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诡笑!
“哈哈哈……果然是好大一处宅院,却落魄到现在这个样子!南宫府里的人,都死绝了吗!?”
南宫煜环抱蔓柳的双臂微微一颤,抬头看时,只见院门外的厉沧海坐着椅车,被几十个一身彪悍的大汉簇拥着,缓缓推了过来。
他的身后自然跟着头戴金色面具的硕大身影。
“是你们!”南宫煜轻轻放开蔓柳,把她护到身后,他倒是一点也不惊奇金色面具人会和这个老头一起出现。
浓眉一挑,冷冷的问道:“你们来我南宫府做什么!?”
“哈哈……好大的口气!”厉沧海仰面大笑,“南宫煜你只怕是病得糊涂了吧?南宫府还能说是你的么!?”
南宫煜脸色一变,但他大病初愈,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又一点也不知情,体内邪冷的性子立刻让他镇静下来。
微微回眸望了一眼南宫邺,后者连忙上来,贴在他的耳边小声的把这三天里发生在钱庄的那一幕说了出来。
南宫煜一脸阴沉的听他说完,对那份“古怪”的借据,他知道的比南宫邺还要少,只知那是一件绝对不能放在光天化日下的事情。
他凝神微微思索了一下,脸色越来越青,正要开口发话,突然间身后的蔓柳贴到他的背心,轻轻的写下几个字来——小心面具人!
南宫煜心中一动,知道这时自己是万万不能和他们对峙的,何况现在蔓柳安然无恙的回到自己身边,南宫府基业还在,损失的不过是一座府邸和百年的招牌。
这么一想,他倒是豁达了,抬眸微微一笑,“原来老丈看上的是我们南宫府的这处宅院啊!那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既然借据在你的手上,你也该早一点来讨,我南宫煜就是死,也不会赖在别人的家里!”
说完后抬手一挥,“借据拿来,等我验过之后,南宫府里的人立马离开!”
厉沧海一直细眯的双眼里骤然滑过一抹惊疑,再从南宫煜的身上划到南宫邺、尔真,还有那许许多多的下人丫鬟身上。
却发现他们的眼中都没有一丝的慌乱,甚至还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厉沧海的手重重一颤,不!不应该是这样!南宫府里的人,怎么可能是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他猛地抬头,一道愤怒的血芒从他的乱发中透出来,丝丝冷冷的问道:“南宫余氏呢!?她在哪?她怎么不敢出来见老夫!”
南宫邺玉脸一白,不过也懒得和他计较,轻轻将袖一拂。
“我娘尚在病中,只要等老丈拿出借据,我自然会带她老人家一起离开。”
“放屁!”厉沧海气急败坏,猛地一拍木椅!
“你让你娘出来!看着老夫把借据拿出来,砸到她的脸上,再一把火将这里烧成一片白地!我看那老贱/人还能不能咽的下这口气!”
话音未落,南宫煜和南宫邺齐齐脸色一边,身后又跟着是一声厉鬼一般的惨叫!
“灭不了的冤魂!是谁敢烧我的南宫府!!”
厉沧海双眸一瞪,恶狠狠的看着老夫人在丫鬟秋荷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过来!
只有几天没有露面,老夫人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一脸的雍容华贵现在被一头灰白的乱发掩盖着,只有一双眸子里不住吞吐出来的毒芒,还让人觉得心中发凉!
“老身就在这!看看谁敢在南宫府里鬼叫要烧府!”
南宫邺看到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出来,心中还是有些不忍,正要过去把她护住。
厉沧海却在这时鬼魅般的冷笑了起来,“余曼荷,你睁开眼睛看看,是谁来见你了!”
老夫人骤一听到有人喊出自己的闺名,心中一颤,再抬眸看到对面那个干瘦的老人和他身下空荡荡的两条裤管,突的打了一个寒战。
她自然认不出他是谁,不过眼前却不住晃过那晚南宫煜带来的玉钗!
“你是谁!?玉容钗是你带来的么!?那个贱人早就死了!不管你是她的什么人,我现在就告诉你,那个贱人早就死了!死得连个尸首都不能进南宫府的大门,丢在城外的乱坟岗上了!”
话音未落,南宫煜身躯一晃,厉沧海更是犹如被狠狠插了一刀,猛地大吼了起来!
“你放屁!红玉死了?也不会死在这个满是污秽的南宫府里!老贱/人!当年你害得她那么惨,你一颗心早就被毒熏黑了!现在红玉公主的后人就来找你报仇了!我要你死了也难安寝!”
“什么!?”老夫人肩头吓得一缩,本能的看了一眼那边脸色惨白的南宫煜。
嘴里哆哆嗦嗦的喊着:“不!那个贱人已经没有后代了!你这个老匹夫,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鬼!你想要吓老身,老身告诉你,南宫府是南宫一族的祖业,谁也夺不走!你给我滚!滚!!”
“你怕了!?”厉沧海又是森然的大笑,白白的牙齿从黑瘦的唇间露出来,让人看着心中一阵阵的凉意。
“老夫告诉你,你害死红玉,可红玉是有后人的!现在也不是三十年前的天下,她的后人就在你的眼前,他要亲手毁了你的南宫府,掘开南宫煌的墓穴,代他母亲报仇!”
跟着猛地回头,对着身后的金色面具人一声怒吼,“孩儿!过去,摘下面具,告诉那个老贱/人,你是谁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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