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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禁闭

回家的路上,灵儿疲倦地倚着耿破天的肩头小睡。今晚玩得很开心,她喝了不少酒,酒意涌上来加上身体的疲倦,她终于忍不住浓浓困意的袭击,睡过去了。耿破天按下按钮,后座与司机间升起一道特制玻璃。他把她换了一个姿态抱在怀里,这样她会睡得更舒适。她轻唔了一声,娇嫩的脸贴着他的胸膛磨挲着,继续沉沉睡去。

他手指轻轻滑过她细致的面庞,好生眷恋。回想起当年救她时,脏兮兮的小脸上嵌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直直望向他,只一眼就使他义无反顾地认定,今后要多了一位家人,并且还要担负起照顾她一生的责任。

他是孤儿,被义父抚养长大,他也渴望得到家人的温暖,所以自从收下她后,他感到身上的责任加重了。不过,多一位亲人的感觉的确不同,繁忙的工作之余,只要想想,家里还有一位可心的女孩在等他,心里便会涌起一波暖意。

她的成长,他历历在目,每一分进步都凝结着他的一份辛苦。最近以来,每每看到日益灵动活泼的她,他总有种不知该何种身份面对她的烦恼。当父亲,他太年轻,不过大她十来岁。当哥哥,他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与好动的她相比,十几年的帮派滚打生活他已有了中年人的历尽苍桑的心境。他希望能照顾她一辈子,以一个不同的身份陪伴她左右。

这个要求算不算高呢?

一身灰尘的灵儿跑回家,看见一辆黑色轿车车刚从家门前绝尘而去,咦?难道耿破天来过了?她心大喜,说不定又有什么好事等着她呢。她蹑手蹑脚的从师傅的书房经过,没等她平安通过,门内传出师傅警觉的声音:“灵儿,进来!”

她动作僵硬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倒霉,他的耳朵怎么这么灵啊。”生活这么多年了,到现在她都不知师傅的年纪到底多大了,因为在人前,他总是戴着冰冷的面具。从不让人知道他的情绪。

她乖乖地走进去,“师傅,找我什么事?”

“今天去哪里了?”他背着手,冷冷地问道。

她想了想,不无得意地说:“去逛商场,还有新建成的新世界游乐园,所有能玩的项目都玩了一遍。”

“新世界游乐园?没有人阻拦你吗?”

“有啊,老板的保镖江天劝我不要进去,新开业头一天,为什么不让我去,里面热闹得很哪!好多人都去哪里玩了。”她说起话来跟蹦豆一样,兴意未退。

“所以你就去了!连同保护你的保镖也甩掉了!”他突然猛地拍了下桌子,展现出了他平日里深藏不露的威严,火山般的怒火迸然爆发,终于把得意中的她震住了。

她吓了一跳,不知师傅生哪门子的气。“平常也有玩,这次又有什么不同?”她委屈地说。

他怒喝道:“新世界是丽人堂的产业,你不知道吗?难道江天没有跟你讲?”

“那又怎么了,我去哪里玩,也是给他们增加收入去了,是好事啊。”她分辩道。

他重重一声断喝:“够了!你忘了才跟阿诚结了过节,今天又去他的地盘,找麻烦去吗?”

师傅指的是前天的事,阿诚跟他朋友结伴去夜总会去享乐,那天他打扮成新潮女孩的装束,戴着墨镜,头上顶着一付制作精良的黑色长发的发套,连明眼人都分辨不出是真是假。结果很不巧,被四处游晃的她撞见了,趁他被男孩们包围聊天的时候,她设计挑翻了他的长发,露出里面一头黑发茬的光头来。顿时,火热的聊天气氛全无,发现阿诚是个男孩,众人一轰而散。这个情景笑得她前仰后合。后来见他换成跟几个漂亮女孩聊天,打扮成侍者的灵儿,走过去上了一杯加了料的红酒,他一杯下肚没多久,就起身去洗水间。一进入女用洗手间的门里面顿时传出一阵怒喝声,女客们把他打了出来。再进男用洗手间,更不巧,被人锁上了,挂有正在修理中的牌子。肚疼难忍的他只得硬冲进了女洗手间。结果被赶出来的是一班女客们。

