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大惊,侧头看着拓跋飞:“楼兰王被你擒获归降?他会归降?”
“想见见昔日的旧人,你当初的盟友吗?”
“伊支廷玉是如何被王爷擒获的?他如何会归降?”
眼前,出现了那个被金色阳光笼罩的身影,阳光如此耀眼,他比阳光更加耀眼。浑身的金甲闪动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他如同天神,矗立在天地之间。
那位传奇般的楼兰王,来去如风行踪不定的楼兰王,他纵横西域多年,就连天单于在世时,也不曾擒获他。
也多次示意,想收服这匹野马,但是楼兰王宁愿死,宁愿国破家亡,也不愿意归降臣服。
他是叛逆的代名词,是自由的楼兰王。
他曾经立誓,不自由毋宁死。
“怎么可能,他那样的人,是宁可死也不会归降的。”
“想见见他吗?只是如今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做你的盟友。”
“臣妾一切遵从王爷的吩咐,王爷要臣妾见他,需要臣妾做些什么?”
“聪明,我喜欢如此聪明伶俐的你,用你的智慧和美貌去见他,让他一心效忠你。”
“臣妾有自知之明,没有那种本事,若是连王爷都不能令他臣服效忠,臣妾还是省省吧。”
“呵呵,本王就如此令你有信心吗?”
“王爷既能擒获楼兰王,想必已经令他折服,拜倒在王爷的脚下,何用臣妾做什么?”
拓跋飞凑到月婵娟的耳边低语,吻上月婵娟的耳垂,把月婵娟的耳垂含在口中。
“饶了臣妾吧,臣妾知错……”
月婵娟娇喘吁吁,浑身酸软娇嗔地斜了拓跋飞一眼。
“王爷,臣妾明白。”
月婵娟不由得微微叹息,昆弥王、犬戎王、须弥王,如今是楼兰王,已经有多少曾经高高在上高贵的王,拜伏在这个男人的脚下,卑微地拜服成为他的奴仆。
不想,那个高傲嚣张,耀眼如同太阳般,宁愿死,宁愿国破家亡,也不愿意臣服在别人脚下的楼兰王,如今也成为拓跋飞的奴仆。
“我免除了他奴隶的身份,赐他做我的臣子,他回去比在留在大宛有用。只是此人桀骜不驯,素来胆大妄为,虽然以天地日月神灵立誓效忠于我,但是人心最为难测。他回去后,会否履行誓言,极为关键。”
“想必王爷早已经有了安排。”
“安排不是没有,只是是否真的能令伊支廷玉忌惮,甘心为我效忠,还需要一些手段。”
“臣妾明白,臣妾会做好的。”
“其他的你不必操心,把这件事情做好就是,伊支廷玉归降是个秘密,是我的杀手锏。楼兰归了我,为你复仇就要顺利的多。”
“多谢王爷。”
月婵娟柔顺地依偎在拓跋飞的怀中,复仇,到了今日,终于看到复仇的曙光。
只要有身边的这个男人在,她就无需担心什么,复仇的计划,会一步步地进行下去。无论是为了她复仇,或者是他的野心和霸业,这一切都会进行下去。
“他是为了我复仇,还是为了他的宏图霸业?”
月婵娟摇摇头微笑,无论是为了什么,她都达成了目标。
到如今,他所作的一切已经太完美,太出乎她的意料。
“王爷,臣妾明白,有王爷的计划,复仇指日可待,臣妾只希望,阿提拉能名正言顺成为王爷的儿子。”
“棠梨孤单于的遗腹子,这个身份岂非对阿提拉更为有利?”
“王爷,臣妾不愿意做大阏氏,更不愿意阿提拉背负棠梨孤单于遗腹子的名分。臣妾只想做王爷的女人,哪怕只是王爷身边的一个侍妾,臣妾也只想阿提拉有父亲。”
“会的,相信我。”
“臣妾相信王爷,臣妾会一直等待。”
拓跋飞脸上的线条坚毅起来,柔情满眸,她只想做他的女人,不计较身份地位。她只想让孩子做他的儿子,名正言顺是他的儿子,而不是背负棠梨孤遗腹子的名分。
心中柔软,爱意涌现,如今他明白,她的心中只有他。
“秦铁雄答应协助夺下萧山关隘,此事办妥,你休养好要去见他一面。”
拓跋飞侧目看着月婵娟,把她脸上眼底的每一个表情和变化收入眼中。
“哦,他肯如此做?”
略略有些诧异,那样做等于背叛了大康,背叛皇上。
“他愿意为了你如此做,只是想见你一面。”
月婵娟微微摇头,一切都过去了,她对他或许有感激,有淡淡的关注,但是唯独没有男女之情。
她的心中,满满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此刻身边的这个男人。
“一切听从王爷的安排,臣妾的心中,只有王爷一个男人。”
伸手紧紧搂住拓跋飞,抬眼望去,她要他明白她的心,她的情意。
“拓跋飞,我的心中只有你,满满的都是你,唯有你是我的挚爱……”
她眼中无尽的情意,让拓跋飞感动,终于看到听到她如此说。他终于完全占据了她的心,心中满足感恩,上天把她赐给了他。
“婵娟,可知从萧山,从玉门关,所有的一切我都是为了你。直到如今的一切,棠梨孤单于,索卢连山,夺权,北疆和敬泽,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月婵娟瞪大眼睛,原来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还记得我们初见我说过的话吗?倾尽天下一切所有,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拓跋飞……”
泪从眼中滑落,那是幸福的泪,欢欣的泪。
原来他的心中一直有她,如此重视她,为了她做了如此多的事情。
“拓跋飞,我爱你,永远深爱你……”
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再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夺走你,婵娟,你是我的女人,只属于我。”
“是,我月婵娟只属于拓跋飞,是拓跋飞的女人和妻子。”
这一刻,所有的误会和误解,都烟消云散,他们彼此深爱,经历了生死同路披荆斩棘,一路走过来。
“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嫁给你,名正言顺做你的女人,我们的儿子,也可以堂堂正正叫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