青木他……去哪了?”
听到这个名字从我口中说出来,爱花突然就停了下来。
明明自己说这个名字都没有事。
“去哪了?”
爱花没有回头,像个怨灵似的反问我。
距离入口有些距离了,建立在房屋中间的走廊只有暗黄色的灯泡还亮着。
纱仓握紧了我的手,悄悄的抱紧了我的手臂。
“没去哪,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