阿诚立刻猜到是灵儿在捣鬼,四处寻找,最后在更衣室里翻出了灵儿换下的衣服。梁子越结越深。

与灵儿不同,阿诚的报复手段比较毒辣。他花钱雇了几个小混混在灵儿经常出现的地方埋伏,一等她出现,那帮小混混立刻冲上来,照着她就是一顿暴打。幸好那次有保镖跟着,得以化险为夷。然而报复行动并没有终止,灵儿在外在经常遇见飞来横祸,每次都是她机灵的躲过,可想而知,两人间的战斗非旦不会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因为没有酿成什么大祸,丽人堂老板始终蒙在鼓里,不知道阿诚在外面的所作所为。

“没关系,师傅,我会小心的。”她满不在乎地说:“他那点小手段,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师傅的黑眸眯起,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行啊,长本事了,居然敢出口狂言,难不成你也不需要保镖的保护了?”

“是啊,本来有他们跟着就是多余!”

他再一次重重拍了下桌面,“够了,你以为凭你的本事可以应付来自各方的威胁吗?你那点微末功夫在别人眼中只是雕虫小计罢了。不错啊,你长大了,居然把保镖也甩掉了!从今天开始,你给我禁足,一个月内不许出大门一步!”他怒气冲冲地风一般拍门而去。

她扭了扭长时间站立而变得僵硬的腰,不服气地自言自语:“还是老板好,不会对我大吼大叫。”

好动的她被师傅关了禁闭,外面有师兄林子盯着,哪里也去不成。烦燥的她快疯了,还从来没有超过一星期的时间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一连多天过去,她的作息时间全乱了,有时白天师傅进来看,她正睡觉,到了晚上,她又无聊的打起游戏机。她就象个打蔫了的茄子,脸上失去了活力色彩。

虽然师傅不忍,但为了日后让她守规矩,不得不硬下心肠,坚持让林子监视着她。

转眼间二十多天过去了,灵儿明显瘦了一大圈,她懒洋洋的仰面朝天平躺在床上,发呆,十分想念老板耿破天。真是奇怪,一直有打电话对她生活嘘长问短的他居然少见的一通电话也没打来。本打算趁他打电话过来时诉诉苦,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

听见有人叫林子,他应了一声,跑开了。她登时大喜,一个箭步冲到门边,探头到外面左右看看,果然见林子离开了。她悄悄溜进隔壁的书房打电话。“太好了,没有人在,我要打给老板,叫他替我求求情,终于有人可以救我了!”她暗自窃笑。

电话拨过去,一向是她专用的直拨电话竟然迟迟不见人接听。她忍不住叫苦:“不会这样吧,我的运气这么背啊。”

耿破天一面看文件,一面任凭电话铃声长响,见来电显示来自她的住所,他马上调头不再理会。秘书忍不住提醒说:“总经理,老响也不是解决办法,不然我回了它?”

他头也不抬地说:“不用,忙你的事去吧。”

秘书奇怪地退出去了。以前她的电话,他总是第一时间接听,今天不知怎么了,完全听若罔闻。

“什么破电话嘛,关键时间一点用也没有!”她气得重重将话筒摔在话筒座上,身形一下子滑到地上。“完了,我的末日啊,再熬下去我快变成僧侣了。”

中午时分,师傅回来了,给她买了她爱吃的烤鸭。拎着食物推开房门,她正坐在地毯上,身体倚着床沿边呼呼大睡,电视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机身烫得几乎快罢工了。他走过去把电视关掉。

“破天,你这个坏家伙,为什么不接电话。我好想你啊。”熟睡中的她喃喃地说着梦话。“难道你也认为我做错事了,不理我了?我错了,你别不理我,以后我会乖乖的,不给你添麻烦,我保证。”

他轻轻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伸手想去抚上她苍白的容颜,还没触及,就恋恋不舍地收了回来。

“阿诚也喜欢你,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这怎以行,我不会把你让出去的。我喜欢你,好喜欢,如果你知道就好了。”

