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血战米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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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日本鬼禽兽不如剖孕妇惨绝人寰(2)

刘志如:“好,杀了她,杀了她。”

孟祥才:“太君!杀了她太便宜她家了吧?民兵队长的哥哥还是八路军中的一个头儿,他们全家都是皇军的死对头。这娘们的肚子里还有八路军的种,现在肚子已经大大的了。就是叫她死,也要让她死得难受些。”

刘志如用日语将孟祥才的话告诉村上。

村上:“好的!先把她关起来,给她吃点东西。明天,我要让我的军医在她的身上练练活体无麻醉解剖技术。”

刘志如将村上的话翻译给孟祥才。

孟祥才大笑道:“太好了,这一下太解恨了,我早就说过,让他崔二牛家的人像杀猪一样嚎叫着死去!”

第二天,刘志如随同提着指挥刀的村上、日军军医和一群日本兵来到了关押莲子的房门前。

刘志如:“大肚子的,出来!”

几名日本兵进去将莲子拉出来,又拖走了。

在崔家坡村一户农家小院的大门前,莲子的衣服被剥得精光,又被日本兵用绳子绑住双脚,头朝下脚朝上,倒吊在大门上。日本军医用一把小刀捅进她的腹部。

莲子剧痛难忍,失声惨叫,倒悬着的两只手在地上乱抠,抠得十指流血……

村上与站在旁边的日本兵们哈哈哈地狞笑着……

日本军医在莲子的肚子上用刀竖着开膛后,又横着一割,将莲子的腹部割成十字形口子。从腹内掏出蠕动着的胎胞来,用袋子装了起来,又一件一件地往出割莲子的心、肝等五脏。

莲子的鲜血从大门口往外流,一直从刽子手们的脚底下流过……

远处,正在给日军挑水的李二维,听到并且看到了莲子被日军军医和士兵惨绝人寰地屠杀的这一幕。

傍晚,日军在崔家坡村用老百姓的门窗等架起火堆,连毛带皮、狼吞虎咽地烤着吃抢来的鸡、猪、羊。村里一片乌烟瘴气。

夜幕降临,日军在崔家坡村开始放火焚烧房屋,野兽般的日兵用火把点燃一座又一座的民房。顿时,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全村成了一片火海。

日军集合整队。

村上看到李二维手拿刚刚还为他们挑过水的一条扁担,跟前放着两只木桶,呆呆地看着全村被烧的房子发愣。村上掏出手枪,对准李二维的胸部“砰”地开了一枪,李二维应声倒在地上。

日军留下燃着熊熊火焰的崔家坡村,赶着抢来的牛羊,用牲口驮着抢下的粮食撤走了。

山上避难的人们看到山下的家园火光冲天,将天都要烧红了。

崔二牛:“鬼子烧咱们的房子了。”

众人的声音:“这下子回去也没有家了,日本鬼子咋这么坏呀!”

尹悦先:“烧掉房子,说明鬼子要走了。这是第几天了?”

崔二牛:“整整七天七夜了。”

尹悦先:“先派人下去看看,如果敌人确实走远了,我们再下去。”

逃难的人们从深山里返回了村庄。只见全村黑烟滚滚,房屋被烧得残垣断壁,横尸遍地,野狗和乌鸦正在抢食死人,其情景惨不忍睹。返回村的人们哭声震天。人们边痛哭,边灭火,边寻找自己的亲人。

崔二牛、崔大爷、崔大娘、桃花、秀兰一家人在李二维家院子里的一口大瓮内找到了莲子的遗体。她浑身被酒精洗得雪白,肚扁扁的,膛内空空的被掏得什么也没有了。肚皮上下左右留下了被割的长长的两道“十字”形刀口。全家人见状嚎啕大哭。

崔大娘:“莲子!我可怜的莲子!日本人也是娘生的,他们的心也是肉长的,为啥就这样狠毒呀!”

崔大娘哭着晕倒在了地上,口袋里掉出了一顶老虎头小帽帽和两只小鞋鞋……人们赶紧去救崔大娘。

崔二牛疯了,眼睛吓人地瞪着,痴呆了一会儿,挺起头直往墙上撞,呜呜地哭喊着:“日本鬼子!你们这些王八蛋,我那天怎么没有同存贵他们下山同这些狗日的拼呀!”

李二维没有死,被人们抬回了家中,胸口还流着血。崔大爷、崔大娘、尹悦先、崔二牛都来看他。

李二维喘着气:“尹主任!二牛!都怪我没有听你们的话。他们没有杀我是留着我给他们做苦力——担水。临走时还要打死我。看来,我是活不成了。二牛!孟祥才是汉奸密探。我亲眼看见他带着日本人进你家把莲子抓走的!莲子死得很惨,她是被敌人剥光衣服吊起来,开膛活活杀死的,肚子里的孩子和心肝五脏都被掏走了,是我亲眼看见的。”

李二维说完,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了。

尹悦先带领桃花等妇女干部和民兵干部挨门逐户地安抚受害的家庭,帮助大家解决眼前的困难、料理埋葬遇难亲人等后事。

在一家受难群众的院子里站满了悲痛的人们。尹悦先给大家讲话:“乡亲们!不要难过!而要永远记住这个仇恨。世界上就有这么一种人叫法西斯,他们尽管也长着人眉人眼,但比野兽还坏,日本鬼子就是法西斯。因为我们的国家被他们侵犯,我们才受到他们的任意蹂躏和宰割。我们要跟着共产党、八路军把这些法西斯都消灭掉,为亲人报仇,重建我们的家园。我就要回区里、县里开会并汇报这次我们村遭受惨案的情况去。二牛,你是干部,你要带头化悲痛为力量,组织大伙儿,医治创伤,恢复家园。等八路军打回来,咱们配合八路军狠狠地打鬼子!”

