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杂志《留学生》2015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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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万象(2)

捕龙虾的笼子是用十毫米元钢焊成的,虾笼大约有五十厘米见方。只见船主脚踩电动马达,不断地提上虾笼,倒出龙虾,再放饵下笼。最后,船主是一只一只地将几十只活蹦乱跳的龙虾抓起来,用卷尺量其腹宽,不足四十五毫米的全部放生大海。此前,儿子已向我介绍过:笼子四面立着的元钢净距四十五毫米,进笼觅食的龙虾腹宽小于四十五毫米的会从缝隙中逃出。那么,为什么还要再检查测量一次呢?原来这项规定管理得很严格,违规将会受到非常严厉的处罚,为保险起见,船主都要谨慎地再测量一次。这让我深切地感受到新西兰公民对法律的敬畏。

新西兰国民在科学、严谨的法律约束下,已经养成自觉守法的良好意识和习惯,使得当地的海洋资源得以有效地存续和保护。在新西兰,无论是徒步赶海还是上船钓鱼、提笼抓龙虾及至上岸,未见到一个海警或“看海的”过来检查、过问。我又一次感慨:在这里,人们守法的自觉性就像呼吸一样的自主,值得我们学习。

美国服务不转弯

如果你在美国修读一些管理科目,或有关服务行业的管理课程,他们所讲的一套,可能与我们身处亚洲所学的、所看的,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文 遨天

在美国,你会发觉服务员经常只会依本子办事,不懂转弯。我曾在一间酒店,要求购买两张廉价明信片,刚巧店员正忙着,便对我说:“现在不卖明信片!”他们宁可不做生意。

又曾在自助餐厅拿早餐,当中一些套餐食品因不大喜欢而少拿了一点,收钱的小姐看到,皱了皱眉头,一时间不知如何计算,终于把我要的三个早餐作两个计算。因为店内的食品没有散卖的,所以没有散卖的价钱,他们便不晓得如何将食品逐一拆散计算,宁可少收点钱来得简单。

我与一位在美国研究工商管理的香港朋友John说:“美国前线的员工总令人觉得不大爱思考,不懂灵活变通,他们的制度往往设计得很简单,看似要避免前线员工会自行作出任何决定以破坏其产品,让人觉得美国人什么也像做得有板有眼似的。”

John说:“我想这是上层的管理员太精明之故,他们设计了精密的制度及所有的规限程序,而不考虑下属的自主性。即如收银员毋须计数,只要简单地跟随各项工序,将货品条形码在读码器上擦过,那么购物的总额连找赎金额都显示出来了,毋须动脑筋。”

另有人解释说:“如果不是这样,二亿多人口的一个大国,便很难将产品保持一致,令服务在最低要求水平下保持一贯的水平,这标准也不容破坏。”

我听来感受颇深,因为这方式与香港的服务态度相距甚远,我们所要求的是发自内心的服务。看到美国一些以服务著称的公司,甚至被人写书歌颂的公司,可是当应用其服务时,往往觉得不外乎如是罢了。其实在香港或亚洲早已实行了此等方式的服务,无论服务员当时表达的是真感情或假感情,但这种诚意服务我们在很多地方已享用到。

如果你在美国修读一些管理科目,或有关服务行业的管理课程,他们所讲的一套,可能与我们身处亚洲所学的、所看的,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在非洲过年

我们告诉他们,那不是面粉也不是白糖,而是因天气寒冷下的雪。“下雪”为何物,他们一无所知。

文 凌大

若在故乡过春节是在滴水成冰的“冰窟”里,那么在非洲过春节就是在烈日似火的“火炉”里。非洲没有冬天,只有春季和夏季之分,且区别不大。春季室外达三四十摄氏度,夏季室外达五六十摄氏度。在那里身穿衬衫过春节还汗流浃背,而此时在国内捂着棉衣过春节还觉冷呢。

春节期间,我们放映多部国产故事影片。为了增进中非人民的友谊,我们邀请非洲朋友一起观看电影。当他们看到影片中下雪的情景,就惊奇不解地问我们,那是撒的面粉还是白糖?我们告诉他们,那不是面粉也不是白糖,而是因天气寒冷下的雪。“下雪”为何物,他们一无所知。这也难怪,因为火热的非洲没有冬天。

