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青春到此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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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日光城(1) (1)

赵明诚是那种外表平静内心汹涌的人,也就是世人常说的闷骚型。骨子里叛逆的他受不了学校里刻板的教条,书本上枯燥的知识和那照本宣科的老师也满足不了他,于是他常常给校医使银子,请病假,然后远远的逃到东郊来踢球。赵明诚从小到大接触的女子大都是行不回头,语不掀唇,坐不动膝,立不摇裙,喜不大笑,怒不高声,躺床上不翻身之类的所谓的名门闺秀。虽然齐云社的拉拉队里也不乏姿色超群的女子,可那些姑娘张口操你妈闭口滚你丫的很让人受不了,所以眼看着他就要满十八岁了,还没有把初恋献出去。所以球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故意多玩一会儿,让球贴着身子滚上滚下,渴望自己的高超技艺能博得看台上某个姑娘的芳心。这是很受人同情的,尤其是在和他一起踢球的那些市井之徒聊天的时候,那些人自幼生活在妓女酒徒赌徒之间,他们认为汴梁城中过了十八岁还是处男的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身子有病。

写到这里,我拿给夏沫看,她认为我糟蹋了她买了那些刺激我想象力的材料,因为照我安排的情节看,赵明诚即将结识李清照,然后两人一见钟情,和和美美的生活到了一起。怎么可以这样直接呢?爱情因为有波折才显得浪漫且珍贵。所以,接下来,赵明诚很有必要先和媚娘搞到一起,也就是说,赵明诚接到手帕,脑海中立刻联想到看台上那个一看到自己进球就乐不可支手舞足蹈尖叫连连口哨不断的姑娘。那姑娘正是媚娘,媚娘生得确实妩媚,可谓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倾城复倾国,佳人再难得。

而李清照因为蒙着面纱,让赵明诚误以为她脸上有青春痘,进球时她紧闭嘴巴不发一语让赵明诚以为她牙长得不整齐正带着牙套修整着呢。相对来说,任何健康向上的男人都更愿意把目光锁定在大呼小叫的媚娘身上,那小蹄子一身的鲜活劲儿,一点也不像个知书达礼的太师千金,倒更像个蛮族牧羊女。

媚娘最大的愿望就是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女子球社。人选么,家里的丫鬟够用了,银子么,她有老爹的小金库的钥匙。差的就是教练。她希望这教练是个年轻男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种类型,那样丫鬟们才会心甘情愿服服贴贴一丝不苟的练球。而赵明诚无疑是最佳人选。所以李清照谎称头痛临阵逃脱了,媚娘却坚持了下来。一直等到观众和球员都作鸟兽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直等到清洁工打扫完场地上的瓜果皮屑。终于等到把手帕忘在更衣室喝完酒才想起来然后屁颠屁颠回来取的赵明诚。看着空荡荡的球场上孤零零的站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赵明诚(以下简称小明)发春了。

小明:姑娘为什么看完球赛还不回去?是不是看球时太激动手舞足蹈一不小心弄破了裙子,想等到天黑之后街上无人了再回去?

媚娘:我在等你。

小明:等我?ohmygod!居然有姑娘说她在等我!这话真该让我的社友们听到,对了,送手帕的那个人是你么?

媚娘:你说呢?

小明:你太有才了!

媚娘:地球人都知道。

小明:你在这里等我,不是为了让我夸你吧?

媚娘:我建了一支女子球社,想请你做教练。

小明:女子球社?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能踢球?

媚娘:姑娘还能从军打仗呢,这年头,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小明:你只是打算让我做教练?没有别的想法?

姑娘:你说呢?

小明:我想和你去看海。

媚娘:等你把我的球社搞好了,去哪我都陪着你!

