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东方三大圣人思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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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安贫乐道也是享富贵

人生一世,劳苦一生,为自己、为家人、为事业,忙忙碌碌,明知道到头来终是一场空,也跳不出世俗的羁绊。不如一切顺其自然,如同匆匆过客,看名利直如看清风白云,过好眼前的日子,好吃好喝、好睡好醒,安贫乐道是归处,自然就不会被名利所累。

看名利直如看清风白云

有个富翁在急流中翻了船,爬到溪间的石头上大喊救命。一个年轻人奋不顾身地荡舟去救,但是由于山洪下泻而渐涨的湍流,船行进得艰难而缓慢。“快呀!”富翁高喊,“如果你救了我,我给你一千块!”船仍然移动缓慢。“用力划啊!如果你划到,我给两千块!”青年奋力地划着,但是既要向前,又要抗拒水流的阻力,船速仍然难以加快!“水在涨,你用力呀!”富翁声嘶力竭地狂喊,“我给你五千块!”此时,洪流已经快淹到他站立的地方。青年的船缓缓靠近,但仍有一段距离。“我给你一万块,快呀!”富翁的脚已经淹在水中了,但是船速反而越来越慢了。“我给你五万……”话音未落,富翁已经被一个大浪打下岩石,转眼卷入洪流,失去了踪影。青年颓丧地回到岸上,蒙头痛哭:“我当初只想到救他一命,但是他却说要给我钱,而且一次又一次地增加。我心想,只要划慢一点点,就可能多几万块的收入,哪里知道,就因为慢了这么一下,使他被水冲走,是我害了他啊!”青年后悔不已,“但是,当我心里只有义,而没有想到利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说给我钱呢?”

说到底,是富翁自己害了自己。

在没有涉及名利时,本性总是义字当头的,一旦勾起了内心隐藏的私欲,世间的人或事就会变得十分复杂。人是一个很矛盾的生物,内心永远有着双重标准,要求别人能做到无欲无私,以符合圣人的标准,而自身又总在私欲的缠缚中打转。

【悟在当下】

《老子》中提出了避免名利争斗的方案,那就是“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一语道破天机,即是一切顺其自然,如同匆匆过客,看名利直如看清风白云,不过心,自然就不会被名利所累。

人生一世,劳苦一生,为儿女、为家庭、为事业,最后直到生命之火燃尽,仍找不到生命的答案。明知道到头来终是一场空,也跳不出世俗的羁绊。那些人们拼命想要得到的东西,最终还是不能真正属于自己。人在旅途,同为劫灰过往客,又何必在一时的名利得失中斤斤计较?

抹平“名心”,任人牛马

一只芦花鸡总是丢蛋,女主人每天都要四下寻找。后来,邻居告诉她一个方法:这鸡丢蛋丢野了,放个“引蛋”,它就不会乱跑了。于是主人把芦花鸡放进草筐的时候,在鸡的肚子下放了一个鸡蛋,果然,芦花鸡不到处乱跑了。后来,主人再放进去的,只是两半对接的蛋壳,芦花鸡下蛋的时候径自就奔着那草筐去了。有一次,另一只鸡提前占了它的窝,芦花鸡安静地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直到那只鸡把蛋下出来,它才探头探脑地跳了上去。再后来,主人干脆放进去一个半圆的土豆,那鸡也照样上去。那个土豆在草筐里整整待了一个夏天。秋天的时候,土豆已经干瘪得又黑又蔫,但芦花鸡因为这个土豆,没有再丢过一个蛋。

【悟在当下】

其实,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许多人都习惯性地奔赴着一个既定的目标,在生活中重复着芦花鸡和土豆的故事,而这个土豆便是让人无法轻易描绘出的“名心”。

《庄子·内篇·人间世》中,庄子借孔子之口说出了一句人生的名言:“名也者,相轧也;知也者,争之器也。”人为了求名,不择手段,人类自己的知识技巧,成了斗争的工具,最终为名所困。

人最高的道德,就是把这个“名心”抹平。就像庄子所讲的,“一以己为马,一以己为牛”,人家叫我是牛,很好,叫我是马,也好,人把虚荣心去掉了,一任时人牛马,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计较和不快了。

得失不挂心

在《庄子·列子》中,庄子向我们讲述了这样一则故事:

黄河边上,有一个家境贫穷靠编织苇席为生的人家,一天,这家的孩子潜入深渊,得到一枚价值千金的宝珠。回到家后,父亲对他说:“快点拿过石块来锤坏这颗宝珠!价值千金的宝珠,必定出自深深的潭底黑龙的下巴下面,你能轻易地获得这样的宝珠,一定是正赶上黑龙睡着了。倘若黑龙醒过来,你还想活着回来吗?”

