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青春的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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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其实,你不懂我(4)

“脸上的笑容不要太多!切记!如果太多,就给人一种不严肃的感觉。模特和歌唱演员不一样,唱歌讲究的是台风活泼,有带动现场气氛的作用。而模特呢,要在动中取静,要在静中走出飘逸的美感。动静结合。”

丁家宜穿着高跟鞋从对面款款深情的走过来。

艾立康与她相反的方向走过去。两个人快要擦身而过时相视一笑。然后,一个360度的转弯,丁家宜把一只手搭在艾立康的肩膀上,目视前方。

王老师站在一旁说道:“跟上拍子,慢一点,稍慢。眼睛看着前方,要平视。”

仅仅是这一个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回。终于可以停下来,两个人累得满头大汗。

艾立康从一边拿出二瓶矿泉水,一瓶给王老师,一瓶给了丁家宜。三个人坐了下来,不经意间的回头,丁家宜感觉到背后有人看她,但是,她正想努力看清时,人影消失了。她的神情恍惚的怔了一下。

“哎,家宜,你在看什么?”艾立康扭过头。

“没……没看什么。”丁家宜回过头。喝了一口水。极力掩饰自己道。

这时,手机响了,是找王老师的。匆忙的说了几句。王老师站了起来。

“立康,家宜,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一会儿有一节临时课,有时间自己在练习一下。”

王老师走了以后,本来,丁家宜是要接着练的,因为她下午没课。想趁这个时间多练习一下,不过,她感觉到,艾立康好象不高兴,其实,他不说,丁家宜也知道,是为竞选的事。艾立康没想到李博又参与竞选。他感觉到李博哆哆逼人的架式。他不想输给李博,谁都知道,艾立康还没输给谁过呢。他认为在这件事上,丁家宜完全可以出面干涉,既然李博已经违反了参赛规则,就该出局。然而,看样子,丁家宜并不想帮他艾立康,而在帮李博。丁家宜知道李博再次参与进来以后,就想让艾立康放弃竞选,因为即使他参加,有方主任的主张,他也会输给李博。可是,她做为学生会主席,她不能有违反组织原则的话随便的说出来,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然而,不说,她又怕,他失败了,难以承受……

现在,看到他漠然的表情,她忽然生出一股很心疼的感觉。

她想给他一点安慰,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如果她告诉他,她真的很讨厌李博这个人,这完全是方主任的意思,他会相信吗?弄不好,还会弄出一堆的误会。如果,不跟他解释,就这样看着他闷闷不乐,她又于心不忍。她没话找话。让他开心。

她指着脚下那双九寸高的高跟鞋。盯着他的脸说道: “哎,你要是早告诉我,走舞台步要穿这么高的高跟鞋的话,我肯定不会答应你。”

“后悔了?”艾立康抬起头,看着她。

丁家宜朝他呶了一下嘴。“你说呢?”

“你要是真的后悔,还来得及。”他站了起来,伸了伸胳膊。很无所谓的样子。

“好啊,那你就另选人吧。”丁家宜也站了起来。

艾立康一言没发。往外走去。

丁家宜一看事情不好,赶紧跟了上来。挡住他的去路,一脸倾国倾城的笑,换作了柔软的语气:“哎,你不是说,你最喜欢看我跟你开玩笑吗?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

“你真的那么再意我的每一句话?”艾立康问。

“那当然。你说,你喜欢和我一起做搭挡,我连台步也不会走,还不一样听你的了?你说你喜欢听我开玩笑,我就给你开,结果呢,你不高兴,我还得想方设法哄你开心,难道你感觉不到?”她一边说,一边围着他转。

“家宜。”

“嗯?”她的目光重新落到他的脸上。

“我可以问你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吗?”

“很私人是什么意思?难道咱们两个不是很私人的吗?”她嘴上这么说,心还是剧烈的跳了一下。

“那你会如实回答我吗?”

丁家宜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及门:“我丁家宜对你撒过谎吗?”

“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我。”

丁家宜笑了。举起了手,“我向你保证,如果,我不实话实说,你怎么处理我都行!”

这时,她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天哪,看着他的眼神,她紧张得不得了,她闭上眼睛喃喃的祈祷:但愿别是那三个字——我爱你。

“李博比我优秀吗?”

