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有如此的奢望,能经常见到王爷,臣妾于愿足矣。”
“不希望我每夜陪伴在你的身边吗?”
月婵娟幽幽长叹:“臣妾如何不希望,只是王爷国务繁忙,王府中事务繁多,又岂能夜夜在臣妾的身边停留。”
拓跋飞听出月婵娟的失落和不舍,不由得满意地笑了笑,他的确不能夜夜陪伴在月婵娟的身边。
二人并无名分,也不是名正言顺,月婵娟名义上仍然是大阏氏,是索卢连山的妻子。虽然是有名无实,但是他和月婵娟之间的关系,仍然要保密。
即便月婵娟是他的妻子,是左贤王妃,他也无法夜夜陪伴月婵娟。
并非他无情,他的事情太多,经常会处理事情忙碌到深夜,就留宿在书房之中。府邸中的侧妃和侍妾,也不能不理睬,雨露均沾,那些侧妃和侍妾,也是侍候了他多年的女人,有的已经为他生儿育女。
人生就是如此的无奈,他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如今的一切,是多年来用生死和智慧换取,若是一个疏忽,失去的不仅是所有的一切,更有他的生命和荣耀。
他失败,被他牵连的人,要用万计算,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即便是他已经是大月支的摄政左贤王,连单于索卢连山也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但是无论何时,他不能懈怠疏忽。
一个小小的漏洞和疏忽,会让他和他的家人,忠诚的部下,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就如楼兰王伊支廷玉一般,若不是因为疏忽,进入大宛城的王庭,也不会被擒获,落到拜伏在他脚下,自称“奴”的境地。
“索卢连山回到北疆,他正在和秦风会晤暗中联络。”
月婵娟一惊:“秦风和索卢连山会晤私通?秦风是何意?”
“你真是懒惰起来,不愿意思考动脑筋。”
拓跋飞宠溺地低头吻了月婵娟一下。
月婵娟慵懒地嘟起红唇,那一霎那的风情和娇嗔,令拓跋飞无法移开目光。
“有王爷在,臣妾何用如此勤劳,就有劳王爷费心,分析给臣妾听吧。”
喜欢她如此柔媚娇嗔的小女人风情,喜欢她如此信任依靠,把一切都交给他。
“索卢连山想取得大康的助力,向大康借兵回攻大宛城,夺回大月支,做真正的单于。”
“大康会答应吗?索卢连山一个什么样的人,大康应该很清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康不会那般愚蠢,选择和索卢连山联盟吧?”
“很难说,索卢连山若是肯答应一些极其苛刻的条件,做大康的属国,向大康称臣,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大康可以在大月支驻兵,大月支日后和大康的地盘何异。有了大月支在西域做跳板,大康只要经营得宜,就可以把西域收入囊中。”
月婵娟蹙起秀眉:“索卢连山答应这些苛刻的条件?”
“不是答应,这些条件本是他主动提出,换取大康的绝对支持和出兵。”
“索卢连山做事情,还真是匪夷所思。”
月婵娟摇头,实在是只蠢猪,猪头单于。此举何异于把大月支,交到了大康的手中。
她蓦然一惊,如此优厚的条件,大康恐怕不会不好好考虑索卢连山的提议。
拓跋飞不是大康可以控制的人,北疆和敬泽,大月支在其中渔利,大康不会不知道。忌惮拓跋飞的智谋,大月支的实力,大康因此不愿意明面和大月支闹翻。
北疆和敬泽未曾平定,大康暂时会和大月支保持联盟,取得最大的利益。
给大月支一些粮草和军需没有什么,只要大月支出兵牵制楼兰,就胜于大康亲自派兵出兵西域。
以此消耗大月支的精兵,牵制楼兰的同时,也牵制了大月支。让大月支和楼兰彻底决裂成为仇敌,消耗双方的兵力和国力,得益最大的,仍然是大康。
“王爷有何筹谋?”
“萧山关隘、剑阁、玉门关这个铁三角,也该打破了。给大康和单于,再加一把火,让他们更亲密一些吧。”
“楼兰王那边……”
“伊支廷玉已经被我擒获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