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一周我一直帮着小夏行善,差不多跑断了腿。你用那么少的钱,那么短的时间开一家店试试?”包大同抱怨道,“就这样,我还抽时间调查了张子新的事,顺便还摸了一下现实中吕妍母子的底。”
“说来听听。”阮瞻说。
“张子新是本市晨报的记者,这你们知道。”包大同说,“但你们可能没注意到,他是社会新闻版的记者,而且是个业余作家,特别热衷于写报告文学类的东西。五年前,也就是他结婚的前夕,他本来是决定把法定婚假和平时积攒的倒休集中在一起,用于婚后和吕妍去海南度蜜月的,结果不知为什么突然终止了这个计划,提前申请了倒休。据吕妍说,他是有个紧急采访任务,但根据我的调查,他是听说有灵异事件,于是决定去采访,然后写成报告文学。因为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有妖,他要破解这个谜题!”
“你调查的?”阮瞻听得极其认真。
“是啊。”包大同有点得意,“当年他的失踪,警方彻底调查过,到现在也没有定论。可是我去调查时注意到了他最好的朋友王勇,那是个绝对的唯心主义者。你知道啦,我们这些人最会察言观色,所以,他没有向警方透露的事情,却告诉了我。”
“不是又用了什么幻术吧?”万里问。
包大同嘿嘿笑了两声,“那倒没有,我不过——不过是让他梦见了他五年前失踪的好友,然后给他解了解梦。”
“包大同,”阮瞻皱紧了眉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身为有术法者,你可以利用此种本领行善,但你不能一味左右他人,除非有人请求于你,否则就是违德的。”
“知道啦。”包大同并不反驳,“我也知道最近这样多了一些,可是这件事实在年代太久了,要不使用这样的手段,就无从查起。不过,对那个地产富商的事怎么说?”
阮瞻伸了伸拇指。
“这可是你第一回赞成我呢,一会儿我要写日记,记下这感人的一天。”包大同开玩笑,“不过你们猜王勇怎么说?”
“要不要买票听你说书?快点继续。”万里催促道。
“他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五年前,关于拆穿灵异现象的作品很流行,比如那个什么《魔鬼山谷》,我们的张记者非常喜欢这类读物,日思夜想地也想写一本,但是他一直也没有什么机会,直到他结婚前不久,才听说在一个地方盛传灵异事件,于是他顾不得筹备婚礼,申请了假期去了那里,想调查那些灵异事件,再以此为素材写一本书。”
“什么事?在哪里?”万里问。
哪想到包大同却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张子新定的是去西安的机票。你们要知道,有时候最好的朋友之间,性格可能完全相反。张子新和王勇就是这样,一来王勇胆子小,不想介入这些事情;二来张子新想自己破解灵异事件,写一本轰动的书出来,所以并没有过多的透露。”
“你这是个很小的情报。”万里说,“只是指明了大致的方向,并没有很强烈的建设性。”
“那么我再附着一条——吕妍和小童确有其人,档案齐全,并不是凭空出现的。所以——如果他们母子有问题,肉身也是正常的。那么,你们的消息是什么?”
“我们打着包大师的名号走访了那十个失踪了小孩的家庭,结果听说……”
“十家?不是七家吗?”包大同讶异地打断万里。
“显然这些天你是很忙,没有看报纸。”万里说,“这一周又失踪了三个孩
子,官方已经提醒市民注意了,让大家看紧自己的孩子,不要被歹徒有机可乘。”
“可是这和拐卖儿童无关吧?”
“确实无关。因为从目前来看,他们只是拐,并没有卖。”
“那为了什么,不会是为了吃吧?”包大同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愿不会是这种结果,那也太残忍了。吃小孩,他无法想象。假如是这个,他们面对的可是妖魔!
万里忽略包大同的猜测,继续说:“我们询问了很多失踪儿童的父母,每个人都说孩子的失踪非常突然,事先没有一点征兆,而且所有的孩子都是半夜失踪,房门都是从里面打开。可是有一个问题,失踪的孩子年龄都是四到六岁,年龄很小,有的连衣服也穿不好,如果防盗门是从里面锁上的话,有的孩子也不能自行打开,可是这些孩子失踪时,都穿走了平时最喜欢的衣服,并且当时,父母们都睡得很沉,什么也没听到。重要的是,每个母亲在孩子失踪当晚都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什么?”
“睡前,这些母亲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但是打开门却什么也没有。而在刚睡下时,一直听到街上有一个小孩的声音叫——妈妈!妈妈!”
“男孩还是女孩?”包大同问。
“废话!”万里无奈地长出一口气,“几岁的小孩,声音哪分得出男女?”
“还有……”阮瞻接过话来,“有几个失踪孩子的父母,声称看到过一个奇怪的小女孩在周围出现。因为那小女孩比较古怪,所以很有印象。”
“是张嘉琳?”
阮瞻点点头,“没错。还有个奇怪的现象——失踪的都是女孩!”
尽管失踪的都是女孩,但这个“拐卖儿童的团伙”还是引起了所有家有幼儿的家庭的恐慌,就像小夏的同事王姐,在外出公干前也不放心把儿子交给保姆,硬要小夏帮忙。
“你不是和男朋友同居吗?他又是开酒吧的,那里夜晚最热闹,出事的概率最小,甚至应该说没有这种可能,怎么样,帮帮大姐吧?”小夏不知道该怎么向王姐解释她和阮瞻的关系,她很期望阮瞻是她的男朋友,也期望可以和他生活在一起,问题是现在他们之间虽然有些暧昧,但却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可是,听人家这么误会,心里竟然还是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