她睁开眼睛,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心从嗓子眼处跌落下来。默了一会儿,她说:“你们各有各的长处。”

“这完全上外交辞令。我不喜欢,我要的是是还是不是!”他不满的看着她。

“非要回答吗?”

他点点头。

“在别人看来,也许他会比你优秀,可是,在我眼里,不论他优秀到什么程度,他都不及——你优秀。”她说的是她的心里话。也是她很想对他说的话,也好,现在说出来,如果,他落选了,也算是对他的一个不是安慰的安慰。

说完,她定定的看着他。

“为什么?”

没想到他会继续问下去。天哪?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她说出那三个字吗?尽管她从心里那么喜欢和他在一起。少女的自尊让她难以开口。

“没有理由。就像……”

天哪,她差点走嘴,是的,喜欢一个和不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啊。

沉默了几十秒,两个人对视着,突然,呵呵大笑。

这一切,站在柱子后面的另外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在他看来,她平时和别人都一副冷漠的神情,可是,和艾立康在一起,竟然是这么快乐。

他一直看着他们两个人,肩并肩,谈笑风生的走下楼去。他们是真的恋爱了吗?

李博从楼里出来时,他们已经走远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站在灿烂阳光下的李博,突然有一股寒冷穿透内心的感觉。

晚上,回到宿舍,李博的手机不停的提示他,有一封未读邮件。于是,打开电脑,点击开来。

呵呵,原来,并不是信,而是一篇文章。

文章是专门写给失恋男人的,自然是对伤心男人的一翻开导和劝慰。这样的文章在青年和女性刊物上随处可见。他猜对了,这篇文章真的是某人在一本青年刊物上摘抄下来的。

我在失恋吗?李博对着邮件摇了摇头。看了下去……

与失恋的女人相比,失恋的男人追求别的女孩子很困难。一方面,这个男人要对追求的女孩子强颜欢笑,另一方面还要应付因那个失恋的女孩而产生的悲观绝望,修复破损的自尊。温习早已经生疏的追求技巧。那么,我告诉你,李博,其实你很优秀。你只要做到下面,我说的几点,你就可以回到从前的忧无虑了。

1一刀两断。

女人初一,男人十五。幻想中的梦中情人不能成为事实,最好的结果当然是提早脱离。注意,不要伤害自尊心。感情就像一团死结。解不开的就要一刀煎断。虽然会很疼,但是,长疼不如短痛。如果让她向你开刀,受伤的自然是你。不论事情怎么样发生,做男人的当然不能忍受。万万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而等死,时间能抚平一切的伤痕。

2一切如梦

失恋或者暗恋都让男人很没面子。但是,这种情况一旦发生,无论是寂寞,难过,心碎,都不可能让这一切重新开始。就算是她真的不爱你,就算是她让你感觉到没面子,即使你觉得你真的伤害很深,也不要以为,你是世界上最没用的男人。不能在一起,不是你不如她,而是你不适合她,她也未必就真的适合你。

爱情就像一场梦,失恋才是梦醒。

3一去无踪

不管你是否多情,千万别被欲望诱惑。有时你会产生幻觉,好象恶梦己过,一切又可以好起来了,假如她已经离去,她已经用事实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根本不值得你去花精力改变什么,如果继续交往,你就好比泥足深陷,不能自拨。如果你想她时,不如多想想,她在你的泪光中掉头而去的情景。这样,你就再也不会想她了。

4一脚踢开

如果感情不能引起对方的共鸣,谈判是无剂于是的,只能增加你的痛苦。不要觉得她是世上十全十美的女孩子。那种完美只是你想像出来的,世上根本就没有完美的东西。连玉也是有暇媲的。何况她呢?把她性格中不能为你接受的地方找出来,每次想她时,就想想她的不好,然后,将她一脚踢开。踢出你的世界,你发现,别处一样有迷人的风光。

李博,我的好哥们,我说的话一定要记住。这样,你差不多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男人了。你会得到很多女孩子的爱慕的。

要相信自己哦,你永远是最棒的!

