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在外面足足等了一刻多钟都不见弟弟,不免有些焦急。
孟良看她一直站着,神情紧张,不由说:“沈姑娘不必紧张,孔先生素来公正,他对学生只看优劣。如今已和令弟谈了这么久,可见此事可成了。”
听到孟良这么说,沈宛心中稍定:“感谢孟先生。”
“我只是这里的书正,说白了便是在这儿打杂赚些课听的书生。沈姑娘称我先生,实在受之有愧。”孟良说。
“您能在此工作,足见先生才学,不必自谦。”沈宛恭敬。
孟良心想,这姑娘虽然衣着朴素,说话却知礼。更别说她眉清目秀,姿色娇好,很能惹人好感。
两人正说着,沈正出来了。
沈正倒是很从容。
“阿正,如何了?”
“先生问了我许多问题,有的我答不上只尽力说了,有的我知道就答了。”沈正说。
“姑娘稍等。”孟良进了孔修的房内。
不一会儿孟良出来,拿出沈正的入学手册。
“姑娘,令弟被录取了,三日后请带令弟到官学办理入学。”孟良说。
沈宛又惊又喜:“多谢孟先生,多谢孔先生。”
“是令弟的聪明让令弟入官学。”孟良说。
沈宛感激不尽,拿着入学手册出来。
这一上午,在沈宛之前,孔修已经面试了近百人,取录者十余人。
当沈宛和沈正出来,手里拿着录学红册时,自然惹人眼红。
“果然有些人仗着年纪大就占入学名额,实在是厚颜无耻。”那妇人声音尖厉的说。
沈宛听了这话,心里恼极气极,却不想跟人争辩,只想带着弟弟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孟良刚要报他们夫妻,听到这话立即大声说:“这位夫人,官学门口请慎言。孔先生是当世大儒,圣上常年在朝堂设儒士讲学,孔先生亦列于其中。他以治学严谨,公正严明称世。官学童子试,凡年龄在七岁至十二岁者,皆可参加。沈小公子今年九岁,完全符合条件。年龄从来不不是孔先生参考的,他考察的乃学子的教养,学识,见解。”
孟良说的义正严辞,原来有议论的,皆不再说话。
沈宛不免感激的看了眼孟良。
孟良点头示意,这才带下一个人进去面试。
姐弟俩一路回去,沈正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姐姐,我真的被录取了吗?”
“嗯,你被录取了,你将是官学的学生。”沈宛很高兴,也很骄傲,她的弟弟很争气。
沈正很高兴:“姐姐,我会好好读书的,我以后会考取功名,为姐姐挣个诰命,再不让那些人欺负姐姐。”
“姐姐相信你。”沈宛高兴的摸摸弟弟。
回到铺面,沈宛这才准备要开张。
姐弟俩开了门,沈宛决定今天就卖些包子,也不卖别的。
刚开了门,沈正突然抬头,便远远看到宁诚站在不远的街边。
“宁大哥!”沈正高兴的挥手。
听到弟弟叫他,沈宛回神,果然看到宁诚身着玉蟒服,手里握着长刀站在远处,他不笑不怒,神情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