我也喜欢你啊!他默默地说。

她在绕鼻的香味中醒过来,发现地上放着一兜食物,打开来看,原来是她最喜欢吃的烤鸭。难道耿破天来过了?只有他知道她的胃口和爱好。她马上惊喜地跳起来,打开门,意外的发现门外没有了师兄的身影。

一定是老板来过,然后叫师兄撤走了。这个想法令她开心不已。

她飞快拿起背包就想往门外冲,不想,在门口,撞上了一个高大的人墙。她哎哟一声,连退了几步。

“你要做什么?不知道还在禁闭期吗?”师傅又好气又好笑的声音在问。

“啊?”她一面抚着生疼的鼻子,一面哭丧着脸抬头看向冷面师傅。怎么是他啊,老天真是可恨。一点活路也不给她!她忿忿然地想。“我以为老板来了,正要过去跟他打招呼呢,怎么?他不在吗?”她跷首向后面张望。

“不用看了,没人来。”他关上门,挡住了她可怜巴巴的视线。也关上了她向往外面的花花心思。

她徒劳地坐到地上,抓耳挠腮烦得恨不得大叫。“师傅啊,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快满一个月了,还差这一两天吗?”

“记性不错,等你保证以后不再去招惹阿诚就行。”

她举起手在头顶上方,一连声发誓道:“我答应,我答应你,我再也不去招惹那个混小子了,如果违反的话,让老天劈了我。”她话音停止,外面安静了好久,待她以为快没戏时,门意外的开了,师傅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口,“希望你说到做到,如果违反的话,下次就不是一个月的禁闭了。”

“是是是,我一定遵守,绝不轻易招惹他。”她惊喜过望地说。终于自由了,她可以看见蓝天了!呼啦啦!一颗心飞上了天。

她难得乖乖的陪师傅吃了顿午饭,下午,背上小背包乐悠悠的跑出去玩了。重回外面的心情真是份外开心啊,看到什么都感到十分新鲜。她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老板耿破天,去质问他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害她一颗芳心遭到冷遇。走在街上,买了一支大团绵花糖,边吃边走。与过去一样,时常有小伙子上前与她搭话,这回,她一反常态的和气的接受了所有人,没过多久,身后大献殷勤的小伙子便排成了浩浩荡荡一条长龙,有的为她拿花,有的为她拿着零食,乐不可支的跟在后面等着被她招唤。

她好不威风的在他们前呼后拥之中前行,眼光流连顾盼时,不期然与不远处的阿诚望过来的视线撞在一起。他目光冷漠的看着她,身边依然是几个死党跟着他。

与她相比,身为女儿家的他却少了几分女孩该有的骄气与亮丽,显得个性十足。她得意地招招手,后面的年轻人纷纷跑上前,递水的递水,递零食的递零食,一派忙乱,把她侍候得有如女王一般。

耿破天的汽车恰好从旁经过,看到这个情景马上叫停,下车朝她走过去,“灵儿,你在做什么?”他不悦地看了一眼后面一长排大献殷勤的年轻人们。

一看见他,她马上巧笑嫣然的欺身上前,亲密的挽着他的手臂,撒娇地说:“你还问呢,这么长时间不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看看,就算你不在,我也随便可以找人来陪我。”

“这样你觉得很风光吗?”

“差不多啊,总比没人理强吧。”她故作可怜地说。

“上车再说。”他拉她上了车。在一双双失望的眼神中汽车绝尘而去。他这才有空数落她:“以后不许在外面这么招谣,人心险恶,谁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如果对你不利怎么办?真是太没戒心了。”

“干嘛,那有这么巧啊,如果要害我,早就动手了,还会巴巴的跟在我后面陪我兜圈子,你的话言过其实了吧。”她点着他的胸膛满腹怨气地说:“你的口气越来越象老头子了。”

“你在生我气吗?”他唇角带笑地问:“我说一句,你顶回三句,可不象过去的你。”

“还说呢,”被他一提起,她漂亮的眉毛蹙起,万分委屈地拿拳头打他,“太过份了!师傅关了我一个月禁闭,你不来看我不说,连我的电话也不接,害我哭了一整晚,连做梦都有梦到你。为什么你不理我!真是好过份!本来不想见你,让你也尝尝这个滋味!”说着说着,她眼泪涌了出来,雨点般接连不断地掉落。