文章的署名是爱情鸟。李博看完邮件有好一阵子说不上是想哭还是想笑。

我有这么脆弱吗?我有爱情鸟想像的那样,一个人流泪到天亮吗?我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坚强,但是,也没有爱情鸟想像的不那么坚强。

在他看来,爱情鸟发给他这篇文章只有二个目的,一个是心疼他让他重振雄风。又不想伤害他的自尊。如果不是这个目的,就是嘲笑他。第一个目的让他给否了。

那么,也只有第二个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爱情鸟是不是和他有如此深仇大恨才会如此兴灾乐祸?根据爱情鸟的话,可以断定,他们很熟悉。对他的事,包括他的心情都了如指掌。否则不会给他写这样一封信,显然是很有针对性。

在爱情鸟眼里,李博失恋了,而且正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

我真的失恋了吗?他呆呆的看着屏幕,问着自己。

李博想到了依依,除了依依,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那么,就是说,依依在嘲笑他,在刺伤他。李博原来是想冷落一下依依,如果他和丁家宜什么事也没发生,她自然会心平气和了。毕竟,他一直把她当成好妹妹。他不想破坏这种纯洁的友情。

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他和依依之间的友情变了味道。让他难以驾驭。这封网上发来的贴子就是最好的证明。以李博的脾气,他不会和依依在网上玩这种游戏,他要直接和她面谈。要把眼前这一切的恩恩怨怨给抹杀掉。

李博没有选择很正式的场合,也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而是在校园里装做‘偶遇。’

“嗨!”李博主动问候道。好象以前,两个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还是要好的学兄学妹。

依依正在草地边看书,想走过去,当然,他也在等依依的邀请。偏偏依依没有邀请他的意思。她只是象征性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如果不是的话,他今天来找她是什么意思?一想到他冷漠着离她而去,就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所以,刚才还好好的心情突然坏了起来。

“你在背书?”

她把脸转到了一边。不打算理他。

“……嗯……”他使劲的咳嗽了一下,跟着转过脸来。

“有事吗?”

“没有,就是……就是想……和你一起背书。我们好长时间不在一起背书了。”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其实心里同样老大不快。

“难得你有这一份心情,可是,今天,我只想自己在这儿坐一会儿。”她板着脸。

她的态度让他难以接受。只好继续堆着笑脸说:“我们之间有如此深仇大恨吗?”

依依轻蔑的看了一眼李博。大声地说:“不要老缠着我!”

“我缠着你?什么话?”李博疑惑道。

“连外国人的话都能听懂,中国人的话,你听不懂啊?”

“我明白了,所以,你就在网上肆意嘲笑我,是不是?你自以为你做的事别人都不知道是不是?”终于,哽在心里的话一连串的吐了出来。如果不说出来,他憋得太难受了。

“你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就到我这里寻求安慰吧?”

“你一直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什么?”

“你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

“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李博忍着脾气。

“谈什么?”依依不屑一顾。“你以为你是周杰伦还是谢挺峰?”其实,她不想这样对待他,但是,一想到丁家宜对她说的话,她就莫明其妙的生气!她一直觉得他们是在藕断丝连。

“我谁都不是,我是世界上最关心你的哥哥!”

“我不需要哥哥!”

“可你需要呵护,需要爱和关心。”

依依的目光移到了附近的一棵小树上,树上有二只叽叽喳喳说笑的小鸟。她羡慕地看着它们,是的,它们从来就没有过烦恼。为什么人活着会平白无故生出这么多的烦恼呢?会有这么多的喜怒哀乐呢?为什么就不能像小鸟那样活得快乐而无拘无束呢?为什么有时看着两个人很近,但心灵却是如此的遥远?遥远得永远也达不到彼此的岸边?

她不想有这么多无为的烦恼。可是,偏偏被烦恼包围着。躲都躲不掉。

是的,她需要他的关心,呵护,但是,她也拒绝着他的关心,呵护。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 这样?为什么会把她和他的关系弄得一团糟?

她希望她和他还是从前一样。和谐而美好,快乐而简单。他是她最好的师哥,她是他最好的师妹。好到可以共享心灵世界,共享彼此的烦恼和快乐。

“谢谢!但我不需要施舍。”依依转身离去,她不打算和李博多说下去。

李博赶了上来。“希望你做一个宽容的女孩。”

依依停下来,扭过头,反问道:“我不宽容?”

“不是,我是说,你要做一个宽容的女孩,这样才可爱。”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觉得你说这话是一种浪费吗?如果你愿意说的话,去对你喜欢的女孩说好了!我用不到你来教训!”

“可是,我没想到,你让我很失望。”

“谢谢你的直言。所以,我会离你远一点!”

