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狂妄少爷霸道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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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个悲凉无示的替身,每当午夜梦回,当我听到你呼唤是别的女人名字的时候,你可知道我心底的那失落与怨恨。桀……”

鲜血越涌越多,在亮色的地板上开着朵朵鲜艳的花朵,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眸。

“永别了,我……不……后悔。”

她努力地从喉间挤出两个字,脸上闪现出一朵迷人的笑花,然后,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阖上,一滴透明的不泽从那黑长的睫毛上无声滑落,滑过眼角,从脸孔上直直洒落,滴入地板上鲜红的血汁上,与那大红的血汁融化在一起。

纤细的手臂无力地滑落,垂了下去,一个生命就此掀去。

潇锐桀抱着她微微转凉的身体,一言不发。

“桀少。你的腿,不处理,恐怕……”

吕毅麻着胆子上前,看着一脸寒冰的潇锐桀说道。

“走开。”

他没有看向吕毅,深冷的眸光直直地凝视着窗外,窗外幽深的夜景如他心口隐晦的幽冥。

他虽然不爱夜冷茹,可是,眼看着生命在他手指尖逝去,她的死强烈地震憾了他。

屋子里谁都不敢说一句话,救护车来了。

当穿着白大袿的医生心急火缭的跑上楼,跑进三零八贵宾房。

被眼景苍凉的景象吓倒,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唯唯诺诺地上前。

“桀少,你的腿要尽快把子弹取出来,要不然……”医生没有说下去,要不然会截肢的。

这条腿恐怕保不住。

潇锐桀就抱着那具死人的身体坐在原地,好久好久,才轻轻地放下夜冷茹微凉的身体。

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抬起幽深的黑眸看了眼缩躲在角落里,那个死死扯住绿色窗帘的女人。

黑眸中迸射出一抹绝烈的恨意,然后,他不再看她一眼,面上一片潇瑟地对吕毅说,“好好把她安葬了吧。”

毫不留恋地转身,一一拐地跟随着医生与护士离开了房间。

方幽烯失神地凝望着那个潇瑟的落寞身影,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他恨她,刚刚他离去时的那一瞥,她深深地感到了他心中强烈的恨意,他恨她,方幽烯幽幽地想着,为何一想到他恨她,她的心就止不住地颤抖。

她就那样蹲在墙角,眼看着所有的人离开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风重重地划过空气,在房间里缭绕。

感觉到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寒凉,她双手环肩,面孔黯然,她怎么会到这个房间来的?自己已经记不起了,只记得,她见到冷凝后,心中一喜,深深地为冷凝的归来高兴,为姐姐深爱的人还活中这个世间而高兴。

她是怎么来到这间夜总会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喝了一杯冷凝递过来的柳澄汁饮料,就浑身失去了力气,辩不清东南西北,软绵绵地任人宰割。

意识模糊间,她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衫,而潇锐桀与夜冷茹忽然窜了进来,她看到潇锐桀一刹那,他扭曲的五官与冷凝的面孔,都如当头一棒打在了她的头顶,她清醒了过来,其实,她与冷凝什么也没有做?她现在下身还着一条内裤,也就是说,冷凝根本没有上过她,只是做戏罢了。

冷凝只是要潇锐桀误会她们有染,然后,在他心智最脆弱的时候再给他致命的一击。

借机达到报复的目的,借此机会杀掉潇锐桀,冷凝本来有着美好的人生,完全可以与姐姐双栖双飞,然而,是潇锐杰一手毁掉了她拉的幸福,毁掉了他的希望,他是可以恨,甚至杀了他。

她也曾经恨他恨得滴血,可是,为何她看到那一枪差点击中他胸膛的那一刻,她的喉咙象是有什么被硬生生掐住,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夜冷茹为了他挡了那颗子弹,在他怀中悲凉地死去,而她临死前的那一幽怨怼话语还在她胸口尖飘荡。

“是冷凝带我去做了易容手术……”

她还在想,在这个世界上,她只除了幽然一个姐姐外,根本没有其它的兄弟姐妹,原来,冷凝自从离去后就开始计划着报复,他让童素心去做了易容手术,变成了她的模样,她只是冷凝安插在潇锐桀身边的一格棋子而已,谁想人算不如天算,冷凝最终以惨败收场,跳窗逃跑,下落不明,她们都以为潇锐桀爱她,然而,他真的爱她吗?爱,应该是疼爱与包容,怜惜,他从来没有对她好过,没有怜惜与疼爱,那就不称作是一种爱了。

