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血战米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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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日本鬼禽兽不如剖孕妇惨绝人寰(1)

几百名日军和伪军在村上大队长的率领和汉奸翻译官刘志如的带路下,一进崔家坡就闹翻了天。到处是砸门捣窗、鸡飞狗跳的景象,时不时传来一些人惨叫的声音。

财主王文祥的院内,王文祥的儿子匆匆忙忙从他与媳妇的屋里出来,刚要进他爹屋去,就被迎面过来的日本兵不分情由,一顿拳打脚踢后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抓走了。

汉奸翻译刘志如带领几个伪军砸开门进了王文祥的家里,伪军们用长枪上的刺刀对准了王文祥的喉咙。

刘志如:“老头子,把银元和洋烟拿出来,就不杀你了!”

吓得浑身发抖的王文祥指了指大木箱:“你,你们自己去拿。”

伪军们一阵翻箱倒柜,把翻出来的东西大多给了刘志如,其余每人拿了一些,奸笑着走了。

刘志如和汉奸们走后,王文祥看着屋里一片狼藉,又吓又气还没有定过神来。突然他儿子与媳妇的屋里传来了儿媳妇尖厉凄惨的喊叫声。王文祥不顾一切地冲出了门,又向儿媳妇的屋子扑过去。

惊现在王文祥眼前的场景是:他的儿媳妇面朝上躺在炕上,一个日本军官光着屁股正趴在他儿媳妇的身上,另外两个日本兵使劲按着他儿媳妇的手和脚。王文祥气得疯了,他顺手拿起一根顶门棍,要朝日本军官的背上打去,但被一个日本兵架住了,另一个日本兵要用刺刀向他刺去,往上穿裤子的日军官说:“不要,不要,留下他俩,咱们带出去玩玩。”说着日军们都淫笑起来。

一群头戴钢盔端着刺刀枪的日本兵凶狠地撞开崔家的大门,闯进屋后又进了窑内,在窑内折腾一阵后,把随身带的东西放下,并用日语说:“我们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

地道里黑黑的,莲子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知道是鬼子进屋了,她拖着大肚子本能地往地道深处爬,爬着爬着,爬到了地道的尽头。

崔家坡村的打麦场上,三十几个来不及逃走的乡亲被日本兵用刺刀威逼过来,场中间点着日伪军用村民们的门窗和柴草烧起的一堆熊熊大火。大火旁一只竖着耳朵的大狼狗在汪!汪!汪地叫着。

只见王文祥和他的儿媳妇两人都光着身体,被日本兵强拖带拉地押了过来。乡亲们看到后,有的转身、有的闭上了眼睛,转过身的又被日本兵用刺刀逼了过来。

王文祥的儿子在人群中看到这情景后,大叫着:“大!大!”要冲上前来,却被几名日本兵强摁住了。

村上:“他刚才喊什么?”

刘志如:“这老头是他爹,这女人是他媳妇。”

村上一阵淫笑:“太好了,让他看他爹与他媳妇干活,干活!”众日本兵听了也发出一阵阵淫笑。

日本兵将王文祥的儿媳妇强行按倒躺下,又把王文祥拉了过来。

刘志如:“皇军让你趴上去干活,干活。”

王文祥哭泣着哀求:“长官,你们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王文祥的儿媳妇也躺在地上痛哭着。

在场的乡亲们全部发出了哭声,王文祥的儿子哭得更惨,但他被日兵架着胳膊动弹不得。

村上:“干不干?不干?统统的死了死了的!哈哈哈哈……”

刘志如:“老头子,耍一耍吧,耍一耍,皇军不但饶你一家三口的性命,还能救下全村的人。”

王文祥哭喊着:“俺死也不!俺死也不!你们叫俺死了吧!”说着要往火堆里跳,但被日本兵强拉住了。

村上:“把他俩肚对肚捆在一起,不愿干也要让他俩干!”

日本兵强行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村上与众日本兵哈哈地大笑着。

场上的人们哭喊着,要与身边的日本兵拼命。

村上:“机枪扫射,全部打死!”

日军的机枪手将枪口对准人群,机枪冒着火舌,发出“嗒!嗒!嗒!”的响声,三十多名男女老幼乡亲,一个一个都倒下了。鲜血从倒下的人们身边流淌出。

村上用手指着王文祥和他的儿媳妇:“烧死他俩!”

众日本兵把捆在一起的王文祥与他儿媳妇举了起来,又投到火里。烈火中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被机枪扫射的一片死人里,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推摸着已经死去的母亲,在“呀!呀!呀!”地哭喊着。一名日本兵冲过去,向小女孩的胸部狠狠地扎了一刺刀,小女孩的哭喊声停止了。

村上:“每个死人再给扎上一刺刀,怕有没死的!”

日本兵涌了过去,在已经被机枪打死的人身上用刺刀猛扎……

深山避难处,崔二牛的身边围坐着许多人,一位去村子不远处的山头观望的民兵回来向崔二牛报告:“二牛哥,村子里到处都在冒烟,还听到一阵人们的惨叫声和枪响声。”

崔二牛:“以前,鬼子路过一下就走了,这是第几天了?怎么进了村的鬼子还没有走?”

民兵崔存贵:“已经是三天三夜了。”

崔二牛哭泣着说:“啊呀!我可怜的莲子,她一个人钻在地道里,三天三夜,没吃一口饭,没喝一滴水,身上还有快要生的孩子呀!我要回村去跟鬼子拼了,把她和没有走的乡亲们救出来!”

