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一：圣母帡幪教堂巴斯克节“除夕夜”
圣母帡幪教堂位于哈尔滨南岗区东大直街路南，距哈尔滨著名的 工商业企业秋林公司不远。秋林公司一带是哈尔滨最繁华的商业地段之一，但与之相毗邻的圣母帡幪教堂一带却要冷僻许多。与该教堂相隔一条小街（鞍山街），同样位于东大直街路南的是一座基督教（新教）堂，称“路德教堂”。而在东大直街路北，与圣母帡幪教堂相望，则是一座天主教堂，称“圣斯坦尼斯拉夫教堂”。该教堂原属波兰，是哈尔滨唯一一座东仪天主教堂。东正教、新教、天主教是基督教三大教派，历史上三大教派间多有龃龉，但哈尔滨这座宽容的城市却能将它们集中一处，这在世界上恐怕并不多见。哈尔滨的宽容性源于它是一座国际移民城市，历史上哈尔滨共有世界30多个国家的移民，其中有18个国家在哈尔滨建有领事馆。多民族、多语言和多信仰长期共存曾经是哈尔滨这座城市的特点和魅力所在。
1998年8月我从内蒙古额尔古纳地区回到哈尔滨后，开始调查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俄裔及其东正教信仰。与额尔古纳地区不同，哈尔滨没有俄裔聚居的村庄。但好在哈尔滨有一座开放的东正教老教堂，即圣母帡幪教堂，每星期天上午及东正教各大节日，哈尔滨的俄裔都要到那里举行仪式。
1998年12月20日，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第一次走进圣母帡幪教堂。此后我先后九次到圣母帡幪教堂记录那里的活动和仪式，直到1999年6月我离开哈尔滨到北京工作。
在北京工作期间，我也曾利用假期拜访过圣母帡幪教堂。2001年9月我又回到哈尔滨，从此又数次走进圣母帡幪教堂，其中最后一次是2010年4月11日巴斯克节后第一个主日。
一、关于圣母帡幪教堂
（一）圣母帡幪教堂的历史
除“圣母帡幪”这个名称，该教堂还有另外三个名称，即圣母守护教堂、乌克兰教堂和巴克洛夫斯卡亚教堂。之所以称乌克兰教堂是因为这座教堂一度由乌克兰人守护，生活在哈尔滨的大部分乌克兰人都在此祈祷并埋葬死去的亲人。
圣母帡幪教堂系墓地用教堂，其所在墓地1897年由中东铁路局设立，但该教堂最初位于懒汉屯沙俄军人墓地。1902年迁到东大直街54号现址，最初只建了一座小祈祷所。由于坟墓日益增多，1922年中东铁路局又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圆木结构的教堂。
1930年，圣母帡幪教堂重新修建，由俄罗斯著名建筑设计师吉斯塔夫设计，据说是吉斯塔夫大学毕业时的毕业设计，后被中东铁路局采用，并出资修建。
圣母帡幪教堂建成后由尼阔来伊?特鲁发诺夫主持，1947年5月由米海勒?别特罗维赤?阿恩德列耶夫接任。
1958年哈尔滨俄侨新、老墓地（圣母帡幪教堂所在墓地为老墓地）被迁往东郊荒山（皇山），圣母帡幪教堂遂关闭，并移交给哈尔滨市文化局，成为其下属的新华书店的仓库，后被文化局下属的马戏团占用。
