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春秋战国:一段你应了解的历史(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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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孙子之后

第三节:霸业奠定者孙膑

军神吴起虽然离去,但他为魏国留下了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也为齐国留下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作为老牌强国的齐国,在中原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想当初,魏国还没出娘胎的时候,齐桓公就是春秋五霸之首。就算后来晋国当了霸主,齐国也敢和霸主叫板,始终未放弃对中原霸权的争夺。而现在,大晋国分崩离析,分裂成了三个国家。齐国人感觉压制着自己的大山已经垮塌了,争霸的希望之火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

一山不容二虎,齐魏两国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了。要想争雄天下,两国就必须分出个高下。齐国要想恢复齐桓公的荣光,重新称霸天下,就必须打败不可一世的魏武卒部队。

而带领齐国摧毁魏武卒的人终于在吴起去世后20多年出现了。

他的名字叫孙膑。

有朋友会可能会发出疑问,孙膑和孙武都姓孙,他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呢?猜得没错,孙膑是货真价实的孙武后人,他是孙武的孙子的孙子的儿子,也就是孙武的玄玄玄孙(不知大家有没有绕晕,搞不清楚的只要知道是孙武后人就行了)。

孙膑早年的经历在史书上没有记载,但是他在民间流传着很多的传说。这里我就整理我所了解到的一些民间传说,结合一些根据史料的推测,来大致描述一下孙膑早年的一些故事。

孙武自从辞去在吴国的官职后,便一直在吴国一带隐居教学,他的后人也一直在吴国繁衍生息。所以,孙膑很有可能是出生在吴地(当时在越国的占领下)。

和吴起截然相反,年轻时候的孙膑是一个相当老实和懦弱的人。他平日里话不多,对周围人的话只会附和,而不多发表声明意见;有需要他帮忙,他也会义不容辞地去帮助别人,就像一个老好人一样。而他家里经济条件很差,即便是名将之后,孙膑家也没能逃脱家境贫寒的命运。所以,孙膑早早地便出来讨生活了。当吴起这个年龄还在喝酒泡妞打架的时候,孙膑就已经学一门手艺来谋生了。

什么手艺呢?

捏泥人。

就和老天津一带泥人张类似,孙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泥人孙”,每天在街边摆个小摊,用泥巴捏几个小人儿,捏几个兔儿爷,然后卖给那些看热闹的小孩子,或者是喜欢小玩意儿的闲人,换几块钱生活费。现如今,在江苏无锡的惠山,当地还流传说孙膑就是在他们那里摆摊捏泥人,惠山的泥塑业便一直把孙膑当做他们的开山祖神。

但是,有才能到哪里都会显现出来。孙膑不是一个只会捏泥人的路边小贩,他的心中也有梦想,那就是当一个能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在捏泥人的空闲时间,他都会利用泥人、泥马来研究排兵布阵,想象着自己指挥这些兵马,怎么和敌人打仗。年轻的孙膑活脱脱就是一个军事发烧友,即便家人和周围人都不理解他。

那个时候,战国七雄争霸的局面已经形成,各国都在通过改革和招揽人才来壮大实力。所以,很多有抱负的年轻人都希望学上一点文韬武略,到诸侯那里谋个一官半职。求学的热潮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诸子百家的繁盛。各学术流派就像江湖上的武林门派一样林立,他们在各地开办学校,招收弟子,宣扬自己的理念,希望自己的学派能左右天下的局势。

在这样的时代洪流之下,不甘心做一辈子“泥人孙”的孙膑也和许多年轻人一起,怀揣着梦想,背起行囊开始了自己的求学生涯。孙膑不远万里,北上中原四处寻找适合自己的学校。而他希望求学的门派也很明确,不是高高在上的儒家和墨家,而是最实用的兵家。终于,他在云梦山(今河南淇县境内)找到了自己最满意的学校,拜了鬼谷子先生为师。

鬼谷子何许人也?史书毫无记载。

民间传说中,鬼谷子名叫王禅,是隐居在云梦山的世外高人。他以隐居地清溪鬼谷为号,自称“鬼谷子”。

据说,鬼谷子通晓阴阳五行之术,又会算卦求神,似乎是一个活神仙。道教中认为鬼谷子是“古之真仙”(古时候的真神仙),尊他为“玄都仙长”,说他活了一百多岁,后来不知去向。

按照这种说法,鬼谷子应该是道家的人物了。但是,鬼谷子偏偏又精通道家以外的学术。他对天下的形势有独到的见解,有纵横家的外交游说之术;他对列国的内政军事有深刻了解,有兵家的谋略之术。他是苏秦和张仪两位纵横大家的导师,又被纵横家认为是本门的始祖。鬼谷子到底是何门何派,到这里已经彻底糊涂了。

除掉那些迷信和虚构的成分,我们可以大致认为,鬼谷子其实是一位活动在公元前4世纪的学术大家,并不局限于哪一个学术流派。他信奉道家的理念,因而远离世俗世界,在山野间教书为生。和诸葛亮一样,他虽然避居山野,但不忘关心天下大事,他研究了纵横家和兵家的理论,将这些知识作为重点传授给了关门弟子。由于他的弟子们叱咤风云,而他却隐居深山拒绝出仕,所以官方的史书无法记载下他的事迹,而民间也对他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传说,说他是神仙之类的。

总之,这是一位神奇的全才。

孙膑就是做了他的学生,主修课程便是军事学。

与孙膑一起上课的同学不是很多,但有一位却成了他终生的死对头,这个人名叫庞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