崔存贵:“我也去,俺娘也没有逃出来。”

李元则、李贵喜:“走,咱们走!俺媳妇和孩子都没有跑出来!救不出他们来,也要跟鬼子拼了!”

崔存贵站了起来:“娘、老婆、孩子都让鬼子杀了,我们这些大男人活着还不如死了。走,跟鬼子拼去!”

尹悦先周围围坐着许多逃难的妇女们,她正和女人们交谈,忽然听到男人们那边在叫喊要回村去报仇,她急忙站了起来,向男人们那边走了去。

尹悦先走到崔二牛他们这边来说:“你们这是蛮干!鬼子找你们还找不到,你们倒要自己送上门去?你们的亲人在村子里生死不明,你们心里难受,我理解。但是你们这么一去,肯定是鸡蛋碰石头嘛。你们把命搭进去,就能救出你们的亲人,给你们的亲人报了仇了?等有机会再收拾这些鬼子,等八路军回来,咱们和八路军一起再把他们消灭掉也不晚嘛!”

崔二牛:“尹主任说得对,咱们不要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有机会再收拾他狗日的鬼子!”

崔存贵、李元则、李贵喜:“好!那我们不去了。”

但崔存贵三人委实放心不下留在村里的亲人,于是三人在山坡隐蔽处秘密策划。

崔存贵:“咱们别和他们说,咱仨悄悄地下山去。”

李元则:“你有枪吗?”

崔存贵:“我有一颗手榴弹,你俩有啥哩?”

李贵喜:“俺俩啥也没有,有你那颗手榴弹就足行了。”

说完后,他们三人瞒着领导,背着众人悄悄地走下山去。

崔存贵三人从山上下来,来到打麦场上,看着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片乡亲们的尸体,尸体上还留着用刺刀扎下的很多窟窿。他们气得直咬牙,正要上去寻找自己的亲人。

“站住!不站住就开枪了!”巡逻的日本兵冲了过来。

崔存贵三人站着一动也不动,一群日本兵猫着腰端着枪,枪口瞄着他们一步步靠近。近了,崔存贵猛地一下扔出了手榴弹。在手榴弹未爆炸的瞬间,日军中一人喊了一声:“卧倒!”

日本兵都卧倒了,手榴弹爆炸了,炸死两名日本兵。

卧倒的一大片日本兵又“唰”地一下都站了起来,朝着他们三人猛地围了上来。赤手空拳的三人与一大群荷枪实弹、手握刺刀的日本兵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斗。崔存贵与一名日本兵打到一起,紧紧抓住敌人的枪想夺过来。另一名日本兵扑过来朝崔存贵就是一刺刀,崔存贵倒下了。李元则、李贵喜二人在与日兵搏斗中均被敌人刺倒。他们倒下后,这群日本兵涌了上来,在他们身上用刺刀一顿乱捅乱扎,他们的身上被捅下无数的窟窿,鲜血从破烂的衣服中淌出,把他们都染成了血人。

村上与几名日军官正在抢占的民房内,听到外面手榴弹爆炸声和厮杀声后问:“外面什么声音,有什么情况?”

伊藤大尉:“有一小股民兵来袭击,已经全被我们杀死了!”

村上:“一小股?多少人?”

伊藤大尉:“三个,一共三个。”

村上:“三个?三个人敢来吗?快去叫来密探,他是怎么报告的?”

伊藤大尉:“嗨!”

刘志如、孟祥才献媚地走了进来。村上用日语让刘志如问孟祥才。

刘志如问孟祥才:“你看到这村的民兵一共有多少人?”

孟祥才:“我不是给太君说过了吗,有五六十人。”

刘志如转身用日语告诉村上。村上用日语让刘志如再问孟祥才。

刘志如:“他们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孟祥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山这么大,林又那么密,我只知道他们是从村后的山坡上上去的,上山后藏在哪儿我怎知道啊?”

刘志如:“民兵的头儿是谁?”

孟祥才:“还不是那个崔二牛吗!”

刘志如:“是不是亲手枪毙聂县长的哥哥老聂县长和你姐夫的那个崔二牛呢?”

孟祥才:“就是他!我总要帮助皇军抓住他,为聂县长和俺姐夫报仇!”

刘志如:“你看到他那大肚子老婆跑出去了没有?”

孟祥才:“没有,没有,没看到出去,她肯定还在村里。”

刘志如用日语告诉村上。

村上:“已经搜了好几天了,村子都翻得底朝天了,为什么没有见到她?”

刘志如翻译给孟祥才。

孟祥才:“啊呀!我想起来了,他们家里肯定有地道!”

刘志如用日语告诉村上。

村上:“你的,带皇军去她家再彻底地搜一次。”

刘志如翻译给孟祥才。

李二维被日军抓住后,暂时没有被杀,强迫他为日本人挑水。他担着一担水看见孟祥才正引着一群日本兵进了崔家院内。

孟祥才带日本兵进了崔家屋内,胡乱挪动着家具,直到挪开衣柜后,才发现了地道口。伊藤大尉歪了一下脑袋示意孟祥才先下去。孟祥才从崔家屋内拿来麻油灯盏,点亮了端着下了地道。伊藤大尉拿着手电筒,在后面带着几名端着枪的日本兵也进了地道。

莲子在地道内已经筋疲力尽,奄奄一息了。她将自己的尿已经反复喝了好几次。这时她又昏迷过去了。

孟祥才和日本兵进来,把她拖了出去。

刘志如、孟祥才兴奋地跑回村上那里。

刘志如:“报告太君!民兵队长的老婆从他家里的地道中找到了!”

村上:“杀了她,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