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卢连山很郁闷,郁闷到极点,好赖他也是匈奴的单于,西域霸主,如今想娶月婵娟为大阏氏,举行大婚,还要一拖再拖。
“王兄,何时举办大婚,大月支至今还没有大阏氏,这对大月支可不利。”
“不知单于要立谁为大阏氏?”
“当然是无忧公主月婵娟,她本就是大阏氏,如今我大月支和大康联盟,关系良好,不能缺少大康的支持,没有人比无忧公主更合适。”
拓跋飞笑吟吟地点头:“单于不必着急,想天单于归天不久,中原人素有守节守孝之风俗。单于对无忧公主情有独钟,想必也不愿意勉强无忧公主。”
“父亲归天已经月余,如今王庭和大月支没有女主人如何可以拖延下去,朕心意已决,要尽早大婚。其他的事情,任凭王兄处置,此事还是朕自行决定吧。想如此小事,不过是朕的私事,想必王兄不会阻拦。”
拓跋飞心中冷笑,暗骂索卢连山色字当头,是匹种马,眼睛只知道盯着女人。
他也知道,索卢连山欲望极强,一夜非数女不欢,原来帐中就有无数女子,做了单于后更是变本加厉,把昔日难以弄到手的女人,都收入王庭红绡帐中。
“单于大婚,乃是盛事,臣当尽力为单于操办。数日后就是良辰吉日,臣定于五月二十,为单于举行大婚,不知单于有何吩咐?”
索卢连山大喜,一把抱住拓跋飞:“拓跋飞,我就知道王兄是为我着想的,如此最好,一切就有劳王兄。”
“臣为单于效劳,乃是本分,既然如此,臣去为单于准备大婚事宜。单于继位不久,又逢大婚在即,乃是双喜临门,臣恭贺单于。”
拓跋飞语气恭敬,却只是抱拳拱手,他有特权,可以不必以臣子之礼参拜,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私下,皆不必对索卢连山参拜,行臣子之礼。
听闻数日后举行大婚,索卢连山心中的些许不满完全消失,满心欢喜,对拓跋飞的不满也淡了许多。
“臣本想准备盛大的婚礼,单于如此迫不及待,这时日可是有些短促,臣也只能尽力而为。为避免上次天单于大婚的意外,臣想,单于迎接大阏氏后,即刻进入王庭,以免有失。”
“王兄,一切听凭王兄安排。”
索卢连山搓着双手,想到那匹美丽的小野马,即将成为他的女人,心中不由得激动莫名。
在大康一别后,半年过去,他也只在棠梨孤大婚之时,远远地看了月婵娟一眼,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思念如藤蔓一般,死死地纠缠着他,在大康的那夜,无时无刻不在心底萦绕,一点点地让他的相思入骨。
每夜,身边的女人虽然多,但是也只能发泄欲望,却再没有在大康那夜的感觉。
找了更多的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尤其是当单于后,他接收了棠梨孤的女人,更把昔日不能弄到手的女人,都纳入王庭之中。
夜夜笙歌,娇妻美妾,在索卢连山的心中,却是加在一起,也无法和月婵娟相比。
那个外表娇美绝伦,睿智镇定,带着野性的小野马,一直就在他心底。
“月婵娟,这一次,我看你还能逃往何处?”
索卢连山得意地笑了,那匹骄傲不肯驯服的小野马,最后必然成为他胯下的良马,任凭他驱使。
志得意满,如今还有谁能阻拦他得到无忧公主,天下第一美人。
“臣告退,去为单于准备大婚,大婚之前,单于还是谨守规矩的好,以免惹人非议,对无忧公主清誉有碍。”
“朕明白,朕再急,也不急在这几日。王兄请妥善安排,有劳王兄。”
“臣告退。”
拓跋飞退了出去,唇边的笑意戏谑冷漠,这只是第一步,先迎娶无忧公主,借此取得大康的全力支持。下一步,这位他一手扶到单于王座上的人,恐怕就想如何收权,把大月支的权力,他手中的权力收回去。
“索卢连山,本王很期待,你的动作可以再快一点。”
解忧公主早已经被索卢连山纳入王庭,却是一直幽禁,因为继位等事宜繁忙,其后出兵,他一直不曾去折磨这位当初敢于违逆他的大康公主。
“来人,摆架解忧宫。”
一日后,解忧公主自尽,月朦胧不堪受辱,最终选择了有尊严的死去。
“启禀王爷,解忧公主不堪受辱自尽。”
“什么?”
拓跋飞手在袖口中悄然握紧,咬牙吐出两个字:“蠢货!”
“启禀王爷,单于召王爷觐见。”
“索卢连山,你这只蠢猪,解忧公主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纵然得罪过你,也是你的错,如今和大康联盟正是关键,你如此做,是想置大月支于何地?”
此事真正惹怒了拓跋飞,他以为索卢连山也不过是羞辱解忧公主一番,不会太过为难一个弱女子。不想,解忧公主本就柔弱,不堪承受索卢连山的羞辱和折磨,同时骨子中也有皇家的高傲,不愿意再如此苟延残喘,毅然选择赴死。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沉重地落在索卢连山的脸颊上,拓跋飞唇边仍然带着那抹淡笑,眸子中满是寒意,冷冷地盯着索卢连山。
“你,你敢打朕,朕乃是单于,你不过是朕的臣子,竟然敢冒犯朕的天威……”
“啪……”
又是一个耳光,拓跋飞的眼睛眯起危险的弧度,脸上现出笑意:“单于也有天威吗?须知,本王能立你为单于,亦能废了你。大康的解忧公主被你凌辱,不堪受辱而自尽,你想这个消息传到大康,大康会如何反应?”
“不过是一个女人,嫁给朕就是朕的女人,朕要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索卢连山眸子中满是野性和杀机,恨恨地看着拓跋飞:“拓跋飞,莫要忘记,朕才是单于,朕尊你为兄,休要因此便忘记了臣子的本分。敢动手打朕的脸,你该当何罪?”
“啪……”
拓跋飞连话都懒得和索卢连山说,一个耳光重重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