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世界地理之谜总集(求知探索系列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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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太平洋大面镜之谜(6)

研究也证实出,复活节岛上的几处“阿胡”区雕像都是按冬至日出方向排列。不过在阿胡阿奇维并未发现此一现象存在。尽管如此,若我们站在阿胡阿奇维的摩埃雕像旁,在六月夏至日落时分向西方看去,确可感受出此处所呈现的紧密天地对应关系。落日的光线突然之间似乎直射入雕像的前额。此时埃及“图坦卡门法老”第二神殿金身雕像前额对应至天体的景象,也活生生地在我们脑海中浮现。雕像旁的刻文写道:“这些神像就是靠此让太阳光进入它们体内,唤醒了它们的灵魂。”

埃及人口中的“太阳神拉”(Ra)显然和复活节岛上的神圣建物,神秘过去,和藏于建物之内的宇宙哲学密不可分。事实上,在复活节岛语言中“Raa”即代表太阳。天皇赫图第四个儿子便是以此为名,其后又由他繁衍出了“太阳部落”。“Ra”一字也出现在另外两个部落名称之中——“日出部落”和“红色部落”。岛上的三座火山口湖名称亦如是:拉诺考,拉诺阿洛伊,和拉诺拉拉古。还有一处“阿胡”的名称也叫做阿胡拉艾(AhuRa’ai)。考古学者艾德蒙多·艾德华和马尔肯·克拉克曾对此等名称做过研究,认为它们至少都含有某种“象征性”。根据两位学者的推算,阿胡拉艾处的雕像位置经过设计者特殊安排在其附近的二座火山口旁,除了具有指标意义外,也是观察12月冬至当天太阳运行路线的观测站。

寻找燕鸥蛋的鸟人

在复活节岛西南端的一个名为奥伦果的地方,当地靠近拉诺考火山口边缘处,有四个尺寸相同的小型地洞分布在岩床之上。由于奥伦果素以重要的祭祀中心闻名,因此也受到了在1955年~1956年间前来此处的挪威考古探险队注意。经讨队中的艾德温·佛登博士在分至时令的仔细观察之后,他的结论是:“这四个地洞的精妙组合绝对是一种用来观测太阳的设计。”

奥伦果当地也有一座形态非常罕见,由玄武岩雕刻成的摩埃雕像,于1868年被移往大英博物馆存放。奥伦果此处目前留下的只有54间椭圆形房子,有着以水平排列石板砌成的厚重墙壁。一边面临绝壁,一边则是满布芦苇的拉诺考火山口。

此地有个一年一度的“鸟人”竞赛仪式,时间在九月份,也就是南半球春分时令的月份。这项仪式的由来外界完全一无所悉。比赛方式是去找寻燕鸥蛋,特别是当季的第一颗,产地在距奥伦果西南岸边不到一英里处海中的摩图奴小岛上。参加比赛的竞争者被称为“鸟的仆人”,主持比赛的则是保有“朗果朗果”石碑的长老们。在长老的一声令下,与赛者沿着奥伦果的绝壁攀岩而下,再划着一种由芦苇编成名为“波拉”的小浮具前往摩图奴岛。第一位取得燕鸥蛋返回者可被授予“东格图摩”的封号,意即“神圣的鸟人”。冠军者在之后一年当中都受到王者的礼遇,并会在剃光的头顶上涂满朱红色彩。同时为了表扬优胜者,也会在奥伦果的岩石上雕刻一个鸟头长喙的人形。

耸立在索尔兹伯里平原上的巨石柱。冬季日落时分,巨大的石块就会投下长长的影子。这些纪念物的建筑历时约1600年—50代人的时间。“摩特拉”(Manu-tera)是复活节岛对燕鸥蛋的称呼,意为“太阳岛”。虽然没有证据,但我们认为这些燕鸥蛋可能就是太阳的象征物,如同古埃及以猎鹰和凤凰象征太阳一样。+神秘的凤凰在古埃及被称为“班努”(Bennu),与海里欧波里斯城(太阳之城)和金字塔形的“本本石”有所关联,尤其著名的是它所产下的蛋:

当凤凰即将告终之时,它会建造一个充满芳香之气的巢然后再将之焚烧。此时身上沾满先父灰烬的新生凤凰会自火焰中破壳而出,并朝海里欧波里斯城飞去,在太阳神的祭坛上撒下这些灰烬。

复活节岛的鸟人选拔仪式也有可能是在表达相同理念。历史学家贾拉何伊(R.A.Jairazhoy)曾如此说道:

若有人意欲表达对先人的崇敬,第一个会想到的便是埃及的太阳神之蛋。古埃及《亡灵书》当中提到,这颗蛋是由凤凰所产下,并由死去凤凰之灵负责守卫。这一点在其书《统管地狱水界》一章中有明确昭示。渡海取蛋的意义,代表了古埃及太阳神乘坐芦苇筏来到地平线上。