“对不起,依依,如果你觉得心里真的不舒服,你骂我打我都可以,求你不要再给我说男人应该如何走出失恋的,我告诉你。我没有爱过,所以,我也没有失恋过,我过得很好!相识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最懂我的,事实上,恰恰相反,看来你不懂我,也不了解我。我们一直是两个最亲近的陌生人,我们用形体的亲近掩饰了心灵的距离。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我希望我们都能够单纯一点。我喜欢单纯的你,而不是复杂的你!”

“我变了吗?”依依扭过头。

“你变了。”李博的眼神看着别处,然后,他慢慢的走开了。

依依想叫住他,喉咙却是干干的。怎么也说不出话。本来忍住的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

烦恼就是晴天下雨。

8

竞选终于拉开了大幕。

李博表面上信心十足,心理上的压力已经让他无法喘息了。

每个人都做了充分的准备,每个人都有良好群众基础,都有差不多丁家宜一样的知名度。唯有自己,一名不闻,赤膊上阵。有点小米加步枪的苍凉味道。

李博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陆俊豪,艾立康和丁家宜,伊丁丁,都在竞选者之内。暂不说丁家宜的优秀,艾立康的帅哥形象。就是陆俊豪和伊丁丁,他也抵不过。

陆俊豪是学院足球队的队长。珠穆朗玛峰的攀登者,后面的啦啦队要用连为单位。而且还是校园歌星。很有女孩子缘。就是男孩也愿意跟他在一起,喜欢和他在一起侃大山,天南海北的吹牛。最主要的是,他无论和谁在一起,都会让你感觉到,他是真诚的。

再说伊丁丁吧。虽然不是什么足球名星,歌星,却也呼风唤雨,父亲是一家财团的首席执行官。每年他们家有大半年是生活在澳大利亚悉尼的富人区。而他每年一放假,都要去悉尼。如果不是学院有严格的管理制度,伊丁丁差不多是要开着劳斯莱斯跑车去上课了。

一到学院,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伊丁丁的名字的。

不过,伊丁丁不太喜欢悉尼。尽管他一提到悉尼,所有的人都羡慕得直流口水了。伊丁丁吃不惯西餐。一吃西餐就胃疼。常常有同学跟他开玩笑——咱俩换胃算了。

伊丁丁的英语水平不是很好。所以,这也是他在悉尼念了一年大学又回到中国的原因。不过,他现在请了一位纯种的澳大利亚人,在教他澳大利亚英语。一毕业,父亲就让他回悉尼。他不得不加强自己的英语水平。

其实,依伊丁丁的知名度,竞选学生会主席是没问题的,上一次,他只差一票。这一次,他又来了,当然是信心十足想当先学生会主席。

挨个了解了他们的历史以后,李博有点霜打的感觉。除了顽强向贫穷做斗争的勇气以外,李博一无所有。后悔一时冲动报了名,要是落选,无疑又一次成了哥们饭后的笑料。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第一个开始的人李博不认识,连名字也没听说过。他自己介绍说是大一的新生。却一点也没有大一新生的窘迫和自卑。站在那里侃侃而谈。一副自信和从容的样儿,一点也不亚于电视主持人在现场直播。大有给我一个支点就可以撬动地球的气势。完全达到了忘我的境地。

从这个小师弟身上,李博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不过,他也找到了自信的源泉和动力。

丁家宜是第二个开始的,没等她张口,掌声已经淹没了一切。那场面一点也不亚于歌迷见到自己喜欢的名星。

随着掌声响起来,口哨声也响了起来。场面开始失控,有人在台下大声喊——

丁家宜!要相信自己是最棒的!

加油啊!

丁家宜必胜!

……,……。

原来是有人为她自发组织的啦啦队,给她助威来了。想不到丁家宜还有这一手。李博努力回头,寻找着声音的出处。在人群中,他终于看清,为首的戴着小红帽,个子不高,眯着的眼睛已经睁到了最大。旁若无人的挥着自制小旗,这不是郑伟大还会是谁?

怎么会是他?李博一愣,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表面是上是啦啦队,给人家助威,其实是当着许多人的面讨好丁家宜。

李博摇摇头。无声的笑了笑。丁家宜会领他的情吗?从走廊西边到中间,只有四排椅子,所以,李博和郑伟大都看清了彼此。李博挤了一下眼。意味深长。

郑伟大的脸上透着尴尬。以笑来掩饰。

“加油啊。”李博对着郑伟大大声喊。

“是啊,你也加油!如果你凯旋了,可别忘了是我给你助威的哦?”