有的人企图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谋取他人或者国家的钱财,能瞒过一时,但能瞒过一世吗?最终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悟在当下】

《庄子·秋水》中有言道:“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知分之无常也。”意思是说:得到了荣誉、宠禄不必狂喜狂欢,失去了也不必耿耿于怀、忧愁哀伤,得失界限不会永远不变。一切功名利禄都不过是过眼烟云,得而失之、失而复得这种情况都是经常发生的,要意识到一切都可能因时空转换而发生变化,就能够把功名利禄看破,荣辱毁誉不挂心。

钱财便如腐烂之鼠

庄子的朋友惠子在梁国做宰相,庄子前往看望他。有人对惠子说:“庄子来梁国,是想取代你做宰相。”于是惠子恐慌起来,在都城内搜寻庄子,整整三天三夜。

庄子前往看望惠子,说:“南方有一种鸟,它的名字叫鹓,你知道吗?鹓从南海出发飞到北海,不是梧桐树它不会停息,不是竹子的果实它不会进食,不是甘美的泉水它不会饮用。正在这时一只鹞鹰寻觅到一只腐烂了的老鼠,刚巧从空中飞过,鹞鹰抬头看着鹓,发出一声怒气:‘嚇!’如今你也想用你的梁国来怒叱我吗?”

那些名利在庄子的眼中就是一只腐烂了的老鼠。联系现代社会,某些官员争相贪敛,唯恐落于人后,真是一种巨大的讽刺!

【悟在当下】

一个人是否追求名利,往往取决于一个人的荣辱观。荣辱观是一个人人生观、世界观的重要体现。有人以出身显赫作为自己的荣辱,公侯伯爵,讲究某某“世家”、某某“后裔”。有的人则以钱财多寡为标准。所谓“财大气粗”“有钱能使鬼推磨”“金钱是阳光,照到哪里哪里亮”,以及“死生无命,荣辱在钱”“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等等,这些俗话正揭示了以钱财划分荣辱的现状。

以家世、以钱财来划分荣辱毁誉的人,尽管具体标准不同,但其着眼点、思想方法都是一致的。他们都是从客观的、外在的条件出发,并把这些看成是永恒不变的财富,而忽视了主观的、内在的、可变的因素,导致了极端、片面的形而上学错误,结果吃亏的是自己。

持这种荣辱观的人,就会拼命追逐名利。这种欲望不可遏止,最终导致一些人铤而走险,走向邪恶、堕落的道路。攫取这种不义之财,必然会遭到报应。

名是忧,利是愁

有一天,庄子在濮水边垂钓,楚王派遣两位大臣先行前往致意,大臣说:“楚王愿将国内政事委托给你而劳累你了。”就是楚王想要请庄子去做楚国国相。

庄子手持钓竿头也不回地说:“我听说楚国有一神龟,已经死了三千年了,楚王用竹箱装着它,用巾饰覆盖着它,珍藏在宗庙里。这只神龟,是宁愿死去为了留下骨骸而显示尊贵呢,还是宁愿活着在泥水里拖着尾巴呢?”