尽管为其他历史学家忽视,但这项说法仍极富知性:几乎所有与鸟人仪式有关的内容都可解释为对“太阳神之蛋”的寻求,太阳鸟就是太阳神的象征。特别有趣的一点是,复活节岛所称的芦苇筏“波拉”,字面意思其实就是“太阳的芦苇筏”。贾拉何伊正确地指出,古埃及《亡灵书》有时会将芦苇筏描述成太阳行过天际的工具。在更古老的金字塔经文中也出现过相同概念,当中写道:“天空中芦苇筏时刻都为太阳神准备着,让他能乘坐着它穿越地平线……”

我们认为古埃及和复活节岛此地所称的芦苇筏并无两样。除此之外,在岩石上所刻下的圆锥形芦苇筏图案,考古学家认为“和最早期航行于尼罗河三角洲上的一模一样”。埃及中部直到20世纪仍可见到这些浮具。唯一不同之处只有复活节岛和埃及两地所采用的芦苇品种不同。

站在绝壁和火山口之间的我们,不禁很想知道复活节岛此地的诡异文化(鸟人仪式、摩埃雕像),是否和埃及金字塔经文中所描述“对永生的追求”,以及和象征太阳神与死灵借以穿越地平线的“天际芦苇筏”之间有所关联?而因为知识正是追求永生的要件,所以“鸟人竞赛”冠军被封为“东路图摩”(圣鸟的智者)该不能说是巧合。

古埃及宗教十分崇敬“索斯神”——有智慧的鸟头人身神明,长嘴,头如鹭鸶。他是知识之神,对星体如数家珍。《亡灵书》如此写道:

吾乃索斯,专事文字解释的法律之神,凡吾所言必真,狂言无所遁形。吾乃索斯,魔力横亘数百万年,天上地下皆受吾指引,人类受吾滋养。

埃及金字塔第六六九号有关允诺国王来生的经文,也许和复活节岛的“鸟与蛋”象征意义有关:“你的来生在索斯神的巢内。看啊,国王正在孵化。看啊,国王正在蛋中成形。看啊,国王已破壳而出。”

约在下午6点,我们见到一座彩虹桥横跨在拉诺考火山口上方。至6点15分逐渐消失。至6点40分太阳已完全降至地平线下方。西方天空呈现出柔和的橘色。霎时之间,在我们前方摩图奴岛的正上方出现一道异象,一条好似脐带的暴风在云层和海面之间产生。我们很难确定那是暴风还是云正在成形。看起来仿佛是云将海面的水汽向上吸。一道浓黑的乌云夹带海面水气朝陆地过来。云层海洋二者相互滋润。

此情此景让我们了解到这座孤岛的神秘力量,感受到它绝对的孤寂。在荒凉无边胜于任何沙漠的太平洋中,复活节岛躺在海上,以它的双眼凝望着天上繁星。

古名“马塔齐特拉尼”的复活节岛,其中马塔(Mata)在当地语言为“眼睛”之意。此字含有玄妙的双重意义,在发音上极为近似古埃及的“马塔”(maat)一字——“真实”、“刚正”、“正直”、“正确”等,亦有“正义”、“平衡”及“宇宙和谐”之意。玛特女神(Maat)即为此字的化身,“真实羽翼”是她的象征。在《亡灵书》的死灵命运审判场景中,玛特女神扮演十分重要的角色。

古埃及文中的“马特”还有另外一个意思。根据华利士·布奇爵士的权威著作《象形文词库》所解释,“马特”代表“眼睛”、“视界”、“眼界”、“所见之物”、“动人场面”及“眼力”等。在《亡灵书》中也常出现“马特·拉”(太阳神之眼)一词。

如果我们将“马塔齐特拉尼”中的“齐特”(仰望)移走,剩下的“马塔拉尼”一字,在复活节岛和其他玻里尼西亚语言中代表“天堂之眼”。“马塔拉尼”无论在发音或语意上,都极为接近古埃及文的“马塔拉”——太阳之眼。尤有甚者,这两个字都是以天体为主要意涵;换句话说,它们都是天文学的用字。

消失的天际

复活节岛上除了“阿胡”和“摩埃”之外,还富藏被世人遗忘的天文学遗产。

岛上遗留的实体石刻证据,引人联想的神秘古迹,在在让我们觉得此处所隐含的天地对应关系,非常类似埃及和吴哥窟。

奥伯里圆圈和奥伯里洞,这些洞在地面上的实际位置可能并不是十分精确,这其实并无关系,因为它们所具备的数学特征是非常完美的。本书前章曾提到,天皇赫图据说是乘坐巨船由天而降。传说是这么讲的:

他白天上同时降临了两处大地,

靠上天之助回到他长子的世界,

也回到他的世界。

他乘着最心爱幼子的船,

白天上降临大地。

根据19世纪复活节岛上最后一位能看懂“朗果朗果”经文的岛民所述,这段传说像极了在古埃及金字塔经文和《亡灵书》当中所记载的内容——太阳神每日早晨自天上降临,其时是他最“年轻”的时候,然后又在变得最“苍老”的黄昏时刻离去。

