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从宁暗道柳叶这一招狠,很多事一旦完全公开,那公平公正就会如影随形,而且是根本翻不了身的那种,涉及其中的江宁家族身败名裂都是小的,恐怕他们背后的人还会落井下手,根本不给他们说话和牵扯上面的机会,不过柳叶这样做倒是为钱家除了后顾之忧。
钱从宁这才笑道,“大人放心,我会妥当的处置一切。”
柳叶也因笑道,“还要多多依仗钱叔,这两天我可不希望这里面有人突然死了,还有,楚江王和轮转王不知道在哪里,你也派人查一下。”
柳叶和钱从宁笑着从山洞出来,柳叶对着长空吹了一个口哨,老马和司徒冷月才从暗中现身,钱从宁也是一怔,不由感叹柳叶行事谨慎。柳叶对两人道,“接下来,咱们要对孟婆、地藏王和十殿阎罗分别进行摄魂,还得继续忙下去。”
老马点了点头,“好,那咱抓紧时间。”
柳叶转头对冷月道,“冷月,你去后山把飞飞招呼来。”
此时钱从宁道,“这边我让小爱辅助您,江宁城那边我还得看着点,却不能久留。”
柳叶道,“好,钱叔您先忙。”
柳叶先让白飞飞先行返回桃花涧照看众人,自己则和老马、司徒冷月进行摄魂,这一问便是一宿,可惜的是地藏王的嘴却是无法敲开,而剩下的人对东岳大帝都不甚清楚。
翌日中午,柳叶突然接到钱从宁的传信,柳叶暗道可能有意外事件发生了,急忙赶到江宁城。此时的江宁城静悄悄的,只有一些军队在大街上巡逻,柳叶来到钱府,管家径直将柳叶领到后院,钱从宁正和一个中年男子喝茶,这人正事贾似道,柳叶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印象还是蛮深的,没想到这贾似道也是暗度陈仓,踩着点来了。
钱从宁远远起身相迎,柳叶流行大步走了过去,“见过钱叔,见过贾大人。”
钱从宁道,“辛苦了,还请坐。”
柳叶坐定,贾似道也随即笑道,“大宋七曜之首,果真仪表不凡,俊朗秀逸。”
柳叶微微一笑,“不敢不敢,不知急信相招,有何要事?”
钱从宁的脸色不由苦涩起来,沉声道,“步军都指挥使郦琼跑了。”
柳叶心中一个踉跄,连忙询问道,“步军都指挥使,可是地藏王郦佑平和楚江王郦佑安的爹?”
钱从宁点头道,“正是。”
“怎么回事?”柳叶此时的声音很冷,这样的人跑了,可是大患。
钱从宁道,“昨天这郦琼是在江宁的,一直被我看的死死的,夜里,步军都副指挥使李胜杰便按照枢密院的命令,率兵进了江宁城,控制住了一切,但谁曾想这郦琼家中竟然有一替身,他自己则从密道出了城,回到军营,掌控了剩下的军队。”
“那他现在是造反了?”
钱从宁道,“这倒没有,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估摸他现在也没摸清状况,不过现在一怕他鱼死网破,以清除叛逆的名头攻城,二怕他直接率军投降蒙古。”
贾似道此时冷声道,“朝廷是要稳的,这江宁一定乱不得,所以必须秘密将他擒拿。”
柳叶听了一阵头大,万军丛中夺帅,还真是看得起他,“他现在有多少人,军营又在哪?身边还有没有什么高手?”
钱从宁道,“步军大营在城西三十里处,现在有两万人,他手下应该没有三境高手,但军中的二境高手还是有十几个的。”
柳叶继续道,“能不能去见下李胜杰副指挥使,我需要知道军中的详细情况。”
钱从宁看了下贾似道,贾似道随即掏出令牌道,“持我令牌请李胜杰过来一趟。”钱从宁接过令牌,便匆匆去了,此时只剩下柳叶与贾似道二人,柳叶看着贾似道依旧不慌不忙的饮茶赏景,不由道,“我看大人倒是成竹在胸,稳如泰山。”
贾似道微笑道,“非我成竹在胸,而是我料定这郦琼根本无法成事。”
“哦?何出此言?”