她面情木然地凝望着地板上那滩鲜红的血汁。

冷凝下落不明,夜冷茹煞死了,而潇锐桀也腿部中枪,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是谁挑起这系列的纷争。

肩膀上滑过一阵寒风,她紧紧地握住自己冰冷的肩膀,抬起眼瞳,双眼空洞地盯凝著洞空的大门,屋内漆黑的世界如她的心口隐晦的幽冥。

潇锐桀中枪了,并且,身心备受挫折的他不接受医生的治理,性格倔强的他当天没有要医生取出子弹。

今晚的夜,天空有了一轮上弦月,潇氏大宅里弥漫着朦胧的月色。

一身华贵旗袍的潇夫人凝站在书房门口。

举起手用力地拍打着书房的门,她满脸写满了焦急与灰败,现在的年岁渐老,不敢象往年一样,任这个一向忤逆的儿子为所欲为了。不管她曾经是多么对不起他,不管内心深处如何深受煎熬,她不能让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功亏一溃。

为了昔日一桩恩怨她失去了丈夫,现在,她不能再失去儿子,她的孩子,如果再有什么三长两短,让他如何活下去?她一生到底还有何意义?

所以,她拍打着华贵的雕花门扉。

“桀儿,你开门,我求你。”

“你的腿里的子弹必须尽快取出来,要不然,你会残疾的。”

她语音焦灼,还带着浓浓的哭音声。

“滚开。”什么东西摔打在木板上,然后就听到瓷器跌落地面摔破的声音传出。

“桀儿,你开门啊!”倪媚娇焦急地喊道。

“我说了,滚开。”

冷咧的怒吼从屋子里传出,倪媚娇无可奈何地转身,踩着心碎的步伐离开。

“啊,啊!”忽然从屋子里再度飘出凄厉的怒吼,他拿起书房里的古董花瓶。

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不多时,书房里把所有值钱的器皿全都砸得稀巴烂。

凝望着满地碎片,他恼怒地嘶吼一声。

然后,挫败地捶打着墙壁,白色的墙壁即刻染上一层血色。

微淡的月色从窗口射入,在他的悲恸的五官上投下一层暗影。

那个贱人居然背叛了他?他,潇锐桀这一生多么可悲,总是落得被别人丢弃的命运。

卷起裤管沾染的血液经风一吹,早已凝固了。

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暗红的锅巴紧紧地贴在灰色的裤管边缘。

露出的一小截小腿肚上,有一个黑红的小洞口,血汁还在源源不断地从他血肉里流出,肉与血混成了一起,显得有些血肉模糊了。

身体的疼痛又哪得及上心口的疼,原本以为,方幽烯是个不一样的女人?没想到,世间女人都一个样,要不是为了他的钱,要不就是看上了他的英俊潇洒。

唯一一个夜冷茹可以为了他去死,可惜的是,她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他会为她报复的,他要杀了那个冷凝,让夜冷茹能含笑九泉。

可是,方幽烯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火热缠绵的画面,老是在他脑海里回旋,纠缠着他孤寂痛苦的灵魂,他告诉了自己许多遍,不要去在乎,他是堂堂潇氏财阀的潇氏皇太子,然而,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为了她痛苦,为她心碎,这个女人与冷凝勾结,三番五次都要夺了他的命。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痛得几乎要裂开了。

他痛苦地咬着薄唇,狠狠地抓着自己一头狂乱的齐耳短发,无力灰败地跌坐到在椅子里。

一整夜,他就是那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在那个无人的黑暗角落,舔啃着那道血淋淋的伤口。

潇氏老宅的所有佣人,一整晚都胆战心惊,因为,从书房里传出一声胜过一声狼嚎,或者野兽般低低的哭泣,身为过来人的倪媚娇能够理解儿子的心境,她也是个过来人,也曾经为了她的爱遍体鳞伤。

即然爱让他如此痛苦不堪,她必须想办法阻此。

清晨

春日暖阳刚刚拂大地,倪媚娇就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与手提医药箱的傅医生,撞开了书房的大门。

她被自己看到了景象吓呆了,她的儿子一支腿血肉模糊,缩躲在一个阴黑的角落里,一夜不见,他的面孔生长了许多的短疵,挂在昂贵的沙发椅上的白色西服血花点点,他的冷硬面孔上也有几缕血丝,不过,早已干涸。

空气里飘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被那巨大的撞门声响惊醒,睁开的眼孔有些酸涩。

“出去。”见到他的母亲一脸威仪地站在他眼前。

他狂暴地大吼,不修边幅的模样五官更是扭曲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