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儿,你不能这相自暴自弃。”
倪媚娇心疼地说完,衣袖一挥,几个保镖拧眉立刻大步上前,不管了,他平时待他们也不错,为了他后,就算以后他要找他们算债也认了。
“桀少,得罪了。”
说完就架起了他的身子。
“放……开……我。”他森冷地一字一句地咬牙说,他歇斯底里地挣扎,也许是因为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也许是因为伤口发炎导致全身没有力气,他轻而易举地被他们夹制住。
“你必须医治你的伤口。傅医生,快。”
倪媚娇象一个高贵的皇后般对着保镖们下令,象傅医生使了眼色。
傅医生见少爷无法动弹,急忙上前把准备好的药水注射入潇锐桀手臂内,那刺入潇锐桀手臂的针头,因他的不断挣扎而有些弯曲,片刻后,他双眼一闭,便晕晕沉沉地睡死过去。
傅医生熟练地拿出手术剪,剪去了他小腿肚上一些模糊的血肉。
留出一个小巧而血淋淋的口子,再用小夹住夹住那个深陷在血肉里的那块黑色的弹头,用力一拉,刹时血花四贱。
他替桀少打了止血针,再清理完伤口,替他包扎好。
开了一些西药,嘱咐一保镖前去外卖药,这才抬起头看向一直守在一旁,眉目凝重的潇夫人。
“没事了,夫人,由于长时间没有取也弹头,伤口已经发炎了,不过,腿还是能保住。”
听着傅医生的汇报,潇夫人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你们都给我听着。”她抬起望向门口站立的一排身着黑色服系的保镖们,一脸威仪地下令。
“传话黑白两道,冷凝,杀无赦。”
她出口的话一字一句,异常清晰,眼眸内迸射出狠毒的光芒,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骑在她儿子的脖子上撒野。
冷凝是吗?跟她斗,他还嫩了点,想伤害他的儿子门儿都没有。
黑手党首领是不轻易下黑白两道格杀令的,可是,这一次,那个叫冷凝的男人逃不掉了,保镖们额头即刻涌出三条黑线,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是,夫人。”
气候渐渐暖和起来,院子里花团锦絮,群花争妍,一片生气勃勃的景象。
自从那****愤恨离去后,就连报刊杂志上也未曾出现过他的身影,潇氏的人故意封锁了他的消息,所有的关于他的一切信息。
幽烯坐在办公室里,抬起头看身窗外的蓝天白云,心里早已是一片阴霾,她还是爱在他吗?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心,可是,为何一想到他离去时的那一瞥,她的心口象一根细针扎入,而一想到他血流不止的小腿,她就坐立难安。
一天,两天,三天……很多天过去了,她仍然得不到他半点消息,随着时间的流失,她越觉得心口那层薄布越来越沉重起来,过去,她真的非常希望潇锐桀离开他的生活,摆脱掉他的纠缠,是她长久以来梦以求,可是,现在,看不到他的身影,为何她的心底会涌起一股酸酸的东西?这种东西名叫失落,也许大家都会骂她太贱,可是,她真的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心。
这段日子,她也徘徊过,内疚过,可是,最多的应该是心伤吧!她眼看着他被冷凝打伤,眼看着夜冷茹为了他而逝世的生命,那一幕的一幕纠缠在她午夜的梦里。
缠得她感觉就连呼吸也是一种痛苦,潇锐桀,你到底怎么了?你的腿好了吗?
她焦急地在心口尖呢喃。
“幽烯,你的花。”
漂亮的女同事捧着一束纯洁散发出幽香的百合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嘻笑着对她道。
“我的。”幽烯缓缓转过脸,看向进屋正关房门的小英子。
看着她手里一片刺眼的白色花朵,有些吃惊地问。
“是的。”小英子点了点头,笑脸吟吟地走上前,把花递给了她。
“不会吧!谁会送我花?”她真的压根儿不信,再说,现在心情郁闷的她也没什么心情去接受别人的花。
“刚才卖花的小姑娘的确说的是你方幽烯的大名哪!”
