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尚贤笑道,“帝尊的武功,我自然是想见一见的,但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还是懂得,而且苏德大人要是想要,最好也等一等,等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后,你们出手才好。”
苏德笑道,“多谢孔公子,我本也是这个打算,不过我苏德就算得到了秘籍,估计也有很多地方看不懂,到时候还请孔公子指点一二。”
孔尚贤点点头,“好,能见识下帝尊的武学,也是我的荣幸。”
苏德道,“那我们就走了,孔公子留步。”
苏德说完,就带着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孔尚贤看着远处诸人,眼睛却望向北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柳叶与冷月呆在桃源,但太平顶上的事,他们也是只晓得,柳叶道,“冷月,你说这孔尚贤就是站在后面的那个人吗?”
冷月摇头道,“依我看,不像。”
“你是怎么想的?”
“现在看来,孔尚贤只是走到前台,与蒙古人正面通气的主事,而现在看来,孔万成乃至于孔家后面的那些长老,都在观望。”
柳叶叹道,“是啊,孔万成一个儿子再给蒙古人办事,一个掌管天罗,而他与剩下的人,在幕后支持,天下的事都让孔家给算尽了。”
“只是没有想到蒙古人竟然会在意这本秘籍。”
柳叶道,“秘籍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合作,孔家这是示蒙古以诚。”
冷月道,“那你要怎么办,况且这一明一暗一隐不是你提出来的。”
柳叶道,“是我提出来的,若是其他家我也就忍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孔家非同一般,乃至诚至孝之家,若是孔万成一句话,恐怕尚之就难做的紧,咱得敲打一番。”
冷月道,“我在这里看着,你去吧。”
柳叶道,“你小心,我去了。”说话间,山上的那些武林人士纷纷下来,都在这桃源的水中,不断翻找,不一会儿,这第六册便被人找到,只见不消片刻,这原本清澈的湖水便被染成了红色,直到最后一个个伤痕累累,筋疲力尽,瘫倒在水中才休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却有聪明人见机而动,而且不少,只见一人慢悠悠的站了出来,拿起水中的那本书,笑着对四周道,“争来争去,不过四周看戏的朋友,都该出来了吧,否则我邹荣可就在这里,把这本秘籍看完,然后撕成碎片了。”
邹容说完,便又有五六个人从林间走了出来,这其中就有刚才的的苗三刀与何老鬼。何老鬼道,“邹容,这秘籍只有一本,你想怎么办?”
邹容道,“这秘籍分了六册,其他五册想必早就被人刻录下来,只要花点代价,未必不能得到,而现在看来,这第六本则是至关重要,既然大家都在,何必找个僻静的地方,咱们各自诵下,然后就相忘于江湖,再不纠缠如何?”
苗三刀看了看四周道,“我看这个主意不错,诸位你们看呢?”
其余人对视一眼,纷纷点了头,正准备走,突然,一声郎笑传来,那十几个蒙古人随即站了出来,那苏德道,“诸位,我看这秘籍还是留下吧,省的今日一个都回不去。”
其余几人纷纷拔出刀剑,只见邹容缓缓的将油包纸揭开,将秘籍拿了出来,稍稍举着,邹容道,“那就得看看是你们的剑快,还是我撕的快。”
苏德笑道,“我大蒙帝国富有四海,一本小小的秘籍算什么?不过你们可是要丢掉性命的。”
邹容笑道,“是吗?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况且我们虽然只有五六个人,但打起来,我看你们未必拿得下。”
苏德闻言,面色也是有些沉,苏德沉声道,“那想必你有方法?”
邹容道,“自古以和为贵,我看不如我手抄一份,你们拿走看你们的,我们拿走看我们的。”
苏德沉声道,“我信不过你,我要原本!”
邹容笑道,“好,那怎们就赶紧找个地方抄吧。”
只见这二十余人,紧忙找到附近的一座观里,将所有人清了出去,这五六人与蒙古的十几个人分开而立,一个个都死死的盯着正在抄书的邹容,而邹容却不慌不忙,一字一句的对准了,着手抄录起来。
这秘籍并不厚,半个时辰后,蒙古人就拿着秘籍原本走了,众人看着邹容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邹容笑道,“你们知道帝尊从孔府出来后,去了哪里吗?”
何老鬼疑惑道,“去了哪里?”
