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站住!”
“啊!夫人。”乌纳姆吓的跪在地上哆嗦,李易之见一妇人迎面走来,甚是亲切,但不知为何乌纳姆怕成这样。
“嘘,小点声,把这位公子带回我房间。还有去找公主回来,记得不要让其他人看见!”妇人严谨的吩咐道。
“是是,阿姆这就去办,还请夫人放心。”
“嗯,李公子,请随老身进屋再说,此地不宜久留。”妇人依旧小心行事,生怕有人看见。
李易之见来者面善,便尾随妇人来到她的房间,李易之一进入屋内便闻到幽香的兰花香气,房间里虽然摆设简单,却不失典雅,更可贵的是虽在部落里,但这里的一切竟然保持着汉人的风格,更确切的说是,东庭的风格。
“夫人是东庭人士?”李易之实在忍不住问道。
“不错。”将门合上,妇人又小心翼翼的审视了一遍。
“夫人认得我?”
“你可是李易之?母亲可是德仪皇后?”
“啊?你怎会晓得?在下正是李易之。”
只听见“扑通”一声,妇人跪倒在李易之面前,“娘娘,文萃对不起您,让小皇子受了这么多苦啊……”说着便掩面而泣。
“夫人你起来说话,能否告诉易之发生了什么?”
“五皇子?你真的是五皇子?”妇人激动的似乎有些哽咽,“奴婢……奴婢是文萃,娘娘身边的文萃,五皇子,您还记得奴婢吗?”
李易之对眼前的这个十分陌生,他的母后出事时,他还在襁褓中,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在下的确曾是东庭的五皇子李易之,但现在……”李易之刚想说自己已经登基的事,却妇人被打断,“奴婢已经知道东庭发生的事,奴婢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了,这么说来,你是我母后的侍女?”
“是。娘娘遇害后,奴婢和其他宫女四下逃窜,不知怎会到了南闵,奴婢遇到了乌纳部落的将军,他见我可怜便将我收留在边,后来他当了首领,我也沾着光封了夫人,过了这么多年安稳日子。前些天,东庭那边传消息给夫君,‘重金买李易之的命’,奴婢知道夫君已经效命于东庭的亚父沈端临,那贼子自是狼子心,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后依旧本性难改!”说到这,妇人咬牙切齿,似乎这中间存在着莫大的仇恨。
“夫人,这……易之有些听不懂了,沈端临二十年前……”
“奴婢罪过,还请皇上唤奴婢‘文萃’。奴婢自小跟着娘娘,娘娘的父亲是朝中赫赫有名的沈太师,老来得女,但始终因为没有儿子承欢膝下,因此收养了义子沈端临……”
“他们不是亲兄?!”
“沈端临哪配做娘娘的亲兄,他贪恋娘娘的美貌,从小便喜欢讨好娘娘,娘娘情窦初开也喜欢上了他。后来娘娘入宫当了皇后,他还和娘娘藕断丝连,皇上懦弱无能,见到妻子这样,更沉湎于女色,对朝政不闻不问,沈端临暗下和当时还是颀王的李暄密谋谋造,李暄最后在沈端临的帮助下逼宫成功,但却出尔反尔,不仅将皇兄一家赶尽杀绝,连沈端临及他的手下众御林军也不放过。沈端临冒死将皇上你救出,奴婢当时和娘娘被困在后宫中,娘娘声泪俱下恳求奴婢,若日后再能见着她的五儿,必要奴婢护他周全,皇上,您是娘娘和沈端临的孩子啊……娘娘当初被沈端临这狗贼骗的好惨啊,他明知娘娘心仪自己,却说服娘娘进宫,其实是为日后造反做准备啊……更所谓虎毒不食子,沈端临竟然派人要取自己亲生儿子的命!”
李易之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话,他是……沈端临的儿子!这不可能……不可能……
若不是他的孩子,为何沈端临要冒死将他救出,又为何二十年不计较任何回报的养育自己,沈端临为的是……到底是什么?
没错,是要李易之彻底的听自己的话,为他的傀儡,他以为做上亚父之后就可以掌握实权,没想到李易之偏偏不是这样懦弱顺从的人,因此沈端临恼羞怒,一不做二不休,乘李易之微服出巡寻找初阳之际,在南闵买通各个部落,要让李易之命丧途中。
果然狠心!虎毒不食子,沈端临竟然为了皇位不择手段。“那么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李易之在心里默念到。
一场腥风雨即将拉开帷幕,北宸的初阳却毫无察觉,均佑的好让她慢慢淡却了心中所有的不快,如雨后天晴般豁然开朗。她不想知道任何关于李易之的事,哪怕现在的他,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