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中国政府的宗教政策逐步得到落实。出于过宗教生活的需要，生活在哈尔滨的俄侨和中俄混血人多次向省市主管部门提出要求，并多次上访国家宗教局，要求重新开放东正教堂。经反复研究，在劫后余生的六座东正教堂中，决定开放圣母帡幪教堂。首先拨款20万元，使马戏团迁出。1982年8月又出资20万元对教堂进行修复。1983年将收藏于北京首都图书馆（原孔庙）的原中华东正教会的部分经典和圣像、圣物运来，其不足部分由国外购进。 1984年10月14日圣母帡幪教堂在它的命名日重新对外开放。这一天的祝圣仪式由该教堂坐堂司祭朱世朴和来自北京的东正教司祭阿尔巴津人杜立福共同主持，其中朱世朴任主祭，杜立福任副祭。圣母帡幪教堂重新开放后不久即收到苏联莫斯科牧首办公厅兼明斯克和白俄罗斯教区督主教非拉列特和希腊驻中国大使P?瑞拉司的贺信。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共接待20多个国家300多人次前来参观、访问或礼拜。
朱世朴原籍北京，满族人。从1984年至2000年朱世朴去世，圣母帡幪教堂内的仪式一直由他主持。朱司祭主持仪式使用斯拉夫语。2000年之前，教堂尚存一个唱诗班，主要由三人组成，男中音米沙、男高音WL和女高音瓦利娅?韩。在一些重大节日，薇拉?聂和一位中年妇女会加入到唱诗班的行列。
2000年朱世朴和著名信徒俄侨米沙去世后，圣母帡幪教堂先是停止了一段时间活动，后来又在一位中年信徒维佳的主持下恢复了简单的仪式，但唱诗班只剩下瓦利娅?韩一人。2005年10月瓦利娅?韩去世。
（二）圣母帡幪教堂的建筑特色
圣母帡幪教堂为砖石结构，其底部有一石砌台基，高约半米左右，教堂即建在这个石砌台基上。砖为红砖，上涂暗红色涂料。铁皮顶，涂草绿色油漆。
圣母帡幪教堂具有典型的拜占廷建筑风格，其一，教堂的平面呈十字形，其二，教堂大厅（祈祷所）的顶部为大穹顶。圣母帡幪教堂作为拜占廷风格的建筑，其典型性远胜于圣索菲亚教堂，而无俄罗斯民族风格，是目前中国现存最具拜占廷风格和唯一拥有完全拜占廷风格的建筑。
圣母帡幪教堂坐南朝北，大厅位于十字交口处，呈正方形，从外面看共分三层。下层左右（东西）两则的中心位置各开一扇拱券门，是为教堂的侧门。中层位于下层之上，亦是一个正方形，不过比下层矮。其四面各开一扇大拱形窗（不是拱券窗），每扇大拱形窗又被两根立柱从上到下分割为三部分，或者也可以认为是三扇窗。大拱形窗之上还有一个更大的拱形，将大拱形窗从上面罩住。这四个大拱形彼此相连。在下层与中层四面的交角处各有一根立柱，立柱在下层为四面体，在中层的下部为六面体，上部为绿色小穹顶，小穹顶之上竖立银白色拉丁式十字架。这四个小穹顶并不是真正的穹顶，仅仅起装饰作用。
大厅的上层为一个12面体的柱墩，每一面均开有一扇拱券窗，阳光可通过这些拱券窗直射入大厅。这些拱券窗的窗棂造型复杂，上面镶嵌着各种颜色的玻璃，并组成十字形图案。大柱墩之上覆盖绿色大穹顶，大穹顶之上竖立银白色东正教十字架。
大厅的后面是圣所，前半部分为长方形，后半部分为梯形，仅有一层。梯形左右两边各开一扇窗，中间的横边开一扇拱券窗，较大。圣所的顶部依圣所的形制向上略微隆起，亦为绿色铁皮制。此外在圣所与大厅形成的两个直角空间各接建有一个方形部分，比圣所略低。
大厅的前面是一个很短的走廊——过道，即启蒙所，为一层，但从外面看却是两层，左右两侧上、下两层各开两扇拱券窗，其顶部向上隆起，呈拱形。
走廊的前面是门房和钟楼，为二层，门房在下层，钟楼在上层。正门开在北面面向东大直街一侧， 为拱券门。拱券门的上部有一幅圣像画，圣像画中的圣母手托一块白色的布单子，是为“帡幪”。门房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接建部分，呈半圆形，其顶部为半个绿色穹顶。钟楼位于二层，为镂空的六面体，每一面的上部均为拱券，内置大钟一口。钟楼为绿色穹顶覆盖，穹顶之上立东正教十字架。
（三）圣母帡幪教堂内的陈设