他被她楚楚动人的可怜神情打动了,动容的将她搂到怀里,“对不起,工作太忙,前阵子我出国了,昨天才刚刚回来。瞧瞧,一段时间不见,你都变瘦了。”

“那当然,关禁闭的滋味可不好受。做什么也没意思,饭也吃不下去,我都快被关出犄角了。”她撒娇地说。

他低笑:“没关系,就算真的出长犄角,我一样喜欢你。”

“那丑死了,换成我,一定去跳江了。”她气呼呼地撅嘴道。

“不行啊,你是我的心爱的宝贝,没有你,我的生活会变得非常无趣。不过,就算去跳江你也要先向我报备才可以。”他情不自禁地拍了拍她脸颊。她抹涕而笑,忍不住问:“向你报备做什么?”

“我好陪着你一起跳江啊,这样到了阴间,我仍然可以当你的保护伞,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他深情地看着她,深沉的眸底漾着对她的宠爱与呵护。

她听了,整颗心砰然跳动,不觉得脸皮有些发烧,赧然地笑了。许久,她突然把头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声音压得低低的,问道:“你会保护我一辈子吗?”

他被她不好意思的小女人模样逗笑了,还是头一次看到她也有害羞地时候。他含笑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他再次点头。她眼眸间充满了喜悦,语气欢快地又问:“你喜欢我到什么程度?”

他挑了挑眉头,故作沉吟状,“这个嘛,说不好,你听话的时候蛮喜欢的,不过闹脾气的时候蛮令人生气的,所以,这个问题有待思考。”

“干嘛,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她泄气地低下头。

汽车开进老板的别墅大门,一直到大楼前停驶。“为了补偿你连日来的委屈,我允许你在这里住一星期。”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她简直不敢相信似的,激动地问:“真的吗?我可以不回师傅那里了?”

“一个星期。”他提醒道。

她开心地一下子扑到他身上,高兴地大叫:“好啊,终于可以不见那个冷面师傅了,开心死了!”她象个活跃的精灵般蹦跳着搂着他脖子,飞快得亲了下他的下巴,然后欢呼着冲进他的私人别墅。

他被她的快活情绪所感染,脸上浮起温和的笑容随后跟了进去。她四处窜来窜去,新奇不已。房子好大啊,连餐厅都大得足以召开小型招待会。她参观完一楼所有的房间,又冲上二楼。二楼是耿破天的休息的地方,除了贴身保镖,任何人不经许可都不能擅自上楼。这一层有五间房子,三间卧室,一个书房和一间有重重金属门把守的神秘地带。

她被这个特殊的屋子引来了好奇心,正打算进去看看,这时,耿破天上来了,拉着她手离开了此地,“没事不要进这间屋子。”

“那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整座别墅的安全监控中心。”

她哦了一声,难怪防范得如此严密。他带她参观他的卧室,经过另一间卧室时,她被里面女性化的布置吸住了,脱开他的手,跟进这一间,“哗!好漂亮啊,这间是谁的卧室?”她新奇地坐在床上弹了弹,简直被里面完美的布局陶醉了。这里分明是间公主套房嘛,淡粉红的纱质窗窗,淡粉红色的床罩和华盖,还有毛绒绒的陷及足背的地毯,一切都显得那样华美而梦幻。

她屏住呼吸打量四周,赞叹道:“没想到这里还有一间公主套房!太美了!”

“喜欢吗?”他依着门框,柔声问。

她大力地点头,正要说喜欢,突然间想到一件事,眉毛蹙成一团,不高兴地问:“这是谁的卧室?难道你有情人了?”火药味十足,眼光颇为不爽的瞪着他。

他被她娇嗔的模样逗笑了,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低笑道:“笨丫头,这间是专门给你布置的屋子,我可不习惯有外人跟我住同一楼层。”