两位大臣说:“宁愿拖着尾巴活在泥水里。”

庄子说:“你们走吧!我仍将拖着尾巴生活在泥水里。”

【悟在当下】

在《庄子·天运》中,庄子假托孔子的口吻说:“以富为是者,不能让禄;以显为是者,不能让名。亲权者,不能与人柄,操之则栗,舍之则悲,而一无所鉴,以窥其所不休者,是天之戮民也。”意思是说:把贪图财贿看作正确的人,不会让人利禄;把追求显赫看作正确的人,不会让人名声;迷恋权势的人,不会授人权柄。掌握了利禄、名声和权势,便唯恐丧失而整日战栗不安,而放弃上述东西又会悲苦不堪,而且心中没有一点鉴识,目光只盯住自己所无休止追逐的东西,这样的人只能算是被大自然所刑戮的人。

过分关心个人的荣辱得失,就只能忧虑烦恼,无以摆脱。

不为高官厚禄喜不自禁,不为前途无望随波逐流

从前,卫国有一群演戏的艺人,因为遇上年岁饥荒,便到他乡卖艺求生。他们在路上经过一座山。据说这座山里有许多恶鬼,还有吃人的罗刹。夜里山中风大天冷,大家燃起火,在火旁边睡了。半夜里,有一个人实在感觉寒冷,就起来穿上演戏用的罗刹服,对着火坐着。同伴中一个人从睡梦中醒来,突然看见火旁边坐着一个罗刹,顾不上仔细看清楚,爬起来就跑。这一下惊动了所有的伙伴,大家一起亡命奔逃起来。那位穿着罗刹服的人一惊,也跟着大家狂奔,前面逃跑的人以为罗刹要来害人,更加恐惧惊慌。大伙不顾一切拼命逃生,有的跳进河里沟里,有的摔伤胳膊跌伤腿,疲惫至极。到了天亮,大伙才看清楚后面追的原来是同伴。有时候,扰乱我们心神的,往往并不是现实中的东西,而是藏于心中的“罗刹”——名心。

【悟在当下】

庄子说:“不为轩冕肆志,不为穷困趋俗,其乐彼与此同,故无忧而已矣。”大意是,不追求官爵的人,不因为高官厚禄而喜不自禁,不因为前途无望、穷困贫乏而随波逐流、趋势媚俗,荣辱面前一样达观,所以他也就无所谓忧愁。所以庄子主张“至誉无誉”。也就是说,在他看来最大的荣誉就是没有荣誉,把荣誉看得很淡很轻,名誉、地位、声望都算不得什么,即使行善做好事也不要留名。

当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时,他就能对客观的、外在的存在,如出身、家世、钱财、生死、容貌都看得很淡泊,就能够达到精神的超脱、洒脱的境界,正所谓“去留无意,任天空云卷云舒;宠辱不惊,看窗外花开花落”。

再大的名气也会被遗忘

晋人车胤,家贫买不起灯油,夏夜就用白布袋装萤火虫,借着萤光夜读。这就是中国人家喻户晓、老少皆知的“囊萤夜读”的成语故事,成为勉励寒门子弟勤奋好学的千古美谈。

可惜后来“囊萤夜读”变质了,成了某些人博取虚名的手段。某书生因“囊萤夜读”而闻名乡里,有一同乡大为钦佩,大清早前去拜访,不料家人说书生已出门去了。同乡不胜惊诧:大好的光阴为何不用来读书呢?家人说:没什么,他只是捕萤去了,傍晚就回来。

书生为了追求虚名,大好的天光下出门捕萤,黄昏再回来装模作样地表演一番,完全是本末倒置,“名”是有了,但时间一长自然露出马脚。靠一时的投机哗众取宠,这样的“名”往往很短暂,如过眼烟云,很快会被世人遗忘,这位“名人”便也不再风光了。

【悟在当下】

书生刻意追求虚名,最终累的不但是自己,还闹了个大笑话。在庄子看来,这不但可笑,还是非常危险的。

《庄子·徐无鬼》中有这样一段话:

“故曰鸱目有所适,鹤胫有所节,解之也悲。故曰风之过河也有损焉,日之过河也有损焉。请只风与日相与守河,而河以为未始其撄也,恃源而往者也。故水之守土也审,影之守人也审,物之守物也审。

“故目之于明也殆,耳之于聪也殆,心之于殆也殆。凡能其于府也殆,殆之成也不给改。祸之长也兹萃,其反也缘功,其果也待久。”

