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史前四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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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观测

君启樵摘下VR装具后,发现自己的内衣已被冷汗浸透了,很像是从一间密不透风的蒸汽室中醒来,感觉快要熟透了。他往后一靠,靠在了座椅的背上。

战争,太阳,照明灯,文明,传说……

为什么那个世界的太阳运行会没有规律?一个颗状星的行星,不管其运行轨道是如何,其围绕恒星的运动一定是周期性的,全无规律的运行是不可能的……难道,那真的是人工造物?

现在人类已经知道太阳的原理,虽然制造的难度相当大,但是未来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人造星球也是星球啊,也是物质啊,总要遵循天体物理学规律吧,怎么可能那么随意?

不谈太阳,就说风、雨还有那些人。风、雨总要有条件才能出现的,可是当时根本不具备那些条件啊!蚩尤就更夸张了,那种身体素质,那种凭空瓦解······

那些,真的是科学吗?

科学与玄学的区别,就是科学不能凭空创造,科学需要必要的原料,然后依据规律将原料转化为成品。也就是说,等价交换。

但是,他们,真的好像是凭空创造出来的一样。难道,真的是神吗?

不可能,不可能······即使真的有神,他君启樵也相信,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

切,那些数字真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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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启樵对自己很恼火,他使劲地摇头想赶走头脑中的这一切,但是他失败了。

见鬼!别去想它!!为什么非想它不可?为什么?!

雷雅,如果我没有家人牵绊,恐怕也会选择你的道路吧。

对了,之前的那个约定。君启樵赶紧起身,迅速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留了张纸条,急匆匆的出门了。然而奇怪的是,这次雷光没有出现。

君启樵记得雷光焰老师曾经提起,他有个学生在一处国家天文观测中心工作。他赶紧买了一张去拉萨的飞机票,飞到那里后又坐车走了半天的盘山路,又用脚走了半天的山路,才到达那个中科院国家天文观测中心的射电天文观测基地。累得他真想直接趴下睡大觉,睡到天荒地老。

罗安康见到君启樵,眼睛立刻亮了,表现出了那种长期在寂寞之地工作的人突然见到来客的热情,问他想了解哪方面的观测数据。

“我想现测宇宙背景辐射的整体波动。”君启樵犹豫了几秒钟,说了自己的目的。

“啊??”罗安康愣了一下,“君教授,你,不是搞这个专业的吧?”

“是的,我研究应用物理的。”

“哦,那就对了。所以说,你问这个干嘛,大老远跑这里来?”

“额······其实我最近想研究天文学。”

“啊,这样啊。目前的宇宙起源理论认为,宇宙诞生于距今约一百四十亿年前的一次大爆炸,在诞生早期,宇宙温度极高,随后开始冷却,形成被称为微波背景辐射的‘余烬’。宇宙整体辐射背景波动是随着宇宙的膨胀,这个变化是非常缓慢的,没个百万年也许都看不出来什么!就好像······就好像一个出了故障的灯,一闪一闪的,每次闪烁至少需要一百万年······”

灯?闪烁?听着罗安康滔滔不绝的解说,君启樵想起了《世界》里的太阳,也想起了君启乔的那句话。

“既然是老师交待的,就观测吧,反正也是我的日常,只不过是多一人围观。”罗安康讲了一大堆,终于说到了正题。他说着,在终端上忙活起来,很快屏幕上出现一条平直的绿线,“你看,这就是当前宇宙整体背景辐射的实时数值曲线,要看到它明显的变化,估计要太阳燃烧完毕,我们太阳系毁灭呢。”

太阳燃烧完毕,太阳系毁灭吗?

“这不会影响您的正常工作吧?”

“当然不会。你吃饭了吗?我还没有吃呢,一起去吧!”