“骗人!”她打断他,指指装修的格局,不快地说:“这分明是几年前就布置好了,哪里象刚刚准备好的。难道几年前就知道今天我会来这里?哼!”她双手抱胸不高兴的转过身去。

他无奈地叹气:“你呀,生起气来,脾气不小!”扶她肩转过来,“这是我几年前就为你准备好的屋子,只不过,你一直跟着师傅生活,所以这间屋子一直空闲着。今天可好了,可以排上用场了。”

“真的?”她斜睨着他。

“你疑心好重!鬼灵精!”他语气轻松地说道,手指轻拧她的鼻头。

她气消云散,笑容重回脸上。

“下来吃饭,我叫厨子给你做些喜欢吃的菜。”他率先出了屋子。她忙跟在他身后跑出来,临出门还回头流连的看了一眼,心里欢喜非常。

餐厅里,她坐在椅子上摇晃着双脚,手肘拄着餐桌,双手托腮等着开饭。耿破天钻进书房处理公事去了。她一个人无聊地干坐在桌旁发呆。眼睛随着厨师前前后后的移动,每上一道菜,她就会惊喜的赞叹一番,拿起刀叉尝上一口,果然比师傅家里的饭菜好吃多了,论菜色都属上乘之作,这回师傅和师兄可要大大的羡慕她一把了。待她回去,给他们打包一些,让他们也尝尝老板家的高极佳肴。

她津津有味的埋头吃起来。没等他来,没等厨师把菜上齐,她已经吃得滚瓜肚圆了。手抚着饱饱的肚皮,心满意足地叹道:“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甜的一顿饭了。”

厨师笑了笑,没有多话的把最后一道菜端上后,便退出去了。

她一边吃水果,一边打量四周,视线落到门框旁边一个小黑点上面不动了,好象是个小虫又没有生气,她手痒痒的摸出薄薄的刀片掷了过去。正巧,耿破天进门,猛然间见白光一闪朝自己飞来,她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小心!”只见他手疾眼快闪电般出手接住了飞刀。她以为会伤害到他,脸色大变,直到他接住飞刀一颗心安然落了地。“真是好身手,连飞刀都被你接住了!”她惊叹道。

他看了她一眼,“你已经无聊到开始玩飞刀了?就算玩也要到外面去练习,别把好端端的屋子毁了。”

她笑眯眯地说:“我在帮你除害。”

“我这屋里连个飞虫也没有,哪来的害虫。”他不信,在她对面坐下来,开始吃饭。

她跑去门边去看,原来不是虫子,是吸着一枚精致的类似钮扣的东西。“咦?这是什么?取都取不下来?”

“别动它,是监视器。”他头也不抬地说。

她享受地伸了伸懒腰,深深呼吸美道:“能跟耿大哥住在一起了,真是太好了。师傅就不如大哥,他总是虎着一张脸对我呼来喝去的,天天挑我的坏毛病。相比之下还是喜欢跟大哥在一起。”

“师傅对你严加管教也是出于一份好心,他怕你在外面惹事伤到自已。”他说道。

“才不呢,他为什么不好好讲话,总是把脸拉着老长训我,好象我欠了他八辈子的债似的。一定是上辈子我做了什么,老天惩罚我,让我这一世还债来了。”她铁定地点头道。

“这么说,你不喜欢他?”他淡笑。

她连连摇头:“不喜欢,对了,大哥,你为什么要把我交给他管,以后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会乖乖跟在你身边,保证不惹事。”

“不行。”他否决了。

“为什么?”她失望地问。

“我现在的仇家很多,跟着我一来不方便,二来会比较危险。把你放在你师傅身边我会很安心。”

“你安心我会不安心。”她小声嘟囔说。

“听话,等我把一些事情处理完,就去接你,以后你就可以平平安安跟在我身边了。”他许诺道。她半信半疑地问:“真的?那让我等多久?”

“说不准,也许几年,也许不到一年。”

“说了跟没说一样。”她失望地低下头,“你根本不喜欢我,整天面对带着鬼面具的师傅,不怕我天天精神受虐,没准哪天死掉了。”

“胡说,别说这种丧气说。”他瞪了她一眼。“师傅哪点不好,你的一日三餐,他天天不厌其烦地为你准备,你穿的用的,哪一件不是你师傅操办,说这种话真该打!”

