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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任运随缘身心无缚

潮涨潮落,阴晴圆缺;成败得失,悲欢离合。世间万事万物自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许多时候并不是人力所能转移的,如果你固执于此,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深信高禅知此意闲行闲坐任荣枯”,看看这是一种多么洒脱的境界,做人做事当能及此一二,人生必是另一番皆大欢喜的大好局面。

禅学经典《坛经》上说:“念念之中,不思前境。若前念今念后念,念念相续不断,名为系缚。于诸法上,念念不住,即无缚也。”不能任运随缘,就束缚了身心的发展,于做人处世都没有什么益处可言的。

唐朝药山禅师投石头禅师门下而悟道,他得道之后。门下有两个弟子,一个叫云岩,一个叫道吾。有一天,大家坐在郊外参禅,看到山上有一棵树长得很茂盛,绿荫如盖,而另一棵树却枯死了,于是药山禅师观机逗教,想试探两位弟子的功行,先问道吾说:“荣的好呢?还是枯的好?”道吾说:“荣的好!”再问云岩,云岩却回答说:“枯的好!”此时正好来了一位俗姓高的沙弥,药山就问他:“树是荣的好呢?还是枯的好?”沙弥说:“荣的任它荣,枯的任它枯。”

他们三个人对树的成长衰亡有三种不同的意见,寓意他们对修道所采取的态度,有三种不同的方向。虽然高沙米的见解有点谁都不得罪的意味,然而这却是禅对这件事的正解:我们平常所指陈的人间是非、善恶、长短,可以说都是从常识上去认识的,都不过停留在分别的知识界而已,但是这位见道的沙弥却能截断两边,从无分别的慧解上去体认道的无差别性,所以说:“荣的任它荣,枯的任它枯。”

宋代的草堂禅师总结了这一公案,并作偈一首——

云岩寂寂无窠臼,灿烂宗风是道吾。

深信高禅知此意,闲行闲坐任荣枯。

人活着,要做的事情很多,奢望每一件都能按自己的设想发展结局,是根本不可能的!一切的羁恋苦求无非徒增烦恼,只有一切随缘,才能平息胸中的“风雨”。

苏东坡和秦少游一起外出,在饭馆吃饭的时候,一个全身爬满了虱子的乞丐上前来乞讨。

苏东坡看了看这名乞丐对秦少游说道:“这个人真脏,身上的污垢都生出虱子了!”

秦少游则立即反对道:“你说的不对,虱子哪能是从身上污垢中生出,明明是从棉絮中生出来的!”两人各执己见,争执不下,于是两个人打赌,并决定请他们共同的朋友佛印禅师当评判,赌注是一桌上好的酒席。

苏东坡和秦少游私下分别到佛印那儿请他帮忙。佛印欣然允诺了他们。两人都认为自己稳操胜券,于是放心地等待评判日子的来临。评判那天,佛印不紧不慢地说道:“虱子的头部是从污垢中生出来的,而虱子的脚部却是从棉絮中生出来的,所以你们两个都输了,你们应该请我吃宴席。”听了佛印的话,两个人都哭笑不得,却又无话可说。

佛印接着说道:“大多数人认为‘物’是‘物’,‘我’是‘我’,然而正是由于‘物’、‘我’是对立的,才产生出了种种矛盾与差别。在我的心中,‘物’与‘我’是一体的,外界和内界是完全一样的,它们是完全可以调和的。好比一棵树,同时接受空气、阳光和水分,才能得到圆融的统一。管它虱子是从棉絮还是污垢中长出来的,只有把‘物’与‘我’的冲突消除,才能见到圆满的实相。”

佛印化解苏东坡与秦少游的赌局正是采用了“枯也好,荣亦好”的禅理。如果想真正做到任运随缘,那我们就应该多向唐代高僧赵州禅师多取取经——

唐代高僧从谂禅师,因为久居赵州(今河北省赵县)观音院,因此被唤作“赵州禅师”。

一日,两名云游僧到赵州禅师所在的观音院挂单,恰好与赵州禅师相遇。

赵州禅师问其中一名云游僧:“你以前到过这儿吗?”

僧答:“到过。”

赵州说:“吃茶去。”

赵州禅师又问另外一僧,僧答:“我第一次到这里来。”

赵州禅师说:“吃茶去。”

观音院主持大惑不解,问道:“来过也吃茶去,没来过也吃茶去,这是什么意思?”

赵州禅师大叫一声:“主持!”

观音院主持脱口而答:“是!”