从圣母帡幪教堂的正门进入，首先是一个很短的过道，过道从外面看，分为两截，一截位于门房，一截位于从外面可以看到的门房与大厅之间的过道，即启蒙所。但从里面看这两截过道其实是一个整体。经过过道就是大厅，呈方形。大厅的尽头是圣像壁，为木质。过圣像壁就是圣所，圣所是神职人员举行仪式时专用的，普通信徒不得进入。从大厅至圣像壁前或进而进入圣所，需登上几级台阶。
1．大厅
圣母帡幪教堂大厅内主要有两种陈设：一是坡桌，坡桌的坡面上有圣像，共有六张坡桌；二是油灯兼蜡台，分两种，一种为立式，立在大厅中，共六盏，一种为吊式，吊于大厅的顶棚，亦为六盏。但无论立式和吊式，均为圆形，金属制，其中油灯位于中间，蜡台位于油灯的四周。
除此之外，圣母帡幪教堂的大厅内还有如下一些设施：（1）两个较大的独立的圣像（不悬挂或绘制于任何其他物体之上），分别位于大厅的左前方和右前方，其中位于左前方的是圣母像，位于右前方的是显奇迹者圣尼古拉像；（2）两杆圣旗，旗杆很长，旗很小，均为金属制，分别立于大厅的左上角和右上角；（3）耶稣受难大十字架，木质，位于大厅左侧墙壁靠后位置；（4）“为亡人祈”烛台，又称亡灵台，长方形，金属制，上面布满插蜡烛用的蜡孔，位于大厅左下方；（5）专门的蜡台，较高，位于圣所门左侧；（6）颂经台，位于右前方，里面置满各种古老的东正教经典；（7）出售蜡烛的柜台，位于大厅右下方；（8）方凳，位于柜台的右侧，靠近右侧墙壁；（9）长椅，位于右侧墙壁靠下部位；（10）募捐箱，铁皮制，半圆形，悬挂于过道左侧的尽头。
2．圣像壁
圣像壁，又称圣像屏风，为木质，主要用于悬挂或绘制圣像，同时神职人员进出圣所的门也设在圣像壁上。圣像壁为长方形，上部为三个拱形，其中中间那个拱形较大，两边两个拱形较小，三个拱形之上分别有三个拉丁式十字架。圣所上共有三个门，其中位于中间的那个门称“天门”。天门左右两扇对开，每一扇的顶部均为拱形，两扇门的顶部中央为拉丁式十字架。
圣像壁（包括圣所门）上一共绘有或悬挂有19幅圣像。分三种类型：一种是长方形的大幅圣像，位于圣像壁的中部；一种是方形的小幅圣像，位于圣像壁其他部位的上部和天门的上部与下部；第三种为长方形，横置，只有一幅，位于圣像壁上部中间那个大拱形上，其内容是《圣经》里的故事“最后的晚餐”。
3．其他部分的圣像
（1）左侧墙壁上的圣像，共七幅，其中一幅位于左侧门上面那个拱券上，其余六幅分别悬挂于墙壁上。
（2）右侧墙壁上的圣像，共五幅，其中一幅位于右侧门上方的那个拱券上，其余四幅悬挂于墙壁上。
（3）其他部分的圣像：①圣所顶棚的圣像，一幅；②大厅顶棚后部左侧圣像，一幅；③大厅顶棚后部右侧圣像，一幅。
4．圣所
同所有东正教堂内的圣所一样，该圣所的中央是宝座。宝座系一张方桌，上面覆盖着紫色的绸缎。宝座的中央置福音书一卷。福音书的南侧置圣体龛，圣体龛由七星宝灯照耀，龛内供奉着耶稣的“圣体”。除此之外宝座上还置有其他圣物。宝座的两侧耸立着高大的十字架。
圣所的东侧置预备祭品桌，上面陈设着圣盘、圣杯等祭祀用的圣物。圣所的西侧是放置祭衣等仪式用品的地方。圣所内还设有两张小型坡桌，分别位于天门的两侧。圣所对面的墙壁上绘有一巨幅接受天使祝福的耶稣复活圣像。圣所的顶部是窑拱式天花板，由36块陶质反响材料镶嵌而成，这些反响材料能将在圣所内所发出的声音传递到教堂的各个角落。
（四）圣母帡幪教堂旁的小祈祷所
前面提到的那座小祈祷所位于圣母帡幪教堂的西侧广场靠近东大直街一侧。劫后余生，如今它依然保存完好。
