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告诉过你了,现在高兴可还早着呢!”
陈灵墟轻喝到:
“变阵,尾袭。”
随着命令下达,作为蛇头的那部分瞬间散入后面涌上来的士兵中化为新的腰部,赤红的兵士组成的狰狞蛇头和蛇尾挪动,分别攻向两侧的骑兵。
“难不成你那长矛也是源石爆炸物?”
年眉头一皱,总不能是拿士兵当自爆卡车玩吧。
“错了。”
陈灵墟呵呵一笑,与此同时,场上情况再次改变。
那些“长矛”竟然变成了一杆杆古怪的“铳械”。
“这是……”
年刚开口,下一刻,火光就从那些铳械的枪口迸出,随之而来的好似冰雹落下砸在铁上的巨大声响。以及被炸飞的铁块们。
除了个别幸运的骑士还有活着的马,其余的马匹都被炸残了腿,将背上的骑士狠狠甩下地面。随后便是
仅剩的两百骑兵,已经尽数变成了步兵。
“现在,反击的时候到了!盾兵在前,矛兵在后,弩手换上破甲弩矢,点射!”
“啊啊啊!”
在最后一个铁壳子骑士被射成筛子后,年发出哀鸣,不甘的扑倒在桌子上。
“明明是必赢的局,怎么就输了呢?”
“因为你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了啊,年。”
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年,陈灵墟眸子微动。她的想法是好的,在普通的战场上,重装骑兵只需要一轮冲锋就能将战线撕裂。
然而,现在的战斗早已不是靠肉体堆叠胜利的时代了,取而代之的,是能凭借一己之力改写战场走向的术士兵团还有各种被秘密研发的决胜利器。
年,你out了。
陈灵墟微微一笑,道:
“该履行失败者的承诺了吧,年姐。”
作为追求清凉的卓然雅士,年身上只有一件外套,一条短裤,以及……一件红色的抹胸。
“啧,区区一件外套。”
年把自己的褂子丢到了床上,再次充满了战意。
“再来再来,这次我可不会再输了。”
“可以。”
这次陈灵墟没有再选大魏,而是选择了和它最为邻近的秦。年选择的是具有超多阵法变数的齐。
这次轮到陈灵墟先手抽取场景。
“哦,守城战。有意思。”
山川破碎,以一座巍峨的古城池取代。
“我是攻城的么。小家伙,这次你肯定输定啦!”
年开始给自己的士兵制造装备。
“哼哼,让你之前用那些东西打我,现在我要十倍报之。”
一架架投石机装载了特制的源石投掷物,准备被投入现场摧毁那高耸的城墙。
因为是攻城战,所以士兵的数量翻了三倍多,变成了千名,守城方因为占据地利,所以只有五百人。也幸亏这桌子是长桌,让两人各占了一半,没有改换战场为地板。不然有人来了,看着两人坐在地上吆来喝去,那得多羞耻。
“喔,原来还可以对城池进行改造。”
看着正在给士兵们整备攻城设备的年,陈灵墟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哈哈哈哈!受死吧,小家伙!”
年大喝一声,代表着战斗正式开始。
然而,当她兴致冲冲指挥着投石机扔炸弹的时候,陈灵墟直接开始了反攻,让她的笑僵在了脸上。
“你……你耍赖!”
看着那座气势汹汹撞过来的城,年气愤的抬起头,怒视着陈灵墟。
“哪里作弊了?”
陈灵墟冲她笑了一下。
“这个时代,移动城市可不仅仅是个逃避天灾的公共汽车。”
“它们同样是最强大的攻坚设备。”
“只是睡了吃,吃了睡的话,下次被挖出来摆在博物馆展览的就是你了,年姐。”
“呜——!”
年不甘心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弄出来的装备,被可怕的巨型城池碾成碎末。
“这次要脱什么?”
陈灵墟饶有兴趣的看着年,是上身的,还是下身的呢……啊呀,竟然还有点小激动。
“哼!”
年气冲冲的把鞋子丢掉了。
“……”
陈灵墟的笑僵住了。
“你城池都能自己走了,我鞋子怎么不能是衣服了?”
年抄手抱胸,得意的看着他。
“彳亍口巴!”
对于年的耍赖行为陈灵墟也没在意。
“还来吗?”
“当然了!”
年抬起头,恶狠狠的回道。同时开始抽卡。
二十多分钟后,伏击战,年的机车部队被从天而降的导弹洗地。
失败!
她悲愤的脱掉了袜子。
又半个点过后,做好了防空设备的年再次发起进攻,炮艇从水下冒出来的高达切成了一堆碎块。
海战,再败!
