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史·世祖纪》，记元军伐宋至鄂州（冶今武汉市武昌），宋荆鄂诸军都统程鹏飞举军降，任安抚，随元帅伯颜南下，命入临安降谕太皇太后谢婉清，又以降表不书臣，几次进入临安与宋廷联系。程鹏飞即程万里。
元末陶宗仪《南村辍耕录》称，程鹏飞万里，在宋季被掠，于兴元（治今陕西汉中）版桥张万户家为奴，后在其妻督促下，归宋。元朝统一全国后，程鹏飞任陕西行省参知政事。自从与妻离别，已三十余年，“义其为人”，未尝再娶，此时派人携分手时互赠的信物，去兴元寻妻，至是妻已为尼，两人遂重为夫妇。《宋稗类钞·家范》说：“彭城程万里，尚书文业之子也。年十九，以父荫补国子生。时元兵日逼，万里献战守和二策。以直言忤时宰，惧罪潜奔江陵，未反汉口，为元将张元户所获，爱其材勇，携归兴元；配以俘婢，统制白忠之女也，名玉娘。忠守嘉定，城破一门皆死，唯一女仅存。成婚之夕，各述流离，甚相怜重。”
冯梦龙《醒世恒言》以其题材写成短篇《白玉娘忍苦成夫》。
又，《水浒》所用姓名，很少借用宋降人名讳，有之，确切者仅此程万里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