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跑着离开机场,几名工作人员还在她身后追着,机场保安也出动了,她一个人压根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很快,她又被请回了休息室。
“你们到底想怎样,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苏静柔怒问,却没有方回答她。
不一会儿,进来许多警察装扮的人,说是要以盗用他人身份证的理由逮捕她。她是彻底慌了,直到被带进警局,她还处在迷糊中,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薛鹏涛一抵达美国,就开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然而手机一开机,就有无数个未接来电跳了出来。他微微蹙了蹙眉,回了过去。
助理见他在飞机上还一脸心情很好的样子,打了这通电话后眼睛里满是怒意。他试探的问,“薛总,是先去公司还是先去……”
“马上回中国,你立刻去安排。”薛鹏涛冷冷的说完,走到一旁烦躁的抽起了烟。
助理一脸错愕,跟了这位总裁很多年了,一路跟着他壮大公司,他也看到了很多外人见不到的薛鹏涛。外人觉得他成熟稳重又有些清冷,员工都觉得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每次见到他总是微笑着的。可只有他天天跟在他身边,看到过他深夜坐在办公室,眼神呆滞,毫无光彩,那种悲伤是他从为见过的。他还看到过他用工作麻痹自己,用烟酒麻醉自己。他看到过他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嘴里含糊的喊着妞,仿佛只有这一刻他才是真实的。今日他又看到了那种悲伤,足以感染他人的这种哀伤。
薛鹏涛靠在一边抽着烟,刚才在飞机上想着她已经不拒绝自己了,开心得有些不敢相信,原来一切真的只是一个假象。早上离开她的公寓,他幸福的有些飘飘欲仙,坐在去机场的车上,他想着还是留个心眼,这个女人以前就喜欢先给一颗糖,再狠狠的甩一巴掌。
接到那边的来电,本是想象到的,可他还是有些意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宁愿她一直不接受他,他宁愿她坦白的告知自己,也不要她用这样的方式一会儿把他送上天堂,一会儿又将他拽进地狱,那种落差真的很难接受。
一路颠簸回到中国,一下飞机他便自己开着车直奔警局。刚才在飞机上,他连眼睛都没眯过一次,只想问她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真的回来了,他忽然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意义了。
苏静柔看到他的那一刻,一切都明白了,原来她苦思冥想的那个背后人是他,她几乎没有一丝的诧异,自嘲的笑着说,“我怎么没想到,我从认识你的时候,你就那么强大了,我还指望能够跳出你的掌心,我到底是玩不过你!”
薛鹏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低沉的声音有些悲哀的响起,“知道我最近为什么要经常往美国跑,因为我在那里筑造了我们的爱巢,我亲自指导装修,按照你喜欢的风格。这里有许多我们不堪的回忆,我们的孩子……”说到这里他哽咽了,“那是我们心中永远的痛,我想要带着你离开这里,永远的逃避那段伤心的往事。从中国坐飞机到美国,一路上我感觉自己好像真的飞起了,五年来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可是一到美国,就有人告知我一切只是一场梦境,虚幻的东西,幸福它压根儿就不存在。没有任何逗留,我立刻坐飞机赶回来,这一路我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为什么你总是给了我糖后又狠狠的给我一巴掌,这段时间是你给我最后的晚餐是吧?苏静柔,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残忍?把我对你的爱当做伤害我的理由。”
苏静柔牙齿咬破了嘴唇,低着头一字一句清晰的说,“你知不知道每次和你一起,脑海里想着你和别的女人这样纠缠的画面,这有多恶心。每次你都强迫我,你是否询问过我的想法,倾听过我的心声。那年最受伤的人是我,因为我的孩子是死在我手里的,是我的无知害得他无法来到这美丽的世界,没有人能体会我内心的愧疚和自责。这些年,每每在街上看到小孩,看到朋友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我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被刺痛。你也说了,这里有我们许多不好的回忆,所以五年来我都不愿踏上这片土地,我想要离开。可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我不想跟你去美国,因为那里有你和柯婷许多美好的记忆,我怕一到那里,我会情不自禁想起你们恩爱的画面。薛鹏涛,你不觉得脏吗?”
“不喜欢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带你去任何你喜欢的地方,哪怕是上海我都愿意。”他的声音多了几分疲惫。
“我告诉你了!”苏静柔大声反驳,“我很明确的说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不听,你不答应。我不明白你强留我在身边有什么意义。”
听了她的话,薛鹏涛自嘲的笑了,笑着说,“苏静柔,别说你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有何意义了,可我还是不想放过你。”说完这一句他转身立刻,背影看上去很是落寞。
苏静柔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衬衫袖子,哀求,“薛鹏涛,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跟你有任何纠缠了。你让我去上海,叶浩然他做了手术,我必须去看他。”
薛鹏涛悲伤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咬牙切齿的回答她,“苏静柔,人的忍耐度是有极限的,不要试图去挑战我的极限!”
她也火了,揪着他的衬衫不让他走,嘴里愤愤不平道,“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就因为你是薛鹏涛,可以目无王法吗?我没有犯罪,你没权利把我关这儿,你也没权利不让我离开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