年咬着牙把短裤放在了一边。
五战五败,年捂着胸口倒在了桌子上。
“还来吗?你已经没有能脱的了。”
陈灵墟有些意犹未尽的问道。他可还有很多想法没实现呢。
“不玩了……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看着依旧衣衫完整的陈灵墟,年闷闷的偏过头去,不想理会他。
“好吧。”
陈灵墟摇摇头,看着模拟出来的虚拟场景破碎消失,心里有些遗憾。年的操作没得问题,就是脑洞太小,不适合玩这种自由沙盒类战争模拟。
游戏结束,屋子里再次变得安静下来。一时无事,陈灵墟抓了抓头发,随后取出光棱开始琢磨起来。
感受到忽然压在背上的重量,陈灵墟头也不抬的说道。
“年姐,把衣服穿上,别染上什么奇怪的癖好。”
“真是的,就不能稍微惊讶一些嘛,要知道,现在的我可是……”
“算了,我要去睡觉了,衣服就先放在那儿,不许对我的衣服做奇怪的事嗷。
不过……如果小家伙你想要了,可以对睡熟了的我做些什么,也不是不可以的哦。”
年的气息在陈灵墟耳边喷吐而出,痒意让他的耳朵动了动。随后重量消失,一抹白色从眼角转瞬而逝。
“……”
片刻后,有些无聊的陈灵墟毫不避讳的抬起头。不出所料,躺在床上的年早已穿好衣服,正悠哉的小憩着。
“这家伙,还从没见过她难过的样子呢。”
轻轻走过去,看着那张从未改变过的精致面庞,脑中回想起对方那些无厘头的事,陈灵墟不由得笑了笑。
“呀,小家伙,终于忍不住要对我出手了吗?”
年闭着眼说道,同时还收了收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不是说了么,不要总对我开这种玩笑。”
陈灵墟皱着眉坐在床边,将年垂落在耳边的头发捋走。
“谁让这里这么无聊,连本厨艺大全都没有。除了逗你玩,我还能去哪找别的娱乐方式。”
年侧过身子,枕着胳膊小声嘀咕着。
“那要是万一哪次我当真了呢?”
陈灵墟捏了捏年的耳饰,严肃的回道。
“当真的话……”
年睁开了眼。
“那就没办法了,谁让我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呢。只能把你纳入我的后宫了。”
“咳!”
陈灵墟差点被口水呛住。
“你的后宫……怕不是从古到今的收藏的锤子铁砧吧。”
“啊,竟然被你猜到了。”
年掩嘴打了个哈欠,表示陈灵墟猜的很对。
“还真是……”
摇了摇头,陈灵墟也干脆躺在了床上。
“呜,小家伙,你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唉。”
陈灵墟刚躺下,年就抱住了他,脸贴在他肩膀上吸着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变强了一点吧。”
陈灵墟闭上眼睛,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在自己体内的那团神秘的东西。
从当初的虚无缥缈,到现在的半虚半实,是冲了五年墟力和火气的结果。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锻造一件特殊的兵器一样。
作为匠人的年,对他的这种变化格外感兴趣,只是就连她也不知道那玩意究竟是什么。
而现在,从陈灵墟体内泄露出来的气息,就像是已经做好了的胚子,只要等待一个契机,就可以破体而出。
“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吸龙的年问道,言语中带上了一丝担忧。
“不管它是好是坏,总要造出来看看的。一直猜来猜去却什么都不做,不大合我的性格。”
陈灵墟的回答让年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
“那你想把它捏成什么样子?”
年搞怪一样捏着陈灵墟的鼻子,口中提议。
“不如捏成姐姐我的样子怎么样?等我走了也不至于让你感到寂寞。”
“不要。”
陈灵墟果断拒绝。
开什么玩笑,那玩意又不是橡皮泥,岂能是说捏成人就能捏成人的么。
“啊,你难道不喜欢姐姐我么?”
“没错。”
陈灵墟毫不犹豫的回道。
“你既没有可爱的耳朵,也没有毛茸茸的尾巴,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亚哒~!”
“可怜的姐姐被弟弟嫌弃了!”
年摇晃着陈灵墟的身体,口中发出悲鸣。
“我活着可还有个什么劲啊!”
陈灵墟巍然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
“哼!”
见这招无效,年闷闷不乐的躺下了,背过身子表示不想跟他说话。
“……”
陈灵墟依旧没有动作,年不爽的甩动着尾巴。
“……”
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好像已经睡着了。
“(??へ??╬)”
年气呼呼的转过身子,正要对陈灵墟恶作剧,就对上了一张带着充满了愉悦的笑脸。
“啧!”
年又翻过身子,气哼哼的用尾巴轻轻抽打着陈灵墟的腿弯。
“好啦,我知道错了,年姐姐。”
陈灵墟抱住了她,语气是认真样子的他。
“那你还喜不喜欢我?”
年的询问传来。
“我当然不喜欢年姐。”
还未等年有所表示,陈灵墟的声音再次响起。
“因为年,是我的家人。对家人,只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