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南宫绝面如土色,面具人又怎么可能猜不出了他的心思?
微微一笑,“你放心,这事既然你说了,就说明你是忠心的。厉残香嫁给南宫煜的事情你也不要有任何负担,总之南宫府任何一个人都能杀、都能用,你只要不碰她,南宫府,迟早都是你的!”
南宫绝连忙讪讪的点头,面具人心中冷笑,又补了一句:“记住!你只管从族中的家老下手,南宫府越乱越好!到时只要时机一到,我自然会暗中告诉你该怎么做!”
“时机?”南宫绝微微一怔,正要再问什么的时候,面具人已经长身而起。
目光骤然射到南宫桀的脸上,面具后响起森然冰冷的声音。
“好了,话就说这么多,一切你好自为之!令郎胸无城府,你可要把他看紧了,若是让他坏了我们的大事,我能取你的命,也能取他的命!”
话音未落,房中一阵劲风扫过,黑色的身影如巨鸟一般刺入黑暗。
南宫绝望着他的背影极速消失,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谄笑渐渐冷了下来。
这时一直缩在一旁不敢说话的南宫桀被吓得脸色煞白,怔怔了半天才气急败坏的狂吠了起来:“父亲!这家伙凭什么那么嚣张,以为弄一块破玉牌就能吓得住人!?还说什么我胸无城府?父亲,咱们现在有钱有势,南宫煜早已没那个实力和我们斗!你何必还对他的那点恩惠念念不忘?”
“住口!你怎么一点心机都没有?我算是白养你了!”南宫绝气得破口大骂。
“你以为我是不忘他的什么恩惠?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在利用我?不过有这样的靠山在暗中相助,我们要成大事不是更容易么!?我们要的是南宫府,现在区区受一点屈辱又算什么?事成之后,再想别的事情!”
南宫桀被骂得狗血淋头,自然不敢争辩,一张脸气得铁青。
南宫绝这时还在沉思,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
微微迟疑之后,他终于缓缓的摇了摇头,“桀儿,看来咱们先对厉残香下手的事情要放一放了,厉江流不知道和他有什么瓜葛,若是一个不好,只怕要引火烧身!咱们现在最好是别轻举妄动,一切等那个面具人在暗中和南宫煜斗个你死我活!知道了没有?”
南宫桀全身一震,他的心中,还记着面具人临去时对自己的讥讽,还有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被父亲看不起!
“为什么自己一直要这样被人看扁!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听父亲的安排!?”
心中一个恶毒的念头猛的钻出,他暗中捏紧双拳。
这时耳畔传来南宫绝的闷哼:“你在想什么?我说的你究竟知道了没有!?”
南宫桀垂首,眼中一道残忍的厉芒闪过,终于点了点头。
“是!孩儿一切都听父亲的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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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金色面具人的身影如风般掠过,终于在一栋隐秘的宅院中落下。
身后,一条黑影缓缓上前,是冷杀!
“主人,事情都办妥了吗?”
面具人身形微顿,仰天一声长叹:“好险!”
他说的好险自然是因为制止了南宫绝要对蔓柳暗中下手的事情。
冷杀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正在又惊又疑之间,他已经背着身子缓缓摘下了头上的面具!
一道冷酷如锋的眼神从面具后隐射而出,如雄狮般威猛的身影瞬间点亮夜空!
是厉江流!
“我问你!最近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杀猛然一震,还以为他已经知道了错儿的事情。
他原本就不准备瞒下去,嘴里钢牙一咬,答道:“主人,小姐已经把小少爷接到南宫府里去了!”
“什么!?”厉江流闻言之下脸色大变!
“她是怎么去了别院的?她是怎么带走错儿的!?”
冷杀暗中捏紧双拳,突然间单膝一挫,重重的跪了下去!
“主人,都是冷杀的不是!小姐……小姐她太可怜了!我……我才想到让她去见小少爷一面!”
“你!”厉江流气得眼中猛地射出一团怒火,一只手掌伸出,眼看着就要照着冷杀的头顶砸落!
在半空中,突然生生的定住。心中一声长叹:“厉江流,连你自己都曾心软,又何苦去怪别人!?”
冷杀原本闭目待死,可是头顶的那一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正在心头错愕的时候,已经看到厉江流气得铁青的脸色竟然带着微微的颤抖,像是心中有无数的苦闷发泄不出来一样!
“主……主人你怎么了?”
“也罢!”厉江流猛地一跺足,“错儿被她接走也就接走吧!”
冷杀见他前后差异这么大,自然没有想到这时的厉江流,自己都已经心乱了!
也许错儿离开自己也算是一件好事,这样一来,自己起码不会一直想着蔓柳吧?
若要成大事,为母亲报仇,自己就绝不能留恋儿女情长!
心头纠葛之下,他不愿让冷杀看出自己脸上的表情。
微微侧身,冷冷的将手一挥!
“你去吧!最近不要再来见我,也不要告诉小姐我已经回来了……小少爷暂时放在南宫府里,你要用你的命去保护他和小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