“反正就是不喜欢他。”她固执地回了一句。“没有他,我一样生活得很好。”

他放下餐刀,神情严肃地说:“灵儿,以后不许抱着这种心思对待师傅,他也爱你,疼爱你的心不比我差,明白吗?他只不过把自已的情绪藏在心里,不轻易说出来罢了。如果有天,她不在他身边了,他也许会痛苦地死掉。”

“太夸张了吧。我可没有感到他有半点喜欢我。”她冷淡地说。

“如果不喜欢你,他会把自已最得意的飞刀技术传给你,供你防身?为什么不教你师兄林子?”

她无言以对。“你总不能勉强我喜欢他吧。”

“不用,”他继续开始吃饭,边吃边道:“你只好知道他对你好,也是喜欢你的,就足够了。”

“那就好,这不难做到。”她摘下餐巾扔在桌上,跑出去玩了。待她身影消失,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当他沉默时,或是动怒时,眼神中有着跟灵儿师傅一样的清冷眸光。

她在别墅前的花园里玩了大半天,连晚餐的时间都错过了。夜色笼罩时,她跑回自己的卧室,大汗淋漓的她痛痛快快的洗过澡,披着浴巾打开衣柜找衣服,看到里面整排的漂亮衣物都是他为她准备的,心里又是一阵暖意浓浓。她换上白色睡衣,光着脚冲进他的卧室。他还在楼下办公没有上来。

她好奇地环顾四周,看到电视柜下面有很多影碟。于是,蹲下来一张一张翻看,准备挑些好看的回屋去看。正看得入神,洗水间的门开了,赤祼着上身的耿破天裹着浴巾走出来,见她在屋里,不悦地说:“灵儿,怎么进屋前也不敲敲门?”

“我忘了。”她随口道。

他回洗水间扯下睡衣穿上才重新露面。这个灵儿真是没有防人之心,也没有半点男女有别的心思,以后有必要多多对她指点一番。

她拿上挑好的影碟蹦跳着跑出门,临走前,跑到他面前,飞快地吻了他一下。他以为她会多停留一会儿,不想这么快就走了。

他笑着俯身整理被她搞乱的碟子,细心地看了一下,突然手停住了,有一张做过记号的特殊的盘被她拿走了。那是他们查出来的为了对付某个黑手的证据,里面有部分当事人的黄段子。他忙来到她门前,推门而入,很不巧,她已经把盘放进影碟机里了。他进入时,刚好看到一段********的刺激镜头。他心突得一跳,几步上前,迅速关了机子,取出影碟。

她一头雾水地疑问:“上面黑乎乎,放的是什么?”因为偷怕效果不好,她没看明白。

他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盗版盘而已,你看那些吧。”他欲离去。她原本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突然咯咯地笑倒,鬼笑道:“看你紧张的,我又不是没看过?幸好,上面那个男人不是你。”

他愣住了,这个鬼灵精,装作跟没事人似的。“以后不许看乱七八糟的盘,让我知道的话,绝不放过你。”

“干嘛,跟我师傅一样的口气说话。”她敏感地气道。

他意识到什么,马上调整了一个脸色,和气道:“我是为了你好,你是女孩子,看这种盘没好处。”

“知道了。”她乖乖地说。他释然一笑,“别看得太晚啊,当心视力。”

她美滋滋地点点头,忙叫住欲离去的他,俏皮地笑道:“你不给我个晚安吻吗?”她几步跑上前,圈住他的脖子,面庞亲密地贴着他的胸膛。女性身上特有的体香传进他鼻里,令他心头突地一震。

他飞快的吻了下她额头,马上分开她,语气突然变得低沉道:“早点睡。”

她面色通红地点点头。

等她关上门。他不禁轻轻吁了口气,脸上的不自然之色退去。真是奇怪,跟无数女人打过交道的他居然被一个十字头的女孩挑起了欲望。看到身穿白衣睡衣的她娇嫩欲滴,绝美之极,他有种克刻不自己的冲动,恨不起马上把她拥里怀里,告诉她,他爱她。但是理智告诉他,她还是个不懂人事的青涩女孩。过早的让她知道自已的心意反而会吓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