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说的,那我看看刹王怎么愿意娶一个破鞋!”那鬼冷声一呵,楚左岸只觉得自己胸前一凉,她一个高声尖叫“啊--”,只听得又一声“啊……唔……”
身上没有了动作,而她竟然也能动了,赶紧伸手拿下自己眼睛上的面罩,抬眼看去,深祀背对着自己站在前方,一个青色衣袍的男鬼狼狈的躺在地上,楚左岸真的不认识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袍,胸前露了些许春光,还好不是很多,她赶紧包裹起来,站起来向深祀跑去。
“深祀,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的楚左岸,真的打心眼儿里的感谢出现的是深祀,打心眼儿里的感谢他。
“退下去。”他冷声的命令着楚左岸,楚左岸看向他的脸才发现他在发怒。
盛怒中的发狂,手掌中有一团蓝光,不待楚左岸退下去就抬手向那已经狼狈的男鬼击去,楚左岸被强力的惊芒一击,狠狠的被甩到了后面,心迹发疼,捂着自己的胸口还没站起来,狮鹫兽就猛的扑了进来,站在深祀的旁边高声发吼,一兽发狂,万兽皆癫,强大的气流向那男鬼扑去,楚左岸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伸手一双手用力的扶着她的腰身,楚左岸抬头,竟是水祀?
一个接一个,又来了一个黄衣女子同深祀和狮鹫兽一同仿佛在发着怒的惩治那妄想轻薄自己的男鬼,他们三个一个比一个能量还要强大,一个个将自己的能量转化成太阳的光度去灼烧那男鬼。
她想要向前走去,想让他们赶紧住手,她还没有问出那男鬼的底细,不能就这样让他死了!
但是她说不出话来,因为深祀那一下气流实在太强,她受了严重的的伤,没有半丝力气。
只能看着那男鬼睁着双眼瞪着她,唇边带着一抹微笑,仿佛在嘲笑她却又在解脱自己,一点点的消失,飞灰湮灭……
楚左岸一口血吐了出来,整个人往下跌去倒在水祀的怀里再也没有了意识。
“曼儿!?”水祀立即惊呼,深祀收了手掌,狮鹫也回了头,全身竖立的毛发这才缓然的落下,看向楚左岸惨白的脸时有些惊慌,黄衣女子冷着面孔看着躺在水祀怀里的女子,她……就是曼华的转世?如若不是那额头上的花印,还真的……认不出了。
深祀的眼里盛了一抹沉痛,只是一闪就落到了水祀的面前,伸手接过楚左岸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再看向水祀冷声道:“今天晚上你的盛宴就免了,我带她回王府,后日婚礼依旧,一切就不劳你再费心,我刹王府自会准备。”说罢就迈着退要往外走去。
“深祀……”水祀伸手拦着深祀,满脸的内疚和难言,身后的青衣女子也快步站上前:“刹王,我知道你心疼你的小娇妻,但是这一切又不是皇的责任。皇听见她的叫声就疾步追了过来,你……”
刹王冷眼相视,幽然凌迫中带着不容人再反抗的盛意,仿佛耳朵里听不见一句话,听不得任何人的一句劝,淡漠的眼中无情无爱,盛况怒意不减一分一毫,却捧着怀里的女子如至珍宝。
青衣女子自动让开了身子,拉着水祀也让到了一边,深祀捷足而上云霄,只是一瞬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清乐宫的上空。
“魄王,主子是在气他自己。”狮鹫兽依旧是巨兽的模样,只不过刚刚过分的使用完强大的法力,现在看起来有些虚弱,看了看皇,它露出一丝苦笑,自己还守在外面惬意休息,如若要怪,应该也是自己。真真是太该责罚了。
那一声尖叫刺破了整个清乐宫的上空,但凡法理上乘的鬼都能听见这一声中的绝望。
它怎么就能任由小岸自己身处危境而自己却毫无察觉?
此时的狮鹫兽恨不得将自己一同灰飞烟灭掉,迈步除了大殿也追了自己主人的身影而去。
青衣女子正是魄王,看了看皇,她有些犹豫,却还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低低道:“皇……”
“在我的地方,竟然让她身处险境,看来这宫中该是彻查究竟住了些什么鬼了。魄儿,此事交予地狱玉生,让他明天给我答案。”
“是……”
“去刹王府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准备婚宴的。我……就不出面了。”
“她成亲之日,也不出面?”