这座小祈祷所的历史比圣母帡幪教堂久远，建于1902年，为全石结构，四面体，高约两米，西南东三面开窗，门开在北面靠近马路一侧，四面（门窗）的顶部各有一个人字形双坡顶。人字形双坡顶之上又是一个四边形，比作为主体的四面体略小。这个四边形之上又是一个更小的四边形。小四边形之上是一个小的梯形加四边形，其中四边形位于下部，梯形位于上部。这个部分之上为一个四面体，其边长与梯形的上横线相等，每一面均刻有一个十字，占据整个面。这个四面体之上为一个小的球体，球体之上为东正教十字架。从最下一层，即作为主体的那个大四面体到十字架，一共是七层，层层收缩，给人一种向上的感觉。
小祈祷所内当初悬挂有圣母像，并设有烛台，其周边全是坟墓。1958年坟墓被迁往荒山（皇山）新址时，小祈祷所被保留下来，目前是哈尔滨现存最古老的东正教堂（祈祷所），只是目前已不被用于宗教用途。
二、圣母帡幪教堂巴斯克节“除夕夜”（1999年4月10日）
（根据当时的记录整理）
19：20 我从住地出发，散步至圣母帡幪教堂，被季娜的女婿——一位汉族人阻拦，说人（指信徒）都还没有过来。
21：14 复至圣母帡幪教堂，在门口遇到尼娜、列娜、季娜、列娜的儿子尤拉及其女儿、季娜的女婿及其儿子、一个老年妇女及其女儿等。
进入圣母帡幪教堂。
21：20 Q某—— 一位汉族女信徒进。又进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个老年妇女及其女儿和外孙、季娜的女儿、一个中年男子。
21：43 娜佳和另一位妇女托“古力契”进。古力契上面覆盖一小块圆形白布，白布上面插一根蜡烛。
另一位妇女进。两个年轻女子提盒饭进。两个俄罗斯人—— 一个中年妇女、一个青年男子进。又一妇女提盒饭进。列娜的姑爷M某（汉族）进。
教堂大厅中央摆满了鲜花和各种假花，妇女们纷纷在其前面留影。
妇女们纷纷从列娜手中买来蜡烛，点燃，插到烛台上，同时面对圣像画十字并祷告。老年妇女则行跪拜礼。
22：03 三个俄罗斯人进，一名妇女，两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长得像中国人，大概是俄罗斯境内的少数民族。
有一位老年妇女一直与尼娜交谈。
一个年轻女子与其他同龄妇女很不合群，看来她们很少来往。
22：08 又一位妇女进，以前从未见过。
一妇女带一瓶果酒进，列娜埋怨她们没带盘子来。看来她们带的不是盒饭，而是从饭店订做的菜品。她们还带来了自制的肉饼以及罐头等。
又进来一位妇女。
22：27 李锡歧进。
22：29 米沙、沃洛佳和维佳进。沃洛佳首先在临时设置的募捐盘中捐了钱，然后从列娜手中买了五根蜡烛，其中四根分别插到了大厅的四个位置上，剩下一根准备“巡游”时用。
米沙打开大厅右前方的颂经台，颂经台里面置满各种古老的东正教经典。
22：38 一老年男子进。很多人进，带着古力契和彩蛋。古力契和彩蛋均被放置于位于大厅左侧的临时供桌上。
22：40 季娜和列娜的女儿娜塔莎用长竹杆挑掉蒙在耶稣受难大十字架上的黑布及悬挂在吊灯上的用黑布打成的结，露出里面的白布。
紧接着众信徒纷纷揭掉蒙在圣像和圣物上的黑布。黑布是在星期四的晚上，耶稣蒙难日的前一天蒙上去的。
22：48 朱司祭进，穿黑袍，有点像裙子，点燃油灯。
又进来四个人。又进来两名妇女。
朱司祭与临时置于大厅中央的祭台合影。一妇女与朱司祭合影。又两名妇女与朱合影。很多人与朱合影。最后大家合影。
一男子进。季娜的丈夫（汉族）进。
22：57 瓦利娅?韩进。一老年妇女进。柳巴进。一中年妇女进。巴莎进。很多老年妇女见到她都很亲热，相互拥抱。
23：01 又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老年男子进。唱诗班的那个中年妇女进。唱诗班成员WL（汉族）进。