邹容眼睛一冷,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帝尊十有八九就在这泰山!”
苏德带着十几个蒙古兄弟,便直奔太平顶,而孔尚贤仍在这里等着,孔尚贤见苏德等人面带笑容的过来,孔尚贤笑道,“看来诸位是拿到手了。”
苏德笑道,“那当然。”只见苏德将第六本秘籍拿了出来,“孔公子,其余五本也拿出来吧。”
孔尚贤一笑,随即将其余五本也拿了出来,原来这都是五本手抄的,看来这一个月,孔尚贤私下还真是没闲着,孔尚贤笑道,“我们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研习吧。”
苏德笑道,“好,这山下有一个别院,孔公子请随我来。”
孔尚贤点了点头,笑道,“好,大人请带路。”
众人说说笑笑便往下走,可是半道上,只见一个人带着草帽,斜躺在石阶上,挡住了下山的道路,苏德见状,沉声道,“你是谁,为什么挡在路上?”
只听一声淡淡的声音传来,“太平顶乃是圣地,杀人见血不好,所以我只能等在这里。”
这话音刚说完,苏德手下的所有人都拔出刀来,但孔尚贤却突然道,“慢。”
只见孔尚贤面色一沉道,“可是帝尊大人?”
柳叶揭开草帽笑道,“你我见过?”
孔尚贤摇头道,“我并没有见过帝尊大人当面,但我听过您的声音。”
柳叶沉声道,“孔公子,你要想活命,知道该怎么做吗?”
孔尚贤点了点,沉声道,“帝尊您稍等。”柳叶随即又盖上了草帽。只见孔尚贤对苏德道,“大人,这事恐怕不好办了。”
苏德沉声道,“那要怎么办?”
只见忽的一下,孔尚贤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而这匕首又不知怎么的,突然出现在苏德的胸口,孔尚贤沉声道,“我要借诸位的性命一用。”
剩下的十几人已经看呆了,不过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个个口中怒骂道,“卑鄙小人。”不过话虽说着,但手上却没停歇,一个个拔刀相对孔尚贤,而孔尚贤双眼一眯,随即抄着苏德腰间的刀便冲了上去。
而柳叶则只听着一阵乒乓作响,随即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不一会儿,这十几人便纷纷倒地,只见孔尚贤将手中长刀一扔,随即拜道,“帝尊,这些蒙古鞑子已经尽皆荡除。”
柳叶笑道,“孔公子,身外之人平了,心中之路平了吗?”
孔尚贤跪在地上沉声道,“尚贤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还请帝尊恕罪,给尚贤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柳叶笑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更是一个狠人,你给谁办事我不管,但孔家作为天下第一家族,读书人的表率,在天下没有定之前,你们贸然向蒙古人投诚,怕是不妥吧,依我看,你们还是等一等,这天下也没有谁敢难为你们,投靠的早,投靠的晚,又有什么差别呢?”
孔尚贤道,“帝尊大人的话,尚贤铭记在心。”
柳叶道,“你还是没明白,你回去转告给你父亲就行,不过我在警告一句,以后谁要是手伸长了,我可是一定要剁掉的!”
孔尚贤道,“是。”
柳叶道,“至于你手下的已经孔家的那些与蒙古人勾结的人,我已经替你们清理了,望你引以为戒。”
孔尚贤听完,眼睛一缩,心下一悸,不过孔尚贤仍旧沉声道,“就算帝尊不说,尚贤也准备料理了他们。”
柳叶起身道,“算了算了,你走吧。”
孔尚贤走后,柳叶满眼的叹息,只见冷月不知从哪出来,冷月道,“怎么样?”
柳叶道,“孔尚贤这种人,太狠,太稳,是个好苗子,可惜为人不正,终究是尚之的祸患。”
冷月道,“那你要怎么办?”
柳叶道,“孔尚贤毕竟是孔家的嫡系,孔万成的儿子,我不好动手,但我不动手,他孔万成若不动手,那可真就是下了决心了。”
冷月道,“这孔尚贤毕竟是孔万成的儿子,他怎么会动手?”
柳叶道,“那我就只能希望他看清楚了,否则我看他这家主也该当到头了。”孔家,就是柳叶现在的心头病,若是孔夫子的后人都在投靠蒙古,那天下人还是不望风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