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启樵凶巴巴的瞪着雷光、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
“君教授,你干什么呢?!”
罗安康背着一个背包,从一道小门里出来,正看见君启樵和雷光诡异的对峙,莫名其妙的问。
雷光哼的一声,摇头轻笑,继续吐着烟圈。
这······
君启樵顿时感觉无比尴尬,脸像秋天的果园,一片通红。
罗安康从衣兜里掏出车钥匙,扔给了君启樵,“这是车钥匙,你先去等我们,你跑的真够快的,都可以当运动员啦!”
君启樵感觉面子挂不住,抱着找块豆腐撞上去的心情,跑到了车里,用钥匙打开了这辆“钢铁马”,然后自觉的坐在了副驾驶。
雷光啊,虽然我讨厌你,但是如果你一直跟在我后面,我会感觉好些的。君启樵心想,但自尊使他说不出来这句话。
“你怎么了君教授?”雷光带着罗安康不久后跑了过了过来。他自觉的坐在了后面,罗安康则当仁不让的坐在了驾驶座开车。
“你不会明白的。”君启樵不大想与他说话。
“我是太明白了……那好,抽根烟。”雷光说着,递给了君启樵一根烟。
“我不抽烟。”君启樵这是真话,他从来不抽烟,酒还可以。
“那好,我请你喝酒。”雷光收回递出去的烟,自己叼在嘴里,然后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一瓶酒,递给了君启樵。
你还带酒啊!君启樵接过酒,仰头喝了一大口,结果差点喷出来。
竟然是二锅头!
“你行啊!”雷光冲君启樵喊道,伸出大拇指摆了个你牛的姿势,“竟然这么喝二锅头!”
君启樵不说话。他的胃火辣辣的,加上车道颠簸,有点想吐。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来,开始一口一口的喝起酒来。正所谓一醉解千愁。
“行了行了!”雷光看不下去了,用力将酒瓶抢了过来,还心疼的摸了摸,“给我留一点酒!”
连续多口二锅头下肚,酒劲已经开始升起来了,君启樵感觉自己身体飘忽忽的,话也开始多起来了,有意无意之间透出了一点口风。
“你是说,宇宙在冲你闪烁?”雷光一根烟抽完,将之扔下了山下。烟头还在燃烧,那一点火光,如同空中的一颗流星,闪烁着迅速飞落。
“你比喻的很到位。”君启樵迷迷糊糊的,但是思维没有完全混乱,他说着,捂紧了衣服-----西藏真冷。
“扯淡。”雷光盯着烟头,说。
“你的无畏来源于无知。”
“扯淡!来,干!”雷光说着,用酒瓶敲了敲君启樵的后脑勺,自己喝了一口。
君启樵摸了摸后脑勺,他感觉世界围绕着自己旋转。他说:“你想过吗?宇宙从哪里来?物质从哪里来?人类从哪里来?他们又向哪里去?”
“没有,这很无聊。”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你总看过星空吧,难道没有产生过一点好奇?”
“没有。”
“怎么可能呢?”
“我夜里都在睡觉。”
“······不是我不感冒你,是我们真的没法谈!”君启樵要无语了。
“我要要睡觉,又要买房子,又要攒结婚钱和奶粉钱。我哪有时间想什么哲学问题!我当李景龙的副手,要是在办事的时候想哲学问题,不是被罪犯宰了,就是像那个谁,研究天文天相结果掉坑里了!”
“那倒也是。”君启樵笑了。他突然觉得,雷光这种人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也许可以相处。“我新发现了一个规律,你要不要听?”
“说。”
“有幽灵!”
“放p!你真的是科学家吗?”
“有人在捣鬼!”
“扯淡!”
“如果你研究过科学,你就会震惊那种力量。那到底是怎样的力量才能做到啊!可以凭空·······”
“还是那句话:扯淡!”
“你怎么就不信呢?”
“信个毛毛球!”
“你······”
“你喝多了!睡一会吧!”
“睡个鸡蛋!倒计时已减到……179小时了。”
“你才鸡蛋!别说话!睡觉!”
“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你当时不也在会议上吗?没听见我说的话?再说,如果我知道很多,怎么会跟着你?早就在作战中心牛哄哄的指挥了!比李景龙还牛!”
“这么说的话,那你对犯罪心理学很有经验吧?”
“不是犯罪心理学,是经验的直觉。我能察觉一个人有没有罪犯的气息。我告诉你,做过坏事的人,与其他人是不同的。你和你说你也不明白。我感觉,好像有强大的势力在盯着我们。”
“势力?谁?”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大批科学家自杀,这么多偶然凑到一起,偶然有这么厉害吗······”
“你最后这句说得真好!”
“你相信我说的?”
“我相信你说的。”
“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我之前和同事说的时候,他们都嘲笑我,说人家大学者都看不出来的东西,你一个只会抓贼的懂个p!”
“无知者才会自大。”
“你这话我爱听!我看你就是个老实人,从未做过犯罪的事。”
“那么老实人问你个问题:军方想做什么?”军方,不谈他能不能打过他们。军方如果想抵抗,为什么现在的动作节奏感觉怪怪的呢,说不出来的怪。
“我也纳闷。他们总说作战,很紧张的样子,但是没听说过哪个军队调动过啊!这······”
“敌人是谁?”
“不知道。据说五大国成立五个战区,互派特派员。我在想,有什么敌人值得五大国这样啊?是不是我太帅,他们其实在拍电影?拍那种史诗级别的大电影?”
别闹了你······君启樵闭上眼睛,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