贾似道冷笑道,“两万人就想作乱江宁,痴心妄想罢了,你说会有多少人陪他疯狂呢?”但随即贾似道又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他虽不能成事,但却能坏事,两万军队乱起来,无论是自相残杀还是为祸一方,我都不好向朝廷交代。”
柳叶双眼一眯,“那您就这么放心把赌注押在我身上?”
“至尊们都放心你,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再不济,就出兵围剿吧,不过多些死伤罢了。”贾似道却是冷血的紧,如果不是初来乍到,一切求稳,以他的性子,恐怕会借助这围剿刷功绩吧。
不一会儿,李胜杰便和钱从宁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李胜杰连忙向贾似道一拜,“见过大人。”
贾似道沉声道,“坐,这位是七曜之首得柳叶,柳少侠,想问下你西边军营的事情。”
李胜杰连忙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少侠请尽管问,但有所知,无不可言。”
柳叶道,“让李大人费神了,敢问李大人,这城西大营可有什么漏洞?能不能潜伏进去?而这郦琼的大帐又在哪里?”
李胜杰担任副指挥使多年,对城西大营自然是熟的紧,寥寥几笔,一座宏大的军营便跃然纸上,只见李胜杰道,“这城西大营又叫吞天蛤蟆,东北方向是嘴,设有重重障碍,西南方向是尾,紧靠湖泊,以这东北西南为线,分四方延伸,筑墙修塔,警戒备战,中间是校场,众将士则围着校场环局,而郦琼的大帐则是在蛤蟆口,但郦琼此人行事有些谨慎,按照我的推测,现在他应该已经把大帐扎在了校场中间,以便策应四方。”
柳叶继续问道,“那他身边守备如何?还有没有你可以用的人?”
“他手下原有八大金刚,都是二境高手,而我的亲信估计已经被他尽数拿下,不过这郦琼身边倒是有一书记,叫做谢明亮,又称谢老三,此人虽然聪明,但惜命的紧,我看可以利用。”
“李大人,还请替我准备一套小兵的衣服,还有麻烦将军把军中所有的哨语、暗语、士兵编排之类的信息告诉我。”李胜杰自然知道情况紧急,将一切悉数相告。
柳叶不敢停歇,一交接完毕,便直奔城西大营,一路快马加鞭,绕到城西大营后面,也就是西南方向的湖泊处,根据李胜杰的说法,唯有防备松懈的恐怕就是此处了。
这片湖泊是长江之水汇入所成,占地巨大,虽然称不上一望无垠,但说他个浩淼烟波总行,远远望去,湖面还稀疏的停着一些船舰,柳叶来到这才头疼起来,作为一个水性不行的人,还真是难受的紧,看来以后的练一练,柳叶不由寻思要不要夜间找块木头飘过去。正在柳叶惆怅之际,江面上传来阵阵呐喊声,柳叶仔细端详,原来是有一艘船舰叛逃,而后面有几艘则在追赶。
不一会儿,那艘船舰便靠岸停下,穿上的士兵纷纷夺路而逃,而后面的船则紧追不舍,眼看也要靠岸,柳叶暗道好机会,柳叶伏在芦苇荡中,等追兵纷纷向前追赶逃兵时,柳叶便从追兵后面突然出现,口中不时大喊,“停下。”一副追赶逃兵的样子,数百追兵,谁又认的谁?就这样你追我赶,柳叶也抓了一个逃兵,向着船舰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众兵卒也不有疑,只是纷纷祝贺。
柳叶就这样子,堂而皇之的呆在船上,与众人装作很熟络的样子,就算有人说没见过,柳叶也已上错船的由头搪塞过去,船舰慢慢泊岸,而远处,已经清晰可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带着无数人等在岸边。
柳叶一行已经得令,将逃犯的嘴都堵上,然后压着逃犯走了过去,只见那人指着逃犯道,“尔等不思报销国家,不尊军令,我虽怜惜尔等,但国法难容,天理不允,来人,将这些人压下去就地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