崔二牛:“我们盼着八路军早日打回来,八路军没回来,他小鬼子再来,我们民兵也要和他们干!”

尹悦先:“那你可要注意方式方法和战略战术呀!既要打击敌人,更要保护好自己和群众。”

崔二牛:“那当然喽。”

又一个夜晚,崔家坡村的人们站在村里的高崖上看到西南处,十几里远的几个村庄全部都成了火海,将远远的夜空映得通红。

人们叹息着:“他们也遭难了,他们也没家了,又不知有多少人被杀了……”

崔二牛:“日本鬼子!畜牲!强盗!狗日的残害的不止是俺一家,也不光是俺一个村呀!狗杂种,等你们再来,看我怎么同你们干!”

几天以后,拂晓时分。

崔家坡村民兵崔模儿、李维则二人站在村前的山冈上放哨。朦胧中,突然村底的大路上由西往东过来像长蛇一样黑幽幽的一串人影,紧接着又听到皮鞋声和马蹄声,但没有人说话的声音,经过进村的口子又向前走。

崔模儿:“是鬼子,不知道会不会进咱村,你快去报告二牛,让乡亲们撤!”

李维则转身跑回村内报告。

接到报告,崔二牛与李维则一起来到村前山冈上,村里人也涌向后山逃避。天渐渐地亮了,路上的敌人还没有过完,一队又一队黄军装的日本兵肩上扛着的刺刀、机枪和拉着的炮已经看得很清晰了。前面已不见头,后面还不见尾,最少也有两三千人吧。

崔二牛:“我的手在发麻,我的心要炸了,我真想打呀!但这分明是鸡蛋碰石头,不行呀!”

李模儿:“快看,快看,骡子身上还驮着死人呢!”

大家仔细一看,一些马或骡子身上横趴着一两个死日本兵,有一匹背上还趴着三个呢,一共有这样的十几头牲口。后面还跟着一群抬担架的,担架上都躺着少腿没胳膊的日本兵。

崔二牛:“太过瘾了,死伤了这么多鬼子,也算多少给我解了一点恨。这肯定是在前面被八路军和游击队打败后,夹着尾巴往他们的狗窝里撤呢。如果咱们的队伍在这儿打他一下多好呢。”

大路上抬死兵和抬伤兵的队伍过去后,又是一队荷枪实弹气势汹汹的日本兵,很像就是前几天在崔家坡村杀人放火的那一帮。过了一会儿就都走完了,村底下的大路上又空荡荡的了。

前面日本兵的大部队估计已经走出五六里远了,突然大路上又过来一个日本兵。这个日本兵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洋马,腰间挎着指挥刀,背上还背着一个皮匣子,洋马嘶叫着向前面的大部队追去。

崔二牛:“只有一个鬼子,还是个当官的。快!咱们去把他干掉!”

他们三人沿着山梁上的梯田地,飞快地跑了一段路,来到大路上面的一个地塄上,正好骑马的日本军官从地塄底下的路上过来了。可惜他们没有枪,只有一颗手榴弹,崔二牛由于太着急又缺乏实战经验,喊了一声:“还我老婆的命来!”将导火索拉开后就立即扔在了日军官的军马前。手榴弹还在冒烟的时候被这日军官看到了,他立即催马扭头往回跑,马刚扭过头来,手榴弹就爆炸了。那马受惊了,弹着后蹄跃动着屁股离开大路没命地跑进了村西的一条小山沟里。

进了沟里,那马跃起身子要往一处山坡上奔时,马背上的日军官被摔下来了。因为前面没有马可跑的路,那马又扭头顺着沟口跑了出来。

崔二牛他们三人正在沟口,只看到马跑出来不见日本军官。崔二牛一把拉住马对崔模儿说:“你把马拉到区上去,交给尹主任他们,并让村里的民兵继续监视敌人。我和维则进沟去逮那个狗日的。”

崔模儿拉着马走了,崔二牛和李维则进了沟里。

从马上摔下来的日本军官在原处扔下钢盔、雨衣来迷惑搜捕他的民兵,他提着洋刀只身爬上山崖跑了一段路后又躲进了一片密林草丛中。

崔二牛和李维则进了沟里,在山崖上到处搜索着,边搜还边喊着:“出来,出来,不出来就打死你。看你狗日的能钻到哪里去!”

再说村上率领他的大队行军到一片河滩的路边。

村上:“停止前进,进河滩地吃早餐!”

日本兵们列队走进河滩地后,解散蹲下,纷纷拿出罐头和水壶吃喝起来。

村上:“远山少尉!远山少尉!”

无人应答。

村上:“伊藤大尉!”

伊藤跑步过来:“到!”

村上:“刚才部队撤退时,情报官远山少尉正向旅团长发报汇报战况,只是稍微晚走了一步怎么就没跟上,会不会出事?”

伊藤:“会不会被崔家坡的民兵袭击?他身上背有电台和密电码,如果落到八路军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村上咆哮道:“停止吃饭,紧急集合,返回崔家坡,踏破山野也要找到远山少尉的尸骨和他带的电台密电码!”

深山里,崔家坡村凌晨逃进后山的人们围在一起开始议论:“今天不同上次鬼子进村。刚才鬼子从咱村边上的大路上路过了一下,已经走远了,咱们回去吧!”

人们纷纷转身,下山,返回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