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香红颜大怒,恶声喝骂。
南宫绝脸色一白,他心里原本就是有鬼的,但在这时自然不会被一个女人逼得无功而返。
“对峙?你凭什么和老夫对峙!?”
“凭的是良心!凭的是我厉残香一身的正气!”
残香杏目圆瞪,一步步逼过来。
“南宫绝,你不要以为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大爷和二爷都不知道!大爷这几年里冤死的那几房妻室是谁害的?雅夫人又是和谁暗中勾结?丫鬟冬儿又死在谁的手里!?南宫绝!这一桩桩、一件件不是你这匹夫暗中搞的鬼么!?”
话音未落,南宫绝气得勃然大怒,手握鹰爪几乎要扑过去!
“厉残香!你这个贱/人!你不老老实实呆在房里等着为你丈夫披麻戴孝,竟然跳出来污蔑老夫!气死我也!”
“南宫绝!你敢!”
南宫邺一个箭步,挡在残香身前,身后的冷杀更是一脸杀气,腰中软剑猛地拔出鞘来!
这一下子,房里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是剑拔弩张!
残香气苦,这几日心中的悔恨和纠葛到这时哪里还能忍得住?猛地抬手将南宫邺拨到一旁。
她眼中含着血泪,咬牙冷笑,“哈哈哈……二老爷,这些事情你不认,也许残香是没法子抓住你的把柄,可天地悠悠,老天也会罚你!你唯一的儿子是怎么死的?不是他自己做下的孽,你这匹夫种下的恶么!这就是你的报应!!”
“你……”南宫绝骤然听到她说出自己惨死的儿子,身躯一晃,气得胸口一股鲜血翻涌,几乎就要喷出来!
身后的家老们眼看不是头,连忙过去扶住。
残香脸带薄冰,再朝着那几个一脸惊恐的家老盈盈一拜。
“各位叔伯,残香这一拜,也是劝你们好自为之。你们咒着大爷死,只怕这个愿望是要落空的!大爷绝不会有事,迟迟早早也会像条汉子一样站在你们面前!那时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何面目去面对宗祠中的先祖!南宫府今日大难,也不要你们援手,残香起码还有个娘家可以依靠,等到哥哥从京城回来了,依着厉家的权势,加上大爷,我只怕你们就是家破人亡都填不回今日你们的贪念!”
这几句话,说得浩然正气,又带着威胁,逼得那几个家老一个个是又气又怕,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残香这才将水袖一拂,“送客!”
“好!我们走!”
南宫绝好不容易才调匀了胸中翻腾的气血,没有当场就吐出来。
他恶狠狠的朝着残香和南宫邺望了一眼,“无知小辈,你们迟早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残香闭目冷笑,哪会再去看他一眼。
家老们跟在南宫绝的身后一个个的出去,临到最后,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保镖模样打扮的男子从冷杀的身边擦过。
冷杀猛然一惊,跟着脸色瞬间一团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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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南宫绝气得脸色煞白,恶狠狠的说道:“恩公!如今你一定要想个法子!南宫府肯定是救不活的了,可是要再加上个厉江流……那咱们就真的没什么胜算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冷冷的闷哼,“厉残香真是那么说的?她说厉江流会站在南宫府那边?”
南宫绝恨恨的摇头,“这还要说么?前两天扬州城的挤兑原本就已经逼得南宫煜那小子要取出地库中的东西来抵账了,可厉残香竟然把她哥哥送给她做嫁妆的那十八处产业都拿出来,才让南宫府躲了过去!这些事情若不是厉江流暗中有意,只怕她也没那个本事!”
暗中巨大的背影微微一晃,隔了片刻后,才又淡淡的问道:“地库?南宫府有多大的能耐?就凭那一个地库就能抵得上两百多万两金子?”
南宫绝目露凶光,摇头答道:“南宫府毕竟几百年的根基,那地库里究竟收藏了多少东西,谁也不知道……”
背影冷冷的笑了一声,“那也没事,我自有安排。南宫府是躲不过去的。”
南宫绝微微一愣,似乎有些吃惊对方的胸有成竹,难道真的还有后招?
心中一动,他自然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恩公,你……还有什么别的暗中安排吗?”
“这些事情也要我来告诉你吗?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别忘了我交给你的事情你办到了没有!”
暗中的黑影森然的低吼了一声,南宫绝脸色一寒,喏喏的低头答道:“恩公,不是绝不用心,实在是南宫邺和厉残香不识好歹,就算现在南宫煜那小子半死不活,他们还拼死不退一步,再加上族中的那几个老东西被厉残香逼得都有些胆怯了,所以绝才想问问,恩公对厉江流可是另有什么安排……”
“够了!”话音未落,黑影一声怒喝的打断。
“南宫绝,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不好,还有脸来问我?你可知道……得罪了我是什么下场!?没用的东西!滚!!”
“你……”南宫绝哪里想到对方说翻脸就翻脸?直震得脸色一白,还没来得及再说话,黑暗中已经浮现出了金色面具那狰狞的金光!
“匹夫!你若是还知道些好歹就乖乖的给我滚回家去看着你那点散碎的
生意!你若想活命,就更要乖乖的给我闭嘴!没有你们这几个没用的老家伙碍手碍脚,我一样把南宫府连根拔起!滚!”
南宫绝被他骂的连连退后,这一天里,他连番的受了打击,眼中立刻闪过一团阴芒,装作心中害怕的抱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