见幽烯没有伸手接下花束,小英子把花放在了办公桌上。
打开办公室的抽屈拿出一只纸杯,出房间接开水去了。
这间办公室只有三个人,敏君跑业务去了,而小英子今天上班迟到了。
她是最守时的一个,这一刻,却是最无聊的一个。
她重新拿起那束鲜花,娇艳欲滴的花朵含苞欲放,仿若小姑娘的脸蛋能掐出水来。
她抽出夹在花朵中间的一张卡片,映入眼帘的是一排龙飞凤舞的字迹。
“希望开心每一天。”
送花的人没有签名,她也不知道是谁?会是潇锐桀吗?她迅速摇了摇头,非常理智排除了这个可能性,因为,她也断定,他绝对不会再给她见面。
她伤害了他,在潇锐桀字典里,不能有背叛二字,即使是他不爱她,他也不能允许他的女人在他面前,赤身果体地与其它男人做出那种事,他一向高傲冷霸,姐姐就是因为背叛了他,得到了如此寒凉的结局,他也会这样对她吗?想起就有点毛骨悚然,可是他也没有来缠她了。
这说明着什么呢?剪不断,理还乱,只能听天由命了。
如果是别人送的,想到这个可能性,无聊,她暗骂了一句,把花毫不犹豫地扔向了垃圾筒。
然后,坐在电脑旁开始看一些文件,这些年经过自修,学业有成的她才可以象一个正常人一样坐在办公室上班。
她的工作非常简单就是帮忙制作一些报表,整理资料等等琐碎的事情。
但是,生活中一下子归于的平静让她安心,潇锐桀的安危又让她万分担忧,冷凝差点杀死潇锐桀,不管是他还是潇氏的人定不会罢干休的,而潜逃在外的冷凝会甘心就这样放过潇锐桀吗?俗话说,暗箭总是难防,冷凝在暗,随时都有可能从什么阴暗的地方窜出来要了潇锐桀的命。
唉!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随它去吧!
在纠结的心态中,她也曾偷偷去过潇宅一次,可是,那座院子死气沉沉,没有往日的热闹的气氛。
并且,不知什么时候,还在院子的四周加了一道又一道的铁栅?
不知是为了院里居住的人安全起见,还是怕那些个狗仔队爆料潇氏新闻?总之,铁栅是加上了,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半个佣人走出大门,所以,她只得回来了。
毫华装饰别具风格的别墅
那是潇氏新卖下的靠江边一带位置最佳的房子。
这座别墅是潇氏还未垮台前新购下,为潇老太爷卧养天年用的。
此时,潇老太爷早已出院了,他正坐在一间偏厅里,凝望着手上一小盆盆栽。
自从从黑手党的位置退隐下来以后,他就喜欢上了花花草草,无事就让这些花花草草打发时间。
满屋子里香气飘香,这是一间温室,是他精心培养的花草的地方,这一生,他没有培育出一个象样的后代子孙,这是他毕生最大的遗憾。
房门叩响了,还不待他说请进,屋外的人已急不可耐地推门而入。
忽然,一阵香风扑鼻而来,眼前就已掠来一抹雍容华贵的身躯,虽然,那身体有发胖,发福,没有了往日迷人身段,可是,保养很好的肌肤,仍象少女一样吹弹可破,浑身上下还是散发出夺人心魅的美丽。
她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冷泠地斜视着坐在贵妃椅上的潇老太爷。
“你为什么要撤消对冷凝的追杀令?”
她的声音象是蕴含了千看不化的冰山般寒冷。
潇老太爷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沉默地翻弄着手上的盆栽,这些长年不变的万看青,经过他的剪裁,让它们向他期定的方向生长,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
“说啊?”倪媚娇见老爷子径自沉默地摆弄着花草,完全把他当作是隐形人,再也无法忍耐气愤地吼出口。
潇老太爷仍然不开口,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理弄着万年青的花叶。
“不说话是吧!”她冷眸一闪,嚣张地挥出一支手臂,老人手中的一小盆万年青被狠狠地挥落,花盆扫落在地,顿时摔的粉碎。
微湿的泥土洒了一地,弄花了透明的地板砖。
“听着,你必须恢复格杀令,冷凝必须死。”
她狠狠地盯凝着潇昊天,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
“黑手党的格杀令不是下着玩的。冷凝犯了事,自有警方前去追究。”
他浑浊的老眼微眯,眼瞳自是异常的发亮,因为,他不是一般的人物。
出口的话语虽有点多余,他还是耐着性子对这个嚣张跋悒的女人解释着。
“哈。”倪媚娇讥诮一笑。
“警方,难道你期望你的儿子最后死于非命。”
“我的儿子已经死了。”
潇昊天不想看到她阴狠的嘴脸,这一生他早已看够了,她明明是他的儿媳,却一直控制着他的所有的行为。
“我说的是桀,不是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