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是什么?脖是什么?颈又是什么?
脖颈是连着头与身体的部分,脖也是连接两者的部分,颈同样是。
那么,两个都是连接头与身体的作用,合在一起念又有什么意义?合在一起念不会变异吗?就像两条河流合在一起,就会变为更大的河流。
那么,脖莫非是指脖颈前面的部分?所以将脖放在脖颈的前面念?这样说颈就是脖颈后面的一部分了?
脖颈连接着头与身体,多大的能耐。
但是,从脖颈的位置来看,就好像身体与头是分开的一样。没有自己,依赖着彼此的二者就不能存活。
如果没有脖颈,头该长在身体的什么地方?亦或者身体长在头的什么地方?
如果没有脖颈,头是否还能称之为头,身体是否还能称之为身体?
如果没有脖颈,如果我没有脖颈,如果我只有头,亦或者我只有身体。我能否依附着拥有脖颈的纱仓存活?
我的头,纱仓的身体。亦或者纱仓的头,我的身体。
只需要从脖颈这里斩断,然后重新拼接。
纱仓曾说给予我名为‘人言’的毒药,我想那是骗人的吧?
单单是它的名字就很奇怪,‘人言’——如果这真的是毒药的话,也不该是液体状态的。
假设这真的是毒药,那么,它会经过脖颈吧?
就从这里,在这里面缓缓的流下去,从口腔里溺出来的毒液也会通过下颚流到脖颈。
“纱仓所说的名为‘人言’的毒药,真的存在吗?”
发问的同时我正用热水将纱仓头上的洗发露泡泡清洗干净。
只要她一开口,洗发露的余渍就会流进她口里。
“当然是真的。”
冲洗干净之后,纱仓仰起头抱怨的看着我。
“真的哦?明明是毒药,为什么起‘人言’这么奇怪的名字?”
绕动纱仓的头发,以把脖颈最完美露出来的方式将头发搅在头上。
“因为它是用‘人言’制成的呀!当然要起‘人言’这个符合它性格的名字啦!……不对,惇君弄错了,这里不是这么盘发的。”
纱仓戳了一下我的右手,示意重新来过。
“诶……人的语言能够变异成液体呀?那么,它现在在哪里呢?不会就在衣服里吧?一会爱花替我们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怎么办?会害我们在爱花心目中的形象有所改变吧?那个‘人言’。”
纱仓摇摇头,站起身来让我坐在板凳上。
她要给我洗头发了。
“在这里哦!”
她跪在我身前,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亦或者是脖颈。
“你喝下去了?”
纱仓挤了洗发露,想了想。
“差不多吧……”
“喝了毒药,不会死吗?”
纱仓绕到我身后去,已经无法详细了解她的状态了。
虽然我的头发没有纱仓的多,洗起来也快。但我还是挤了沐浴露。
纱仓在为我洗头发的同时,我也不能光是享受的闲着。
“不行!”
纱仓打掉了我要挤沐浴露的手。
“身、身…体,我、也要,替……惇君洗。”
纱仓红着脸,手舞足蹈的解释着。
然后她认真的看着我。
她说:
“没问题的,毒药储蓄在喉咙里。不会下肚子里去,不会腐烂肚子,也不会死。”
但是,一旦毒药在喉咙里翻坝了。
肚子、口腔、大脑,甚至呼吸,都会从此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