意思是说:所以说猫头鹰的眼睛只有在夜晚才适宜看视,仙鹤具有修长的双腿,截断就会感到悲哀。所以说,风儿吹过了河面河水就会有所减损,太阳照过河去河水也会有所减损。假如风与太阳总是盘桓在河的上空,而河水却认为不曾受到过干扰,那就是靠河水源头小溪的不断汇聚。所以,水保持住了泥土也就安定下来,影子留住了是因为人体安定下来,事物固守着事物因而相互安定下来。

所以,眼睛一味地追求超人的视力也就危险了,耳朵一味地追求超人的听力也就危险了,心思一味地追求外物也就危险了。才能从内心深处显露出来就会危险,危险一旦形成就来不及悔改。灾祸滋生并逐渐地增多与聚集,返归本性却为功名所累,要想获得成功便须持续很久很久。

从庄子的话中,我们可以看出,不去刻意追求,却往往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处心积虑地追求一件事物,往往会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很穷很愉悦

庄子身穿粗布衣并打上补丁,工整地用麻丝系好鞋子走过魏王身边。魏王见了说:“先生为什么如此疲惫呢?”

庄子说:“是贫穷,不是疲惫。士人身怀道德而不能够推行,这是疲惫;衣服坏了鞋子破了,这是贫穷,而不是疲惫。这种情况就是所谓生不逢时。大王没有看见过那跳跃的猿猴吗?它们生活在楠、梓、豫、章等高大乔木的树林里,抓住藤蔓似的小树枝自由自在地跳跃而称王称霸,即使是神箭手羿和逢蒙也不敢小看它们。等到生活在柘、棘、枳、枸等刺蓬灌木丛中,它们就小心翼翼地行走而且不时地左顾右盼,内心震颤恐惧发抖;这并不是筋骨紧缩有了变化而不再灵活,而是所处的生活环境很不方便,不能充分施展才能。如今处于昏君乱臣的时代,要想不疲惫,怎么可能呢?比干遭剖心刑戮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悟在当下】

庄子物质生活很贫穷,但是他的精神生活却并不贫穷。安贫乐道是庄子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对世人的忠告。但正如庄子所说,贫穷并非疲惫,安贫乐道的人也并非没有精神内涵,不思进取。一个人物质上贫穷并不可怕,但一定不要使自己的心理贫穷,心理贫穷才是真正的可悲。庄子很贫穷,但是庄子的精神力量却散发出耀眼的光辉,他深谙快乐生活的道理,心与物游,天真烂漫。

穷人一样做贵人

《庄子·让王》中记载:

春秋时原宪住在鲁国,一丈见方的房子,盖着茅草;用桑枝做门框,用蓬草做成门;用破瓮做窗户,用破布隔成两间;屋顶漏雨,地面潮湿,他却端坐在那里弹琴。子贡骑着大马,穿着白衣,里面是紫色的里子,小巷子容不下高大的马车,他便走着去见原宪。原宪戴顶破帽子,穿着破鞋,倚着藜杖在门口应答。子贡说:“呵!先生生了什么病?”原宪回答说:“我听说,没有钱叫作贫,有学识而无用武之地叫作病,现在我是贫,不是病。”子贡因而进退两难,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

子贡自以为了不起,听了智者对于贫穷的看法,他自己的脸上也露出了羞愧的表情。因为他自己实际上有病——心病,不能从高层次看待贫困的问题,也忍受不了贫困的生活,更不理解那些善于忍受贫困,而心怀大志的人。

【悟在当下】

贫穷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每个人都希望改变贫穷的状况,但是急于求成或是用歪门邪道去脱贫,不过是贪恋富贵罢了。

一个人在贫穷的生活中,如果能保持快乐的心情,精神饱满,形态天真,就能获得圆满的人生。相反,如果一个人心灵空虚,贪欲满心,即使他家财万贯,也不会获得快乐。

大富大贵反是毒

彭泽少时家贫,苦志励学,明孝宗弘治三年考中进士,历官至刑部郎中,后因得罪有势的宦官,被外放为徽州知府。

彭泽的女儿临当出嫁,彭泽便用自己的俸银做了几十个漆盒当作陪嫁,派属吏送回家中,彭泽的父亲见后大怒,立刻把漆盒都烧了,自己背着行李奔波几千里来到徽州。

彭泽听说父亲突然来到,不知家中出了什么大事,忙出衙相迎,却见父亲怒容满面,一句话也不说。

彭泽见状,也不敢造次发问,见父亲满面风尘,又背负行李,便使眼色让手下府吏去接过行李。

彭泽的父亲更是有气,把行李解下,掷到彭泽的脚下,怒声道:“我背着它走了几千里地,你就不能背着走几步吗?”