去食堂需要走一段路。那罗安康带着君启樵走,边走边兴奋的到处比划,讲解着他的工作,仿佛一个导游。

看来,他确实挺寂寞的。

“唉,老师要在就好了,他在这方面造诣很深。”

于是罗安康的话题转到了雷光焰身上,他滔滔不绝的讲雷光焰的经历。包括雷光焰当年是天文学高才,曾经参加一个联系外星人的计划,向宇宙发射信号,发射记载有人类信息的金盘。

“金盘?!”君启樵越听越惊讶,雷光焰从未对自己提过这些经历。他吃惊地停下了脚步,盯着罗安康,“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有一个参与者移民瑞士,还写了一本回忆录呢。叫什么来着······看的时间太久,记不清了。这也是当然的,那些参与者都很少活动,联系都困难了。”

君启樵心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些参与者,莫非就是作战中心的那份死亡名单?难道说,那不明生物已经收到了信号和金盘?

君启樵越想越觉得可怕,不禁缩了缩脖子。

“君教授,你冷了?”罗安康奇怪的看着君启樵,以为他是冷了。

君启樵点头。

于是罗安康不再说话,赶紧带着君启樵走到食堂。喝了一大碗热汤,君启樵感觉好多了。

回到实验室时,当他们将目光投向终端屏幕时,那万年不变的直线竟然开始“活跃”了!非常的明显!

“这不可能!”罗安康眼神充满了惊恐,“这不可能!是系统故障吗?”说着,他赶紧去排查。

“不是故障吧。”君启樵心虚的转动着眼珠,但是罗安康没有注意。

“我们马上就能知道!”罗安康忙得手忙脚乱,叫喊着。很快,他调出了辐射的实时数据。

他一边慌乱的操作系统,一边拨打电话。应该是向上级报告。

君启樵仔细观察罗安康分析射线。最终,他惊呆了!

这个辐射实时数据,结合他之前知道的信息,比如说那个倒计时,他明白了。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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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啊!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罗安康终于注意到了君启樵的反应,大声问。请原谅,他虽然脾气很好,但真的是没有耐心了。

“罗安康博士,也许是故障呢?”君启樵并不想告诉罗安康真相。知道了又如何呢?徒添恐惧而已!

“你知道这不可能!”罗安康大叫。

“敌人破坏呢?”

“也不可能!哪个国家能同时改变这么多数据?即使是美国!”

“你给上级报告了吗?”君启樵指着电话问。

“报告了,怎么了?”

“上级怎么回应的?”

“上级说,让我稳住,上面要开会讨论。”罗安康不明所以的看着君启樵。

“P话!”一向不喜欢讲脏话的君启樵终于讲了,他还是很喜欢这个罗安康的,不想让他这么稀里糊涂的去死,“如你所说,连美国都未必做到的事发生了,上级居然还有时间开会讨论?”

“你的意思是······”罗安康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同时似乎也不明白。

“快,跟我离开这!”君启樵喊道。

听了君启樵的话,罗安康当时就蒙了:“你疯了!擅离职守,我的职业生涯就完蛋了!”

“相信我!不跟我走你会失去更重要的东西!快带必须带的!”君启樵见状,急了,狠狠地推了罗安康一把,“跟我去雷光老师那!”说着,他就飞起双腿,往外面跑。

君启樵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君启乔的电话。

“倒计时的尽头是什么?”他问。

“不知道。”对方只说了三个字,就挂断了。

那丫头,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倒计时的尽头是什么?《世界》里的太阳热流?核弹?太阳毁灭?还是更可怕的东西?

君启樵跑到外面,他记得有一辆汽车的。他飞身跳入,等了一会,却没见罗安康出来。

怎么这么慢!难道是想带很多资料吗?君启樵骂了一声,又飞身跑进观测基地,却呆住了。

“是你?”君启樵看着前方的人,呆住了。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很不喜欢那个人。

“因为我是作战中心派来保护你的啊,君教授。”雷光欠扁的笑着。他的身体倚在屏幕上,嘴里叼着一支烟。

“罗安康呢?”君启樵眼睛四处看,找不到罗安康,心里慌了起来。

雷光笑而不语,吐了一道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