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菩提迦耶,踏上了寻觅之路。虽然没有打听到奶格玛的所在,但还是得到了一些讯息,我的心情很复杂。要知道,那时的我,并没有究竟证悟。虽然我有了一些世间成就,但距究竟成就尚有遥远的距离。那时的我,仍不能控制心的骚动。
我决定去鹿野苑,就是释迦牟尼初转法轮的所在。你也许在一些寺庙的屋顶上看到过一个造型,两只鹿相向而对,中有法轮。据说,这就是为了纪念佛陀在鹿野苑初转法轮。我想,既然没办法打听到奶格玛的准信,沿着圣地诸一寻找,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毕竟,圣地里佛教徒和成就者的比例,要比一般的城市大出许多。
佛经上谈到的菩提迦耶到鹿野苑的距离,似乎不是很远,因为佛陀成道之后,就是去鹿野苑度化陈如等五比丘的。在我们的感觉里,佛陀此行仿佛散步,但其实,两地的距离比较远,需要跋涉好几天。
跋涉的路上,我的心中涌动着大爱。要是没有大爱,我不可能用脚丈量那片陌生的大地,仅仅是为了寻找一个女子。你的一生,其实也是在寻找一个女子,你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一种信仰的载体。你也可以把她当成奶格玛或是金刚亥母,她跟我心中的奶格玛一样圣洁。为了寻找她,你也曾经历过灵魂的炼狱。于是,你读懂了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诗歌。某日的某个黄昏里,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感觉席卷而来,于是,你写下了那首叫《偕行》的诗:很想与你偕行江湖
一手执剑
一手搂定白衣的你
倚马啸西风
挽长弓
射下你声声笑语江湖路长
长得像琴弦
这个曲子我弹了千年
你是最美的音符要知道,千年前的我,也有那样的心境。没有大爱的人,是不可能成道的。
你当然读懂了我,你用一种十分文学化的语言写下了那份浓得化不开的感觉。你不会亵渎我心中的那份神圣。因为,写它的时候,你绝没有一丝一毫的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