赵州禅师说:“吃茶去。”

对于生活,我们应该拥有赵州禅师所主张的“任运随缘,不涉言路”态度,只有“遇茶吃茶,遇饭吃饭”,除去一切颠倒攀缘,才是畅快人生的真谛。

“求不得”源于“放不下。”

“若著相于外,而作法求真,或广立道场,说有无之过患,如是之人,累劫不可见性。”《坛经》在这里点明了“若著相于外”的种种弊端,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人们懂得“放下”、懂得“放手”。佛语中讲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中的“放”意为“放弃”而“屠刀”则泛指恶念。不论是“放弃”与“放下”,都是让人们将某些该放下的事情要敢于放下、勇于放下。

从古到今,芸芸众生都是忙碌不已,为衣食、为名利、为自己、为子孙……哪里有人肯静下心来思考一下:忙来忙去为什么?多少人是直到生命的终点才明白,自己的生命浪费太多在无用的方面,而如今却已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体会生命的真谛了。唐代的寒山禅师针对这一现象作过一首《人生不满百》的诗——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自身病始可,又为子孙愁。

下视禾根土,上看桑树头。

秤锤落东海,到底始知休。

此诗可以这样解释:“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尽管人生非常短暂,但是人们却都抱着长远规划,全然忘记生命的脆弱;“自身病始可,又为子孙愁”,不仅应付自己的烦恼,还要为子孙后代的生活操劳;“下视禾根土,上看桑树头”,生命中劳劳碌碌都是为衣食生计奔波,哪里有时间停下来思考一下生命的意义;“秤锤落东海,到底始知休”,人生的轨迹就如同掉进水里的秤砣一样,直到碰到生命的尽头才会停止。

寒山禅师以此诗提醒世人:“即刻放下便放下,欲觅了时无了时。”能放下的事情不妨放下,若是等待完全清闲再来修行,恐怕是永远找不到这样的机会啦。

从前有个国王,放弃了王位出家修道。他在山中盖了一座茅草棚,天天在里面打坐冥想。有一天感到非常得意,哈哈大笑起来,感慨道:“如今我真是快乐呀。”

旁边的修道人问他:“你快乐吗?如今孤单地坐在山中修道,有什么快乐可言呢?”

国王说:“从前我作国王的时候,整天处在忧患之中。担心邻国夺取我的王位,恐怕有人劫取我的财宝,担心群臣觊觎我的财富,还担心有人会谋反……现在我作了和尚,一无所有,也就没有算计我的人了,所以我的快乐不可言喻呀。”

人生往往如此:拥有的越多,烦恼也就越多。因为万事万物本来就随着因缘变化而变化,凡人却试图牢牢把握让它不变,于是烦恼无穷无尽。倒不如尽量放下,烦恼自然会渐渐减少。话虽如此,又有谁能放下呢?

许多人都有贪得无厌的毛病,正因为贪多,反而不容易得到。结果患得患失,徒增压力、痛苦、沮丧、不安,一无所获,真是越想越得不到。

有个孩子把手伸进瓶子里掏糖果。他想多拿一些,于是抓了一大把,结果手被瓶口卡住,怎么也拿不出来。他急得直哭。

佛陀对他说:“看,你既不愿放下糖果,又不能把手拿出来,还是知足一点吧!少拿一些,这样拳头就小了,手就可以轻易地拿出来了。”

在生活中,要学会“得到”需要聪明的头脑,但要学会“放下”却需要勇气与智慧。普通的人只知道不断占有,却很少有人学会如何放下。于是占有金钱的为钱所累,得到感情的为情所累……佛家劝人们放下,不是要人们什么事情都不做,是说做过之后不要执著于事情的得失成败:钱是要赚的,但是赚了之后要用合适的途径把它花掉,而不是试图永远积攒;感情是应该付出的,不过不必要强求付出的感情一定得到回报,更何况什么天长地久。如果我们学会了“放下”的智慧,那么不仅会利益周围的人,更是从根本上解脱了我们自己。

当佛陀在世的时候,有位婆罗门的贵族来看望他。婆罗门双手各拿一个花瓶,准备献给佛陀作礼物。

佛陀对婆罗门说:“放下。”

婆罗门就放下左手的花瓶。

佛陀又说:“放下。”

于是婆罗门又放下右手的花瓶。

然而,佛陀仍旧对他说:“放下。”

婆罗门茫然不解:“尊敬的佛陀,我已经两手空空,你还要我放下什么?”

佛陀说:“你虽然放下了花瓶,但是你内心并没有彻底地放下执著。只有当你放下对自我感观思虑的执著、放下对外在享受的执著,你才能够从生死的轮回之中解脱出来。”

在我们寻常人的眼里,世间的万法往往是被认为是实有的,加之我们以固有的观念去看待世间的万物,因而在我们主观的视角中便产生畸形的人生观,当作衡量世间一切事物的尺度,因而使我们深深地被是非、烦恼困扰住了。于是人生就平生起了许多的痛苦,而我们自身又无法摆脱这种痛苦的缠绕。显然,我们要摆脱世间各种烦恼的缠缚,单纯地依靠世间的智慧,无疑是不可能实现的,有时我们还需要一种勇气、一种敢于“放下”的勇气。比方说我们对某些事“求不得”时,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努力去争取实现其目的,而当这一目的被实现之后,新的欲求又将会接着产生,由是转而产生新的烦恼,如此则永无了期。此时此刻,如果我们心中能够产生一种“放下”的勇气,这个烦恼也就有了期限。

懂得“放下”,是一味开心果、是一味解烦丹、是一道欢喜禅。只要我们能够适时地“放下”,何愁没有快乐的春莺在啼鸣;何愁没有快乐的泉溪在歌唱;何愁没有快乐的鲜花在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