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会有这么笨的女人,什么都不要?只要贺立衡离婚,就为这事,她才阻止沈媚柠不要去管她的事情。
媚嫣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她不是来给她吵架的,她是来告别的。
“嫂子,只有一世的姊妹,下辈子便不会有这样的缘。”
嫂子撇了撇嘴,这小姑居然敢教训起她了,还真是天下红雨了,以前的她,都是自己无论如何讥讽?都是一副好性子抿嘴不说话的温柔样。今天怎么了?并且,话里的意思还有点怪怪的。
“我这里有一些积蓄。”
她从白色的昵子在衣掏出一张红色的银行卡,还有一个小小的精品小盒子。
嫂子在见到她手上的这两样东西时,眼睛即时亮了起来。
“媚嫣,你这是……”嫂子的脸即刻笑得比山花般灿烂,说她是视利小人一点都不为过。
“我妈这一生很不容易,希望你待她好一点儿,这些手饰全部送给你,这本存折就请你转交给我妈吧!”
说完,她把存折卡交到了嫂子的手上,在泪即将落下脸颊之前,转身跑了出去。
“媚嫣,这……”嫂子拿着手里的这两件物品,心头的感觉有点沉重,她平时没少给她脸子看,为什么今天她会突然送手饰给她?
她打看那只红色的小盒子,里面的手饰很多。
有两只条黄金手链,一条白金项链,还有好多副柏金耳环,黄金与白金的光芒在灯光下交相辉映,刺痛了嫂子又大又圆的眼睛。
媚嫣到底怎么了?今天是这么反常,媚嫣,你要去哪里啊?接了人家的手饰,平时待人家又不是很好,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她只得抱着已经熟睡的孩子追到了小院里,大雨滂沱而下,那里还有媚嫣的影子。
天空中白雾迷茫,媚嫣从娘家返回市中心时,已是傍晚的时分,她在一间酒店里观赏了一场活色春宫的人影表演,然后,带着一脸淡然的表情步进了胡紫莲住宅的那所小区,她躲在小区院子里的几株常青树下,常青树很高大,枝叶也非常的茂盛,不多时,终于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奥拓车缓缓开进小区,起初,她以为是秦冥修回来了,可是,黑色的奥拓车开到停车场停了下来,车门缓缓打开,她看到了一个高高瘦瘦女人拎着几个袋子,从车厢里走出,她披着一头大波浪棕褐色卷发,穿着一件黑色的昵子大衣,尽管是那不显身材的黑色,可是,她还是能隐约看到她凸显的肚子,透过叶子缝隙,她看到那女人弯下腰,伸手向车座的男人摇了摇手,简单的告别再见手式,做了一个飞吻,便然后,车门关上,黑色的奥拓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后,缓缓地开出,车身调转回来,透过那半开的车窗,媚嫣清楚地看到了是一张冷峻的侧颜,那是贺立衡的脸。
贺立衡眼睛直视着前方,专心致志地开着小车,车身从媚嫣躲避的常青树旁边穿过,瞬间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而那个高瘦,身着黑色昵子大衣的女人嘴角荡漾着甜蜜的笑痕,依依不舍地凝立在原地,凝视着他消失的方向,眸光幽深,胡紫莲终于回来了。
“一念之执,一念执着,一眼之念,一念执着,注定就此飞蛾扑火,明知是祸,为何还不知所措?”
胡紫莲哼唱着最近湖南台热播的电视剧步步惊心的主题歌,看起来心情有些愉悦,贺立衡刚刚陪她去看了好几家的婴儿房车,可是,她都没有买,她告诉贺立衡等过两天再到江东那边瞧一瞧,她想买一个特别大的婴儿车,她昨天去医院做了b超扫描,医生告诉她,是一对龙凤胎,听到那个消息,她心里真是乐开了花,开心得不得了。
今天,她给贺立衡打去了电话,在电话里她娇滴地骂着贺立衡。
“立衡,你种了一对双胞胎,还是一男一女,你这个播种机真行。”
“你不喜欢吗?一下生两个,那可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我比你老公会种吧!你老公在权势上把我吃得死死的,可是,在你那块肥沃的土地上,全是发得空弹,结婚都五年了,一个也没给你种上,在你这里,我是赢家。”电话里,打情骂俏一番后,贺立衡吊儿郎当地调佩她,说到浓情绮绻时,两人都有点火上浇油的味道,自是免不了相约去酒店风流缠绵一番。
有爱情滋润的女人是最幸福的,胡紫莲哼着小曲,提着手上袋子转身上楼。
沉浸在无比的喜悦里,她的灵敏度骤然下降,她听到了后面楼梯口传来了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当当声,不过,她以为是下层楼的邻居,也就没有太在意。
她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家的那道防盗门,正欲掩上房门之际,一团粉白的影子从她眼角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从她身侧挤进了屋子。
“喂,你……”
她刚想质问这个女人为什么跑进自己家?抬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女人的头发很长,长及到小蛮腰处,她身着一件粉白色的昵子冬衣,她的皮肤本来就很白皙,在粉白昵衣的映衬下,显得更莹白如利花蕊。
“沈媚嫣。”胡紫莲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敢上门来找她,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本来再看到那个闪入的身影时,胡紫莲还有点惊魂未定,不知道是那个街边市民胆敢私闯市长住宅?看清了来人,她的嘴边勾起挑畔的冷笑。
女人粉白色的昵子大衣湿漉漉的,领子花色镶了几个小而饱满的白珍珠,珍珠下的衣服的颜色明显与袖子腰身上不同,因为,领口处被雨水浸湿了,头发湿湿的绞在了一起,卷烫过的尾发绞在一起,一缕又一缕象一条又一条难以分开的麻花绳,额上也贴着一小绺湿发,样子有几分狼狈,却也别具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