“你是给我专门来助威的吗?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老兄,还是想想台词吧,别到时忘了。”郑伟大躲开他的话题。他不想跟李博多说了。

郑伟大手一挥,立即有响亮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

丁家宜,相信自己是最棒的!

丁家宜,相信自己是最棒的!

丁家宜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营,以往,她们给足球队员做过啦啦队,还从来没见过竞选啦啦队,而这个啦啦队,是谁组织的,她一点也不知道。感动像是海的初潮,从心底缓缓升起。向周身漫溢开来。

深深的鞠躬,表示谢意。

场面越来越热烈。情绪越来越激动。

如果不是保安极时赶到,下面的人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郑伟大被带离了会场。他老大不情愿。为什么要带他离开?他是来搞活气氛的,而不是来捣乱的!但保安不听他的解释。

随着会场的突然静下来,李博开始再次紧张起来。他只有二种选择,成功和失败。他不想失败,但是,这由不得他自己。

一直坐在台下胡思乱想,连叫到了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要不是有人提醒四号是李博,他可真要弄出大笑话了。毕竟这种大场面也是第一次参与。人走到台上的那一刻,已经浑身是汗了。腿有些发软。

他突然觉得,丁家宜的优秀,从容,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做出来的,单就说她往这么多人面前一站,从来是谈笑风生。自信而优雅。怪不得台下有那么多男孩子为她着迷。为她投票。她的魅力是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流露。她的修养与魅力是浑然一体的。

在走上台上的那一刻,李博镇静下来。几十秒钟的沉默之后,终于声若洪钟的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的竞争。

当简明干练的竞争演说在十分钟后结束的时候,他在一片沉默过后听到了如洪水一样压过来的掌声。

李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来不及细想事情的过程,浑身是汗,溜出了会场,下面的人还在继续。不管别人是比他精彩还是不精彩。他都不想听下去了,这十几分钟,对他来说犹如几个小时一样漫长。他想到外面透透气!不管结局如何,他终于完成了历史性的第一步。

在经过走廊出口时,突然遇到了丁家宜,狭窄的过道两个人都准备通过,但是,只能通过一个人。两个人都没有主动让给对方的意思,从气势上来看,丁家宜要略胜他一筹。

短暂的对峙之后,还是李博败下阵来。说了声“祝贺你!”

丁家宜终于笑了一下,但稍纵既势:“谢谢!”

既然她已经给了他一次难得的笑,为什么不就此表现一下呢?可以就刚才的竞选谈谈自己的看法。这样,既可以缓合一下两个人之间僵硬的关系,还有,他想知道,上次,方主任的话……说不定……这样一想,他也顾不上前嫌了。

“想不到你那么出色。”

“有什么事吗?”她依旧冷漠着。没有理他的意思。

“也许,我们可以聊聊。如果你不反对的话!”他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态度。

不时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俩个人。

她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往外走去,他跟在他后面。他们很快就走出了走廊,来到了礼堂外面。

“说吧,要和我聊什么?我只有5分钟的时间!”她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方主任已经决定了事情的脉络,她只有服从,所以,尽管她心里老大不乐意,还得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心想,进不进学生会由不得她,但是,进了学生会,做得是好是坏,就由不得他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她胜利的想——我一定会让你下课的,不信你等着瞧!

如果不是居于这种心里,她一句话也不会听他说下去!

“也许,我会让你失望的!”

笑话,我失什么望?我巴不得你让我失望!因为我本来就不希望你进学生会!丁家宜在心里想。

丁家宜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像似闲庭信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在了草地中间的羊肠小路上。她不想跟李博多说什么?不过装做样子给他看!通常是他说好几句话,她才接一句。

“也许,我真的是一时冲动,想让你刮目相看……”

“是吗?你不是很优秀吗?我看不出你会失败!”

这句话,是真心也是讽刺,怎么理解都可以,说是真心,是因为她相信,李博勇往直前的性格。说是讽刺,她根本就不看好他的能力!她还等待他的下课!

天哪!她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听让自己斯文扫地的人侃侃而谈?可是,她真的乖乖的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