我们到尼罗河畔垂钓。由于没有污染,加上当地人不爱吃鱼,故河中的鱼很多。我们把大头针弯成钩,缠上鸡肠当鱼饵,半天能钓到一二十斤非洲鲫鱼,每条均有一二斤重。其间,我钓到一条尺把长的“怪鱼”,用手一摸“麻手”,似有电。经询问当地人,他们说是“电鱼”,倘若人畜在河里不幸碰到电鱼群就会因“触电”而沉入水底溺死。后来,我还钓到一条鳄鱼,有10多斤重,张牙舞爪,煞是吓人。由于它会伤人,又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腥膻气味,故随即将其扔进河里。鉴于河里有“电鱼”和鳄鱼,所以我们的纪律规定,一律不准下河游泳,以防不测。虽然天气炎热,河水清澈,但我们只能“望河兴叹”。这也难怪,因为我们曾看到,常有干渴的牛羊到尼罗河饮水,每每被暗藏杀机的鳄鱼突然袭击,不幸成了它们的腹中之物。

非洲的野生动物很多,特别是猴子,成群结队。因此,我们就到附近的丘陵逮猴子玩。我们虽用许多食品引诱猴子,但根本逮不到,因为猴子们十分机灵,把你的东西吃光就溜了。当我们发现猴子经常到一条小河边饮水,于是想出一条妙计。在河边挖一陷阱并加以伪装,待猴子饮水之际,突然出其不意恫吓驱赶,猴子在逃跑时慌不择路,结果有两只掉入陷阱。我们即用麻袋逮回驻地用笼子饲养起来观赏,增添了许多乐趣。

饲养一年后,当我们完成任务回国时将其放生。可当我们的汽车启动奔向机场时,猴子不肯离去,恋恋不舍地跟在车后奔跑数公里。

阳台晾衣也犯法?

在这里居民也有权举报违法行为,如果违法者屡劝不听就会受法律制裁。

文 毛海红

前不久,应美国工作的表姐之邀,我到美国游玩了一趟。表姐租住在西雅图附近一个偏僻的小乡村,这里远离城市,人烟稀少,不过空气清新,安静舒适,整体环境不错。

周末表姐带我游览了西雅图美丽的地标建筑,品尝了西雅图的美食,玩得很开心。第二天,一觉醒来表姐已上班了,想到表姐昨天陪我玩了一天,累了,就想帮表姐干点家务减轻她的负担,于是我便开始帮表姐收拾屋子,收拾完后,看到沙发上表姐换下的衣服,我就顺手洗了,洗完后放烘干机里准备烘干,可上面的英文我看不懂,不知如何操作。看看外面太阳很好,我把衣服的水拧干,想把衣服挂阳台外面晾晒,这样既节能又环保,还能利用太阳光消毒,一举三得。可我来到阳台上,上下瞅瞅,发现没有晾衣架,也没有晾衣绳,窗台外面也没有可晾衣服的绳子。我翻箱倒柜,最后找到一根电线,把电线系在阳台外的护栏上,把衣服晾在外面。

然后我打开音乐拿起一本书,边看书边听音乐,正陶醉其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我急忙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女人,她看上去情绪激动,叽里哇啦地不知说些什么,我的英文很差,仅能听懂几个简单的单词,她又不懂中文,我俩比比画画了半天也没明白,我只听懂了一个单词“clothes”(衣服)。看我不明白,她急了,横冲直撞直奔阳台,我拦也拦不住。到了阳台上,她指着我晾的衣服说,“Don't do that!Please take down!”然后就要把我晾的衣服取下来,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回复她“Don't do that”。正在我俩争执不休时,表姐回来了,看到阳台外面晾的衣服时,表姐马上过去向这位中年女子道歉,并迅速取下衣服。我很不解,为什么在自家阳台外晾衣服别人也干涉?

送走了中年女人后,表姐笑着对我说,在美国好多州法律规定不允许在阳台和户外晾衣服,那是违法的。为什么呢?表姐告诉我:在户外晾衣服,一是影响观瞻,看起来花花绿绿不美观。二是降低社区内房子的价值,允许人们在户外晾衣服会使房地产价格下跌百分之十五。三是贫穷的象征。他们认为,只有买不起烘干机的穷人才在户外晾衣服。四是很不雅。他们认为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内衣是很丢人的事。五是担心花粉过敏。把衣服晾外面,花粉易飘上去引起过敏。

表姐告诉我,那个中年女子是社区服务站的,专门监督这个社区里的违法行为,在这里居民也有权举报违法行为,如果违法者屡劝不听就会受法律制裁。我听后吓了一身冷汗,这次美国之行让我长了见识,一不小心竟触犯了法律。

