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来了!
沈宛不免紧张起来!她以为他以后都不会来了。
宁诚倒没有想过,以后都不来见她。只是那夜,她的反应确实让他颇受打击。她愿意委身于他,却不愿做他的妻子。
他不懂她,真的不懂~
他从一开始的生气,隐隐的难过,后来又为自己失言说的那些话懊恼。不论如何,他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他匆匆离去,几乎是一夜难眠。
次日当差时,孔驰看他眼角青黑,还打趣他:“你平时不是不爱宿香楼粉馆么?带你去玩都不去的!说吧,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是不是暗暗好了一个姐儿。”
宁诚不理他这话,只问他:“孔驰,你平时不是最知女人心吗?你且说说,这女子的心怎么如此难猜?”
“快说,是洋湖街的哪个姐儿?我再好好替你解答。”孔驰立即问。
洋湖旁有一条街,称花街,那里花楼香楼皆有,什么样的姐儿都能找到。
神机营全是大男人们,平时差事忙,得了空便往花街走自然不少。
“你不说算了?”宁诚看他这般不正经,立即道。
“好,我说,这女人嘛,有时候爱说反话。喜欢说不喜欢,不要其实就是要。那些姐儿们呀……”
宁诚说的是沈宛,孔驰一口一个姐们儿,他当然不爱听,索性就不理他了。
“不会是原来大市街那个包子娘吧?”孔驰看他神色变了,赶紧问。
“……”宁诚看他算是默认,想听他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女子太正经,难以看得懂。你知道的,我不爱那些正经女子。”孔驰问。
问了等于白问。
这一日宁诚身上摊了好几个差事,忙的很晚,最后忍着没去太平街。
可人没去,心里忍不住惦记她,那晚上发生的种种总在脑中一遍遍的过。
那夜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仿佛在他心里种了一颗种子,那种子迅速发芽生根。
她的无措和慌张,他许她婚约时,她是那么慌张,好似他说了多么离谱不可思议的事?
他要娶她会很让人费解吗?
他帮她,或许一开始好心,后来的上心自然是因为喜欢,想对她好呀!可是她不要,她竟是不要的!
她明明也是喜欢他的,他能感觉出来。可她不愿嫁他?他真的很难过。
这一夜的宁诚又失眠,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做了个极孟浪的梦。他梦到那个夜里,她们在醉酒之下,他没有停下来手,夜色深浓,他做了一个男子对女子可以做的所有事情。
醒来的时候,一身汗,然后他在半夜起身去洗了裤子。
害的府中的管家十分紧张,不知道主子发生什么事?竟要自己洗裤子!。
宁诚十五岁便开始有身为男子的觉醒,第一次的时候他其实没做什么梦,一切都是模糊的。醒来时,觉得很羞愧,顶着雪夜自己去洗裤子。
这事儿还是被姐姐知道了,后来姐夫跟他深谈了一次,委婉的教他说男人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