小明:我要记住这个日子,在这一天,伟大的小明同学告别了单身生涯。

媚娘:这个好记,今天是公元1111年11月11日。

作为礼部员外郎的女儿,没有人请是无法私自外出的,所以我感谢媚娘。她就像天堂里的天使,带我逃脱独居绣楼烦闷无聊的处女生活。然而,我对她的所有感谢,都随着她拿起丝帕给赵明诚擦汗的手而烟消云散了。

蔡府的后院很大,大到可以踢足球。赵明诚每日就在这里教丫鬟们踢球。名正言顺的。因为蔡太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能为蔡太师效力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能受太师千金赏识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我真不愿意相信,我喜欢的男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摧眉折腰侍奉权贵之徒。看着他将娇小玲珑的媚娘托在手上,轻轻抛到半空,再柔柔的接住,一脸幸福视我如无物的样子,我真想冲过去抽他几耳光。请我来时,媚娘只说是看球,早知教练是赵明诚,早知要目睹自己喜欢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我宁愿闷死闺房,也不来受这窝囊气。

我不知我是如何回到家中的,醒来时,丫鬟说我已经昏迷多日。人在痛苦的时候,写的的文字最能发人深思,我拼命的写词,拼命的往手帕上绣词,直到双手拿不起笔,捏不动针。

正所谓有所失必有所得。文学女青年李清照没有征服足球小子赵明诚,却征服了整个大宋。尤其是汴梁城里的文学青年,几乎是人手一帕,那手帕上不一定是李清照亲手刺字,可那词的原创作者必然是李清照。成名后的李清照也不叫李清照了,改叫易安居士。李清照的成名除了对大宋朝的纺织业产生了巨大冲击,推动了手工刺绣的发展,让数万名下岗女工找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之外,也造成了许多不良影响。比如,学生纷纷退学写词,妄想一夜成名。没有退学的那些学生也赶紧由理科转了文科,直接导致科学界后继无人,指南针火药等源自我国的发明只好委屈求全在外国发展。有坚持学理科的同学也因为受广告的误导吃了不法商人制造的据说李清照常吃的可以醒神健脑的XX丸,从而导致上吐下泻身体虚弱甚至中风偏瘫。有个别白细胞多的同学挺过了这一劫硬撑着研究出了一些成果,却又因为世人不屑一顾最终还是精神分裂了。

与此同时,赵明诚知道了送他手帕的那人并不是媚娘,心中暗自不爽。赵挺之因为一些政治问题得罪了蔡京。蹴鞠界又有新秀诞生。总之,最后,赵挺之被罢官赐死,媚娘聘请了新教练辞掉了赵明诚。赵家家道中落,赵明诚一下子由资产阶级变成了无产阶级。

李清照病愈之后,窗外已是银装素裹的冬天了。成名后的她可以不受家规的约束自由出入了。她来到初见赵明诚的地方,原来的蹴鞠场上建起了一座纺织厂,专门生产易安牌手帕,据说已经远销东南亚各国,因其做工精美价格低廉,很受广大人民群众的热爱。这物非人非的情景让李清照百感交集。正酝酿情绪打算再来一首流芳百世的佳作呢,忽然看见下班的纺织工队伍里有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人正是赵明诚。

次年春,李格非因为招了赵明诚做上门女婿让蔡京很是不满,最终也被罢官,再后来,李清照举家迁往青州。

出校北门,左拐,走上三分钟,如果其间没有遇到红绿灯,没有被车撞到,没有人拦住我请我配合他填写一个调查表,没有冒充失学儿童的乞丐抱住我的腿叫我叔叔。我就可以到那家名叫《传说》的奶茶店。

三分钟,一共三百六十五步,边走边默数,我讨厌其间有人打断我。也许那并不是家奶茶店,因为里面同时经营着咖啡,冰淇淋,甚至红酒。可是我每次去只喝奶茶,所以我叫它奶茶店。

通常我会带一本文化周刊或者散文集,找个靠窗的僻静角落,点一杯原味奶茶,躲在窗帘后面,翻翻手中的书,看看街上的行人,茶凉,人走。

店主兼服务员是个眉清目秀的姑娘,如果单用眉情目秀形容她,不足以让你过瘾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她皮肤很好,虽称不上吹弹得破,起码没有斑点或者小红疙瘩。如果你还觉得不过瘾,那就太过分了,她又不是故事的女主角,我写她那么多干嘛。我只是想说,看到她我很开心。客人不多的时候,她会坐到我对面的位置上和我聊天。老实说客人从来没有多过,所以我们经常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