“那时再议。我回栖凰宫,谁也不要来打搅我,让毕方也去刹王府吧,帮忙负责宾客这方面。周到点儿。”
“是……”
魄王只能看着鬼皇孤寂冷清的背影慢慢的消失,握了握自己的掌心,却怎么也握不住力道。还不如……就在锁魄塔,不如那里安静的好。
那……自己备的礼物,究竟要不要此时给予她呢?
还是由她自己决定好了,等这个……转世后的曼华自己决定。
叹了一口气也飘然向刹王府的地方而去。
没有人发现,躲在幔帘后连一口气也不敢呼吸的药漓,惨白着一张脸缓然的才走出来。
看向那青衣男子消失的地方,忍不住的鄙夷:“没用的东西,下手慢竟然还犹豫……该死!成亲。成亲!我让你这场婚宴变成血宴!”用力扯下帷幔,脑子一闪而过的是发怒的刹王,已经……多久没有见到他这个模样了,真的快被他现在冷清漠然的表情给掩盖了,掩盖了那些过去。
都怪这个楚左岸!
沉了眸色,却还是忍了气在自己的胸口猛的拍下一掌,透明的血液流出来,这下……好回去交差了。
快步的步出宫殿,却向另一个方向飘然而去。
药漓前脚刚走,青衣的魄王后脚从另一个方向走出来。
当真以为她和那些男子一样乱了全部的心绪吗?当真以为她也离开了吗?
原来是这丫头……真是做足了戏啊,要不是自己性子早就冷却,还真的察觉不到她的存在,看来……五千年让着丫头也是修练足够了法力。
血宴……她要做什么?看了看她飘去的方向,正是锁魄塔?她……!?她要……
魄王愣神,忍不住的心寒,药漓啊药漓……你竟然冷清冷性冷血到这种地步,只不过一千年的间隙,你就要为了你的虚荣……去害你真正的主子。
魄儿至今仍记得,曼华嫁到凰国时,身边那个唯唯诺诺却可爱单纯丫头,她的名字……就叫做药漓,还说那是她的公主为她取的名字啊,魄儿都记得。
摇了摇头,也不追上那身影,管你要做什么,那锁魄塔,除了她魄儿、皇、刹王、曼华之外,是谁也进不去的,不但进不去……还会有更好玩的等着她。
深祀回到刹王府的时候,所有的仆人都眼睁睁的看着他怀里的楚左岸差点变成透明鬼,几乎都只是闻见一阵风他就消失在了各个拐弯处。
一脚踢开自己的房门,一阵强风直刮进自己的内室,床后有一扇门,进了门是一片竹林,竹林围绕着一片湖泊,他衣衫也未褪就抱着她走下湖泊,想到上一次也是让她受了伤,也是这样把她放入湖泊中用水来治疗,他的心境也是变了,上一次虽然急,却没有这么怒,虽然也不平静,却没有这么……动荡。虽然也怒,却没有这一次……这么内疚。
就着衣衫抱着她坐在水里,看着她透明的身子慢慢的变回原貌,他的心才缓缓的舒了气,他的法力太强大,那一下波流差点把她一同灰飞烟灭,这笨蛋……不是已经让她退后了吗?这笨蛋……就不知道早点叫救命?如果不是自己突然去清乐宫看她,她会怎么样?
那袍子的胸口隐隐露出春光,他现在觉得灰飞烟灭都是对那贼子的轻惩。
梳理着她的长发,竟带了丝颤抖。
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隐隐间才慢慢的冷静下来,自己……是怎么了?
再低头看向她的脸,只是一刹那,她就如盛开的芙蓉,在他的心尖儿上一寸一寸的散发着暖香。
她的身体完全实体后,他才把她捞了出来,抱着她走上岸,随手一挥,湖边落下温暖的地毯,把她放到地毯上,扶着她的身子坐在她的身后,伸手剥下她身上的袍子,一片粉红色的裸背出现在他的眼前。
楚左岸和深祀之间不止一次肌肤之亲,每一次他都是发了狂般的无度需求,她的身体任何一处他都了解,包括着纤细的背。
眼眸隐隐有些发红,他捂了捂眼睛,算着日子,情蛊的日期还未到,更不用说本就提前了半个月发作过,而现在……又看向她的背,心里一惊,本就有些疑惑的事在此时差点呼之欲出,难道……只是因为她?
静了神,伸手给她传递着自己体内的法力,一寸寸的传给她,直到她的呼吸均匀,就只是睡着了般的安然。
他扶着她的背,将衣袍盖在她的身上才将她抱到身前,盯着她的眼睛等她缓然睁开。
楚左岸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散了,好像重新投胎了一会,遗留在脑海里的最后画面是深祀狂怒的脸还有自己崩塌的心悸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