23：08 仪式正式开始。敲钟，很急，一共24响。
唱诗班的三人米沙、瓦利娅?韩和WL做准备。
朱司祭从圣所中出来，与米沙交谈。
23：17 圣所内的帘子被拉开。朱司祭在圣所中大声吟诵，WL合。
进来三个俄罗斯人，带古力契和彩蛋。
唱诗班的四人吟诵。
哈尔滨电视台记者Z某将摄像机支到颂经台前。
阿列卡—— 一位20世纪90年代定居哈尔滨的新俄侨进。进来四个年轻人，其中两个为俄罗斯人。
23：28 唱诗班四人唱圣诗。点燃蜡烛。圣所门打开，朱司祭从里面出来，走到祭台前，吻“圣体”。娜佳拿掉“圣体”周围的花，朱司祭双手举“圣体”进入圣所，两人抬“圣体”下面的长桌随之进入圣所。抬回此前放置在“圣体”位置的坡桌及左右两盏立式油灯及蜡台，圣所门关闭。
众信徒纷纷争抢大厅中的各种圣像和圣物，其中季娜抢得引路灯，有两个人各抢得一枚金属制十字架，许多人抢得圣像。季娜将引路灯高高举过头顶。十字架及圣像用双手捧着，置于胸前。没有抢到圣像和圣物的信徒则点燃一只蜡烛，用双手捧着，置于胸前。
季娜高举引路灯站在前排中间，其左右两侧为那两个手捧十字架的人。第二排和第三排为手捧圣像的人。第三排以后为手捧蜡烛的人。米沙已年逾九旬，什么也没有抢到，只好手捧蜡烛跟在巡游队伍的最后。
仪式进入高潮。
一青年男子进。
巡游队伍在季娜的带领下走出教堂。继续敲钟。巡游队伍向教堂左侧行进，绕教堂一周，最后站在教堂正门前的台阶上，正门紧闭。
朱司祭手执三岔灯，面对众人用斯拉夫语念诵。最后大声说：“耶稣复活了！”众人合：“耶稣真的复活了！”均使用斯拉夫语。
仪式再度进入高潮。
巡游队伍进入教堂，放下手中的圣像和圣物。
一老年男子进。又进来很多人。
巴莎募捐。
唱诗班四人继续吟诵。
23：50 朱司祭在圣所中大声吟诵。众信徒左手举着蜡烛，右手在胸前画着十字，每吟诵一句，画一次十字。
0：05 又进来几个俄罗斯人。
0：18 朱司祭手执三岔灯从圣所中出来，在胸前画十字，又说：“耶稣复活了！”众人合：“耶稣真的复活了！”
0：25 朱司祭面向众人画十字，众人行点头礼。
季娜换油灯。
维佳给朱司祭擦去前额上的汗水。
圣所的门一直开着，不同于平日。
0：36 朱司祭手提金属制香炉出，四处抡。唱诗班唱“哈利路亚”。
朱司祭面向众人画十字。
0：44 众人画十字，唱诗班反复吟诵一句颂辞。
又进来一老年男子和妇女。
唱诗班唱一首圣歌，十分动听。
0：51 教堂工作人员点燃位于一支长杆上的蜡烛。
朱司祭从圣所中出来，手执两只盛葡萄汁（象征耶稣的血）的圣杯。又进入圣所。
唱诗班四人又唱一首圣歌，亦十分动听。
唱诗班四人反复吟诵一句颂辞。
维佳拿报纸扇悬挂于大十字架上的香炉。
一些人陆续走出教堂，另一些人坐下。
唱诗班四人唱一首圣歌，高亢有力。
唱诗班四人又唱另一首圣歌。
几个人整理供桌上的蜡烛。
众人起立，画十字。
1：10 工作人员给朱司祭倒开水，朱司祭将开水倾入一金属制大高脚杯中。
朱司祭从圣所中拿出一件圣物向众人展示，又一次展示。
朱司祭手捧一本古老的《圣经》，走下圣像壁前面的台阶，面对圣像壁，念诵《圣经》。众人画十字。
唱诗班四人又开始唱诗。
朱司祭手执三岔灯面向众人第三次说：“耶稣复活了！”众人第三次合：“耶稣真的复活了！”
众人纷纷向前吻十字架。
朱司祭手执一本新《圣经》二次走下台阶，至供桌前，祈祷。唱诗班四人又开始唱诗。众人纷纷聚拢在供桌前。
朱司祭手拿小刷子向供桌上的供品——古力契和彩蛋上面淋圣水。进入圣所，众人取回自家的古力契和彩蛋。互相行吻腮礼。
1：24 吹灭蜡烛，仪式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