彭泽被骂得哑口无言,抬不起头来,只得背着行李把父亲请进府衙。

彭泽父亲进屋后,既不喝茶,也不落座,反而命令彭泽跪在堂下,府中官吏们纷纷上前为知府大人求情,全不济事,彭泽只得跪在父亲面前,却还不知为了何事。

彭泽的父亲责骂彭泽:“你本是清贫人家子孙,如今做了几天官,就把祖宗家风全忘了,皇上任命你当知府,你不想着怎样使百姓安居乐业,去学着贪官的样儿,把宫中财物往自己家搬,长此下去岂不成了祸害百姓的贪官?”

彭泽此时方知父亲盛怒是为了何事,却不敢辩解,府中衙吏替他辩白说东西乃是大人用自己俸银所买,并非官家钱物。

彭泽的父亲却说:“开始时用自己的俸银,俸银不足便会动用官银,现在不过是几十个漆盒,以后就会是几十车金银。向来贪官和盗贼一样,都是从小开始,况且府中官吏也是朝廷中人,并不是你家奴仆,你却派人家几千里地为自己女儿送嫁妆,这也符合道理吗?”

彭泽叩头服罪,满府官吏也苦苦求情,彭泽父亲却依然怒气不解,用来时手拄的拐杖又痛打彭泽一顿,然后拾起地上还未解开的行李,径自出府,又步行几千里回老家去了。

彭泽受此痛责,不但廉洁自守,不收贿赂,而且不再挂心家里的事,一心扑在府中政务上,当年朝廷审核官员业绩,以徽州府的政绩最高。

彭泽受此庭训,可称得上是当头棒喝,他以后为官一生,历任川陕总督、左都御史、提督三边军务、兵部尚书等要职,都是掌握巨额军费,不要说有心贪污,即便按照常例,也会积累一笔十代八代享用不尽的财富。彭泽却为将勇,为官廉,死后破屋几间,妻子儿女的生活都成问题。之所以能清廉如此,自当归功于他父亲的教育。

【悟在当下】

在《庄子·至乐》中,庄子论述了人生在世什么才是最大的快乐。开篇庄子就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天下有最大的快乐还是没有呢?有可以存活身形的东西还是没有呢?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又依据什么?回避什么又安心什么?靠近什么又舍弃什么?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

接着庄子对这个问题给予这样的回答:“夫天下之所尊者,富贵寿善也;所乐者,身安厚味美服好色音声也;所下者,贫贱夭恶也;所苦者,身不得安逸,口不得厚味,形不得美服,目不得好色,耳不得音声;若不得者,则大忧以惧。其为形也亦愚哉。

“夫富者,苦身疾作,多积财而不得尽用,其为形也亦外矣。夫贵者,夜以继日,思虑善否,其为形也亦疏矣。”

意思是说,世上的人们所尊崇看重的,是富有、高贵、长寿和善名;所爱好喜欢的,是身体的安适、丰盛的食品、漂亮的服饰、绚丽的色彩和动听的乐声;所认为低下的,是贫穷、卑微、短命和恶名;所痛苦烦恼的,是身体不能获得舒适安逸、口里不能获得美味佳肴、外形不能获得漂亮的服饰、眼睛不能看到绚丽的色彩、耳朵不能听到悦耳的乐声;假如得不到这些东西,就大为忧愁和担心,以上种种对待身形的做法实在是太愚蠢啊!

富有的人,劳累身形勤勉操作,积攒了许许多多财富却不能全部享用,那样对待身体也就太不看重了。位高的人,夜以继日地苦苦思索怎样才会保全权位和厚禄与否,那样对待身体也就太忽略了。

功名利禄如过眼烟云,若是太纠结于得到多少,失去多少,对人就是一种无形的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