这段转述也特别提到了“两个大地”的存在。《哈姆雷特的石磨》一书的读者应当对此能立即意会。此书的两位作者最大贡献,在于找出了古传说和碑文中隐含的天文语言。这些语言可以追溯到令人无法置信的全世界中各个古文明,比有历史记载开始的时间还要早上数千年。

此种天文语言特别与春秋分时点的岁差运动有关,并且包含了一连串和岁差运动速率有关的数字——如每72年移动一度,每2160年移动30度等。它也是一种利用某些“心灵模型”来帮助了解复杂天文概念的语言。“大地”就是这种模型之一。桑提拉纳和戴程德将“大地”定义为横跨连接四大星座之天空的假想平面,此四大星座各自对照于任何年代中春秋分和夏冬至四大节令时的日出:

由于此四大星座在四大节令与太阳同步出没,因此我们决定将“大地”定义为四方形(古代中国人亦坚信“四方天地”之说)。又由于此四大星座各只在短暂时间内据有四方形的四角(受春秋分点岁差运动使然),因此“大地”可以说具有消失与再生现象,四大星座一年之中会分别于四个角落升起。

我们揣测在前述有关赫图传说中的“两个大地”,可能是起源自这种概念。一个是人类实际居住的真实大地,另一个则是桑提拉纳和戴程德从全世界古老天文传说中归纳而得的“黄道平面”。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同一处来源——一个曾在史前出现过的极先进,甚至科学性的文明。复活节岛上的神秘传说可能也与此一来源有关。

另一个传说也用了相同的天文语言:

在“洛克洛克希图”时期,

天际陨落,

由上而下降至地面,

人民高喊:天空倒了。

而智者保持镇定:他等待了一段时间。

天空又再回升,

消失后的天空仍旧高挂在地面之上。

根据桑提拉纳和戴程德所阐释的天文语言,天空掉落地面乃是暗喻一个天文世代的结束——就如同高棉吴哥窟壁雕中出现的“翻搅乳状之海”。除此之外,天空确实陨落至地面的感觉更让这个暗喻栩栩如生。若读者们能够凝望东方天空达数千年之久,就会清楚了解到,岁差运动的结果使得春分日出时的当值四大星座之一的纬度降低。在历经一段够长的时间之后,原本的当值星座会沉入地平线之下,而由另一个“下降中”的星座所取代。

或许这就是复活节岛传说中天空陨落和“消失”的意义。果真如此的话,那我们便不会惊讶于另一个新天文世纪即将出现(“天空又再度回升”),而且还会在原处维持一段极长的时间。

星体观测所

复活节岛上还有更多零散的天文遗产。例如,传说在遥远的世代以前,岛上住着一群研究星象的智者“东加图拉尼”。他们因为脸上有彩斑刺青而可以一眼就被认出,有一点像是古埃及海里欧波里斯城中穿着斑点豹皮外袍的天文教士。

岛上的这些智者据说特别喜爱观察特定的星象,太阳焦点便是其中之一。但是岛民们也都记得他们的祖先对星星也有高度兴趣。在1914年,探险家鲁特利奇在岛上东端的波伊奇半岛上见到一处大型岩石平台,据智利考古学家威廉·利勒指出,该地即为一处“星体观测所”(岛民称为papauihet-u’u,意为观星岩)。另外,鲁特利奇的太太也曾被带至靠近阿胡塔哈伊西北面的一处洞穴观看。同行者声称该地为智者们教导门徒星体运行之所。

这一切显示出长久以来被称为“望天岛”的复活节岛,本身拥有一套天文知识教学系统——包含教师和门徒。在古埃及的海里欧波里斯城也盛行此道,成为古埃及国三千多年间精神与哲学教育主干。

“马特”是埃及人学问的指导准则,他们力图在自身和宇宙间创造一个平衡的社会,而其成就确实无可置喙。可是看看复活节岛这个先天不良的小三角形岛屿(三边各长18,19,和24公里),像一座被困在浩瀚太平洋上的监狱,却竟能有如此令人惊异的天文成就,怎不令人称奇。岛民也许患有幽闭症产生的绝望和自我毁灭感。但可以确定的是,至少在公元8至16世纪(也许时间还要更长),岛上维持着一个祥和稳定的社会,足以在岛上产生出一群手工精巧的建筑师和雕刻师,才有今日看到的神秘摩埃雕像。古埃及人一定可以立刻看出此处受了“马特”理念支配——因为这是一个透过个人和集体创造力而展现丰富灵力的岛屿。也正因为如此,世人才得以见到充满神秘之美的遗迹——超过六百尊活灵活现的雕像,好似从火山口地带冒出,蜿蜒错综地将前来此地的人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