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过于鲁莽了,想殿下若是对我有情意,便该等到迎我到大月支时,以盛大的婚礼把我娶过去,方显殿下一番真情。如此苟合之事,我宁死不肯。”
月婵娟知道强硬的态度不妥,口气和态度便缓和下来,希望可以用话让索卢连山改变主意,拖延躲过此劫。
“婵娟,可见过我大月支的风光和风俗人情吗?蓝天之下,碧草如茵,何处不可两情相悦?我匈奴男儿和女子,情意契合便在天地之间,以天为幕,以地为床,太阳和星辰为证,结合在一起。”
月婵娟一怔,对匈奴的了解,只是限于书本和仲傲霜所言,毕竟太过陌生。索卢连山的话,在她面前描述了另外一番景色。
不由得悠然神往,蓝天白云下,男女在骏马上奔驰,两情相悦便自行结合。是如何的潇洒,如何的快意。
想起那人,何时他二人也可以如此,不必受礼仪和诸多的约束,可以随心相恋,再不分离。知道今生,恐怕是再没有那样的机会,她和他,越来越远,关山万里从此再难相见。
“婵娟,我将是大月支未来的单于,而你,我的妻子,必定是大月支的大阏氏。来吧,到我的怀抱中来吧。”
索卢连山伸出手,热切地看着肩头裸露在外的月婵娟。
月光下的她,美丽不可方物,如月中嫦娥降临到凡间。
眸子中升起欲望,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那幽冷的香,钻入他鼻孔,令他血脉贲张,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腾而起,全身的血液在沸腾。
胀痛起来,刚才的疼痛尚未消失,如今更加难耐。
冷汗从身上留下,若不是那重要部位的疼痛,他也不会如此拖延时间,此外也是希望月婵娟愿意接受他,有不想用强的意思。
索卢连山是自傲的,大月支的五皇子,匈奴中的英雄,有多少热情奔放的匈奴少女,主动向他投怀送抱。他希望,月婵娟也会如此,被他的英雄气概所折服,主动向他投怀送抱。
“谁?”
月婵娟忽然看向门口,似乎看到门口有人过来,精致的脸上现出惊讶神色。
索卢连山也担心被人发现,急忙握住腰间的刀向身后扭头看了过去。
门口空荡荡的,连个鬼影也没有,索卢连山明白是上当了,急忙想转身扭头。月婵娟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早已经从床上抓起了被子,扔在索卢连山的头上,抬脚重重地向索卢连山的小腹部踢了过去。
这一次,她可以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这只野兽,踢几下要不了他的命。
索卢连山眼前一黑,却是丝毫也不慌乱,毕竟此地不是战场,对面也不是凶猛的武士和敌人,只是娇俏的美人。
身体微微不退反进,握住刀鞘的手一挥,利刃出鞘,被子已经裂开。
微微屈膝,身体下沉,手臂护住了要害部位,正和月婵娟的脚碰撞在一起。手臂发力,月婵娟一脚踢在索卢连山的手臂上,不仅没有把索卢连山如何,反而被大力撞击,身体向床榻上跌倒。
反手把头上的被子掀落,也明白了月婵娟是不肯就范,目中露出一抹凶光。
月婵娟伸手在床榻上一个支撑,翻身跃到床榻之上,把床榻上的被褥和枕头,用脚尖挑起,向索卢连山身上扔了过去。身体借机一跃而起,脚尖在墙壁上用力一点,身体从床榻上跃了下去,意欲从索卢连山的身边蹿过去到窗口。
手中的匕首闪过一道寒光,她是希望索卢连山躲避,便可以借机冲过去。
反手,左手把另外一柄匕首倒背在手臂上,不令索卢连山看到。
力有不逮,只有出奇制胜才能制服索卢连山,免遭羞辱。幽寒的眸子在月光下闪动,这一击,即便不杀死他,也定要让他失去攻击的能力。此时她该担心的,不是会否伤害索卢连山的性命,而是自己的清白。
“当啷……”
刀和匕首互相交击的清脆声响,在房间中回荡,二人都是一惊。
索卢连山反手把刀撤回插入鞘中,他并不担心拿着短匕首的月婵娟,而是更担心会惊动护送月婵娟的军卒。
伸手,便抓向月婵娟的脚踝,因为他力大,月婵娟手中的匕首,已经脱手飞了出去,身体也因受力倾斜。
手指刚刚搭在月婵娟的脚踝上,还不曾抓紧,眼角便看到一道寒光。急忙侧身向旁边飞快地退避,用脚尖挑起枕头迎了上去。
竹篾飞舞中,竹枕被劈开,索卢连山伸手纠缠而上,向月婵娟的手腕抓去。月婵娟脚尖落地,迅速后退,知道自己不是索卢连山的对手。
不敢纠缠,脚尖挑起地上的被子,身体后退。
“想去何处?过来吧美人!”
索卢连山挺身而上,不肯给月婵娟一点机会,速度快的惊人。
月婵娟早有预料,身体蓦然前倾,手中的匕首再度刺出,希望可以阻挡索卢连山片刻。索卢连山便如同没有看到匕首一般,身体仍然前进。
手搭在月婵娟的手腕上,在他眼中,月婵娟的这几下子,若是在闺房中和他嬉戏还可以,放在战场上和他对敌,却是什么用处。若不是心中的兴趣越来越浓,想看看这匹小野马还有什么手段,也不会让月婵娟在他手中拖延了如此之久的时间。
一把抓住月婵娟的手腕,带入自己的怀中,温香软玉在抱,伸手搂住了月婵娟的纤腰。入手是柔韧充满弹性的不堪一握,不由得低头凑近了月婵娟,想吻月婵娟。
一道银光闪过,一个尖锐的利物,抵在他的脖颈上。
“殿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殿下的性命无忧。”
清冷的语调带着幽幽寒意,月婵娟已经怒极,给了索卢连山机会,此人却是纠缠不休,定要坏了她的清白。
“我便让你如此讨厌吗?”
索卢连山有些颓丧地低头看着怀中的月婵娟,冷香幽幽,怀中的美人却是没有对他展露笑容,冷冽绝美的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想不到中原的公主,竟然也是如此野性难训。”
“想不到大月支的皇子,是如此粗鄙无礼之辈。”
二人目光对视,谁也不肯服输,一双眸子如受伤的野兽般,满是占有的欲望。
一双眸子,幽冷如天上的寒星,倾城绝美的脸上,带着隐隐无法压抑的怒意。
“小野马,我就喜欢驯服野马,最烈性的野马。”
“你最好不要动,否则休怪我心狠。”
“我不动,美人在怀,我为何要动?何况,你以为,就凭你能伤得我性命吗?”
索卢连山的眼睛微微眯起,月婵娟的眼睛也微微眯起,二人目光不停地碰撞。索卢连山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月婵娟,若她是那般弱不禁风的女子,即便是得到了,他也不会太有兴趣。
但是,她是如此美艳到极点,却又如同一匹小野马,挑起他内心深处想征服的欲望。
头微微的一偏,手飞快地抬起,左手微微一带,尖锐的利物,从脖颈咽喉出划过,留下一道伤口,但是月婵娟的双手已经落入索卢连山的手中,再也没有挣扎反抗的余地。
直到此时,心中才有些慌乱起来,落到这只野兽的手中,她定然是清白难保。
张开嘴,想喊人,却是被索卢连山用手堵在唇边,嗅到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不由得慌乱起来。
索卢连山一把将月婵娟推倒在床榻之上,身体重重地压了上去,俯视身下娇美的女子,再难压抑心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