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雄关如磐石,因西域出产美玉,输入玉石时取道于此而得名。
以玉门关为界限,西面便是属于西域各族,玉门关内,便是大康国土。
各族多以城郭为中心,居民多从事农牧业,少数部族逐水草而居,单纯从事畜牧业,以畜产品等与邻国交换粮食等农产品。
有些大的部族已经掌握了冶铁技术,如大月支及楼兰,就懂得简单的冶炼和打造兵器。
大康在玉门关驻扎大军,以威慑玉门关外的各族,因此玉门关乃是异族通往大康的门户。
一望无际的草原,横亘在天地之间,入目是无尽的绿,远处青山隐隐,极目望去,草原直达远处的天际。
心胸顿时为之一阔,不由得心旷神怡,尘俗皆望。
成群的牛羊在草原上缓缓地走过,羊群如白云飘荡在碧绿如茵的草地上,景色空旷之美,和中原大相径庭。
隐隐的,一股清新略带清香的味道钻入鼻孔,阳光洒在草地上,那股味道更浓。
“竟然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原来就是这阳光下草原的味道。”
嗅着草原的味道,那味道清朗隽永,久久不散,自然而舒畅,令人安心。心中不由得生出悠闲的意味,远处的牛羊和牧人,都是那般懒洋洋地带着说不出的味道。
在这里,似乎一切都是如此闲散安适,月婵娟早已经掀开了车帘,远远地凝望草原的美景。
目光在人群中寻找,但是良久,她都没有找到拓跋飞的身影。入目,左右皆是玉门关的将士,还有禁卫军的军卒。
不好开口去问,毕竟男女有别。
大军拥着月婵娟进入玉门关中,安排在玉门关的驿馆之中,及至住宿安排妥当,月婵娟始终没有看到拓跋飞。
入夜,矗立在窗前凝望塞外的景色,塞外景色大异于中原,空旷雄浑的美,令月婵娟大开眼界。
“公主,如今已经到了塞外,明日便要踏上匈奴的界内,公主可是思念京都家乡了吗?”
琴韵轻轻地为月婵娟披上狐裘,塞外的初秋夜晚寒冷,却是有透骨的寒意。窗外的地面上,已经凝结一片白霜。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不由得感慨万千,吟颂这首著名的古词,感慨万千。在玉门关停留三日休息,三日后,便踏上了那不归路,从此和中原,和大康别了。
此后,她便是属于匈奴大月支,命运前途未卜。
静默了片刻,望着深沉的月色:“人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
是的,她人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乡,大康京都,再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东西。
不是,还有一个他……
收起心思,此生可能再没有和他相见的机会,不必多想了。关山万里阻隔,从此天各一方,消息不闻。
转身,走到床榻上:“你们都下去休息吧,这几天不用派人守夜侍候,你们也好好休息两日。”
“是,谢公主。”
此地乃是玉门关,月婵娟想也没有人敢在此地冒犯她,而索卢连山,拓跋飞告诉她,已经被派出去接应前来迎亲的匈奴使者。
因此她很放心,让琴韵等人下去,独自躺了下来。
深沉的夜色笼罩四周,月婵娟的神思朦胧起来,有了些微的睡意。这几日都是在行路,休息的并不好。
清新的味道散发出令人安心的韵味,阳光下草地的清朗和悠远,如此熟悉,如此诱惑。
月婵娟伸出手去,想抓住这味道,手一紧,被一只温暖略有些粗糙的手轻轻地握住。一个温热的吻,紧密地落在她唇上。
猛然睁开了眼睛,手紧紧地握住了褥子下面的匕首,不想在玉门关中,还有人敢夤夜之间闯入她的房间。
“又要用以前的招数来对付我吗?”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男子的低沉和磁性,说不出的动人。
“是你。”
“是我。”
拓跋飞轻轻地抱起月婵娟,把她的娇躯向床内部移动了一些,脱掉了鞋子在月婵娟的身边躺了下来,伸出手臂把她抱入怀中。
“今日,是我们二人能单独在一起的最后一夜了,明日便要离开玉门关,大月支的使臣已经到了玉门关外。”
“最后一夜……”
月婵娟回味这句话,不由得痴了,静静地依偎在拓跋飞的怀中。见拓跋飞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便有些安心。
“想家了吧?”
“人在的地方就是家,又有什么可以想的。”
语调中带着一抹悲凉,两位母妃去了,未曾出生的幼弟也去了,太子哥哥也去了。
她在大康的京都,已经了无牵挂,即便是那人,从此后,也该深深地埋藏心中了。
“今夜,我陪伴你度过在大康最后的一夜吧。”
月婵娟的头枕在拓跋飞的臂弯处:“王爷如此悠闲,竟然有闲暇来陪我,不胜感激。只是,王爷是如何进来的?”
秀逸的眉扬起,眸子中有淡淡愠怒:“叫我的名字。”
转头,用唇上覆盖上她柔嫩的唇,清香甘美,是他品尝不够的味道,一遍又一遍,细细地品尝,如饮琼浆。
心已经醉了,为她的美而醉,为她的聪明而醉,为……
细密的吻,从月婵娟的唇边滑落,修长手指轻挑。她的衣襟微微敞开,一抹月华在拓跋飞眼前升起。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映照她身上,美得令他痴迷沉醉。
还是第一次,为一个女子如此痴迷沉醉,每一次看到她,心防便会失守。如何能容忍,把她送给别的男人?
月婵娟伸手,想推开拓跋飞,看到他眸子中升腾而起的欲望,不由得脸色羞红,如此和一个男子同榻如此亲密,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手被拓跋飞抓住,不容她反抗或者拒绝,过了今夜后的不久,她便是单于的女人,他再没有机会和她如此亲密。
抬手,解开了月婵娟的衣襟,一把扯下。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羞红的脸带着愠怒,动人已极。
伸手,抱起月婵娟,把她身上的衣服抛了出去,一抹粉色飘飞,体欺瑞雪之容光,脸夺奇花之艳丽。月光下散发出柔和如丝绸般的光泽,宛然带着霜雪颜色,恰似含苞待放的雪莲。
拓跋飞眸子蓦然收缩,他是第一个看到她清白玉体的男人,低头毫不犹豫俯身压了上去。
月婵娟挣扎起来娇躯扭动,却是不知,如此的挣扎和扭动,却是令拓跋飞更加失控。
她的玉体,只能第一个让他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