美妙茵莱湖

转瞬间,茵莱湖成了一座阴阳相接的另度空间,一处水妖的空幻之城。

文 乌顿

茵莱湖原是由四个小湖泊汇成的大湖,缅甸语中,“茵莱”即为“四座湖泊”的意思。当地人传说天上有四位仙子因贪恋茵莱湖的美,下凡到人间,永远地驻守在了这座美妙的湖中。

凌波微步的渔民

缅甸良瑞镇(也称作鸟水镇)位于茵莱湖的北端,是湖区旅游的集散地,有运河与湖水相连。

前往茵莱湖,需从良瑞镇租乘那种船身狭长,内体漆彩,吃水轻浅的柴油机动船。这种机动船别的方面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噪音太大,对湖上的幽美环境是一个很大的杀伤。当地人无奈地解释说,因湖中密布水草,噪音小的汽油发动机吃水较深,容易被水草缠住,无法行船,所以这种价廉物美的产自中国的柴油发动机,因不受吃水深浅的限制,自然大行其道。

船从运河进入湖口后,水面豁然开朗,雾霭中的两面群山,沿湖列席向南。湖水清浅,看得清顺水漂浮的水草。早起的水鸟掠过水面,留下忸怩的叫声。水面远远近近,已有不少勤劳的渔民在作业。这是茵莱湖的奇观之一:一叶扁舟上,一成年男子立于船头,手举高约一人的喇叭形罩网,单腿夹了船桨,一边划动小船,一边观察水下动静。待到下网之后,即以一长长的竹竿搅扰罩网中的水草,直到逃窜的鱼儿卡在网上为此。划船过程中,渔人的身体姿势十分优雅,斜身跷腿蹬腿,整个身体和小船成为一体,桨板起落处,船无声漂移前行,桨板带起的一串水珠,也是落水无声。据说这种独特的捕鱼方式,有着十分重要的保健意义,因常年生活在湖上,渔人们为避免双脚的行走功能退化,遂发明了这种原始又独特的划桨姿势。不过,在仅可容身的小渔舟上,不可有太大的动静,既要保持平衡,又要忘情作业,没有一番艰苦的训练,恐怕很难身怀如此绝技。

每当有游船靠近,渔家马上很卖劲地表演起捕鱼的动作。这些年来,因湖中渔业资源减少,打鱼的人也少了,不少人改行做起了旅游生意,慢慢地划桨捕鱼绝活变成了表演,变成了为游客提供的服务项目,而如醉如痴的游客在拍过照片之后,大多也都会给渔家一点小小的意思。

长脖族人的船屋

“你运气好,赶上了五天一次的水上集市。”旅馆老板说。水上集市,光听听名字就已让人心痒难耐。

和缅甸其他地方不同,掸邦高原因为人居比较分散,集市不是天天都有,当地人选中几个不同村庄,按五天一个周期轮换坐庄开集市,村民们就像打游击一样,按照集市的时间决定日常生计的买进卖出。

那天,茵莱湖的集市轮到了伊瓦村。兴冲冲赶过去,集市正开张,在伊瓦村浑浊的小河汊里,许多的小船推来搡去,岸上的人声,河中的人声,船只的轰鸣,闹得不可开交。但市场上的交易似乎不甚理想,不见漆彩的船只,也没有想象中满船满筐的鲜花、水果,也见不到身着鲜艳民族服饰的部落民众,除了那些推销纪念品的船只,人群中大部分都是乘兴而来又扫兴离开的旅游者,而真正做买卖的当地人反倒像是在不务正业。

当时的情形大致如下:当那些纪念品小船热切而卖力地远远朝你赶来的时候,在他们执著的跟踪与攀援下,游船们只好载着困惑不安的游客,在举棋不定犹豫不决中摇摇晃晃地冲开包围,仓皇逃出这场短兵相接的集市。

接下来由着船夫带我们去了一家他认为是“别的旅游者不常去”的长脖族人的船屋。一处水上的吊脚楼,屋前廊檐下,挂了介绍长脖女子的大画布,两个穿了民族服饰,戴了铜环的长颈少女闲坐着,看着过往的船只。客人一来,马上颤颤地端上她们部落的热茶,因脖子被拉得老长,脸上只有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年轻热情的屋主第一千遍地介绍着长脖族的由来,并朝坐在地上纺织的老妇示意,“我妈妈”,又朝那几个年轻女子示意,“我妹妹”,“她们都是自愿戴上铜环的。”据说,脖子上戴铜环的做法,起源于当年她们生活在深山老林时,因害怕遭到猛兽袭击而采取的自我保护措施,后来竟演变为一种部落的流行时尚。今天,这种习俗渐渐地淡化了,戴不戴铜颈圈,是个人自己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旅游的发展,拆下的颈圈又开始回到妈妈和姐妹们的脖子上。

诡谲的镜城蜃影

省却了接下来的铁匠铺、纺织品作坊以及雪茄作坊等常规项目的游玩,请船家把船带出村庄,带到无人的水面,把发动机熄灭,任船在水上漂荡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