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卢连山得意地抬起身体,女子嘛,便是如此,一旦知道无法反抗,便会乖乖地顺从了。他这般的好男儿,强壮英俊的男子,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
月婵娟抬起身体,妖媚的笑意令她魅惑无比,这媚笑,还是和杨兰舟所学,便用在了索卢连山的身上。此时,她才明白,杨兰舟的妖媚,对男人而言,便是无法抗拒的毒药,毒害了她的父亲,现在又再毒害盛帝。
趁着索卢连山魂授色予之际,提起膝盖,狠狠地撞击在索卢连山的双腿之间,一腿随之扫出。
一抹寒光,出现在她手中,狠狠地刺了下去。
索卢连山并不知道月婵娟会武功,以为月婵娟听得要嫁给他的父亲老单于,心中不愿意,加之无力反抗,顺水推舟会就范于他。
猝不及防之下,被猛然爆发的月婵娟,正撞击在双腿之间。他如何忍受得住这般撞击,疼的闷哼了一声,几乎大叫出来。脸色变得通红,捂住了胯下。
月婵娟趁机抽出袖子中的另外一柄匕首,她身上一向带着好几种武器,为了防身所用。即便是在皇宫之时,也是如此,就是为了避免被人制住时,还有备用武器,可以出其不意偷袭敌人。
此次出塞,当然更仔细装备了一番,便是睡觉时,武器也从不离身。
寒光闪过,插入了索卢连山的体内,月婵娟丝毫没有客气,此人夤夜前来,意欲坏她的贞洁,破坏她筹谋多年的大事,她也知道索卢连山是个极其危险的高手,若是给他喘息之机,定会再次受害。
殷红的血,顺着索卢连山的肩头流出,月婵娟一脚踢在索卢连山的腿弯处。索卢连山不愧为是匈奴的将军,忍住了难以忍受的疼痛,身体侧翻出去,在地上滚动,脱离了月婵娟身边。
犹如被惹怒的野兽,索卢连山并未吸取教训,而是更加兴奋起来。
一直就不喜欢大康中原娇滴滴柔弱的女子,如今遇到了一匹小野马,心中的兴奋可想而知。
丝毫不在意肩头的匕首,这点小伤对久经战阵的他而言,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因为索卢连山是皇子,因此月婵娟不敢太用力,唯恐危害到此人的性命便麻烦了。毕竟她是出塞和亲,能不得罪五皇子索卢连山,便不去得罪。
即便是不得已有些得罪,也决不能伤害他的性命,否则死了一位皇子,可不是小事,不仅和亲不成,还会惹怒单于,坏了两国的邦交和和亲。
她并不在乎这些,但是若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的计划便失败了,而且可以想象,杀死了匈奴大月支的五皇子,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处罚。
索卢连山伸出舌尖,微微地舔了舔唇,目光更加兴奋充满野性。
月婵娟向窗口扑了过去,想从窗口跳出去,如此便可以脱离索卢连山的纠缠。
“嘶啦……”
布帛裂开的声音响起,袖子被撕开,露出肩头。
修长的脖颈优雅地挺直,精致的锁骨和肩头没有丝毫瑕疵,在月光下透出玉般的质地,流动柔和的光芒。
“索卢连山,再敢无礼,休怪我手下无情。须知,此地乃是大康的领土。”
“小野马,有点意思,侍候本殿下,也不委屈了你。”
彪悍的身躯,挺立在月婵娟的面前,挡住了她躲避的路。
幽幽泛着琥珀般的冷光,如欲择人而噬的野兽,令人心惊。
索卢连山身形高大彪悍,和娇小玲珑她相比,反差太大。一个如下山猛虎,一个如娇弱麋鹿。
月白色的抹胸,深深起伏,因心情激动和刚才的一番交手而涌动。精工绣制的花纹,枝蔓上的花朵,仿佛活了一般绽开。
淡淡清冷的香气,钻入索卢连山的鼻孔,若有若无,并不浓郁,似兰,似桂,如麝,如莲。犹如寒霜中的梅,清冷而不浓艳,犹如幽谷的兰,淡雅而不散。
浓眉竖起,索卢连山并不急于制住月婵娟,从刚才月婵娟的言语和行动来看,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骨子却是冷傲的很。
缓缓地一步步逼近,双腿之间的剧痛,让他的速度不能太快,仍然是火辣辣地疼,腰微微弯曲,冷汗浸透了衣衫。
若不是如此,月婵娟如何能躲过他的扑击。
用压力威慑月婵娟,想看她慌乱的模样,羞涩的美丽,求饶或者屈服的姿态。
她的一颦一笑,在初见时,就已经牵动了他的心,左右了他的视线。多日来,目光一直凝注在她的马车上,须臾不离,只是为了多看她一眼。
只是大队人马随行,加之左贤王拓跋飞看得紧,月婵娟身边也有护送的军队,还有侍婢,他想接近并不容易。
好不容易离得京都远了,今日住宿的地点树木掩映,地形复杂偏僻,因此他才得到了机会,能偷偷地靠近月婵娟的房间,躲过了侍卫,打昏侍婢。
“婵娟,你是属于我的,应该属于我。我的父亲已经五十多岁了,难道你愿意嫁给一个老头子?”
月婵娟缓缓地后退,匕首反握,藏于袖子后面,目光闪动,幽冷的眸子如秋夜的寒波,粼粼地盯着索卢连山。
“殿下如此无礼,夤夜之间闯入本公主的闺房,是想破坏和亲吗?”
把大帽子向索卢连山压了下去,作为大月支的五皇子,奉旨前来交好求联姻,她相信他能明白今夜所作所为的后果。
索卢连山果然有些犹豫,两国联姻兹体事大,他却是也不敢闹出太大的事情来。
“婵娟,我是真心喜欢你,想你一个弱女子远去我匈奴大月支,有谁可以依靠?只要你今夜从了我,日后肯好好侍候我,我自然会保你安然无恙。我乃是匈奴英雄,你们中原人都说美人当配英雄,似你这般的美人,自然是要配我这般的年轻英雄。”
“殿下,我该配谁,却不是殿下说了算。请殿下自重,从我房间中出去,我便当今夜不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欲惊动众人,以免被人知道索卢连山夤夜闯进了公主的闺房,引起非议,有碍名声。
“哈哈……”
索卢连山轻声低笑,也知道中原女子注重名声和贞操,月婵娟贵为公主,更是顾忌良多,不敢轻易让人知道他闯了进来。
“美人,怕了吗?你想,若是被人知道我深夜闯入此地,会怎么样?”
嘴唇紧紧抿起,这个无赖,竟然想用这种办法威胁她。
月婵娟默然把手中的匕首握紧,刚才出手还是太轻了,就该先废了一条手臂,让他不能逞凶才是。如今身后就是床榻,想闯出去的可能性不大,面前此人久经沙场,武功高强,却不是她可以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