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向他道明原委,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以几个字。
“你在哪儿?”
妖孽总裁是聪明人也没有多问,只是询问她身在何处?
“我在……”
媚嫣报出一个地址就蜷缩在那个寒梅怒放的花圃前的长椅上凝望着头顶不断飘降的雪花,十五分钟后,妖孽总裁的白色兰博便滑了过来,重重的车轮碾过地面,让地面扬起一层薄薄的雪花。
“媚嫣。”
看到她蜷缩着那冰凉的长椅上,张宇涵熄了火,急忙打开兰博的车门,走出车厢,直直地绕到媚嫣的面前,看着她头顶飘染的雪花,他的心狠狠的猛烈一抽。
“你来了。”
媚嫣从长椅上站起身,冲着他盈盈一笑,拍了拍长长粉红色冬衣的肩膀处,无数的雪珠便从她的肩膀处滑落到地。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数个月不见,她明显清瘦了,昔日丰腴的脸颊陷下去了,连颧骨也清晰可见,不过,这才看得出,她的脸型是标准的瓜子脸,由于清瘦的关系,她的眼睛也显得非常的大,整张脸孔不见一丝红润,却被深浓的幽伤所笼罩。
“我没钱,也没地方可去,今晚我赖上你了。”
出口的话没有半点撒娇,只是充满了万般的涩
苦涩与无奈。
“求之不得呢!”张宇涵又浮现出玩世不恭的神情,一脸灿笑着回答。
“只是,你要破费了。”
媚嫣出口的话明显生疏了,简直是把他当成了外人,张宇涵听了,撇了撇唇,冷哼了一声,明显对她客气的话感到不悦。
他握着她拖着皮箱的手,那手很凉,很冰,甚至于手上还有一股子寒冷的湿气。
他戴着皮手套的大掌覆在了她小巧的纤手上,想用手心捂热她冰凉的小手,给她一些温暖。
“我很高兴你在无路可去的时候能想到我。”
他盯着她黑亮的眼睛,幽幽地说。
“我很狼狈,是吗?”
“呵呵,还很难看到你这个样子,不过,也很美,脸孔白得那么透明,美得有些不似真人了。”
他从她手中拿过皮箱,打开自己的兰博前车盖,把行李放在了车厢里后又关上,拉着她的手,把推进了车。
车子发动了,她扣好了完全带,对他说道。
“你借我点钱,带我去横达宾馆,好么?”
张宇涵也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脸对她露齿一笑,然后,就就开始沉默地注视着前方,认真地操纵着手中的方向盘。
媚嫣以为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倚靠在皮软的车座上,疲倦地缓缓合上了眼,准备趋车子开往宾馆的这段时间小憩片刻,这段时间,她觉得好累好累,整个身心疲累。
当她醒来时,车子已经转入了一条林荫小道,街灯的光束印照在车身上,闪着一朵又一朵蛰人眼瞳的金灿小花,这不是去横达宾馆的路?
她正想询问张宇涵之际,白色兰博迅速转了一个急弯,车身徐徐滑进了一条幽深的胡同。
在一座小区停了下来。
“到来。”
“这是哪里?”
媚嫣不明所以地看向窗外,窗外是一幢幢陌生的楼房,楼层并不高,却混合着欧式风格,红砖绿瓦被掩盖在皑皑白雪花下,只露出一小片的红砖绿瓦,依稀能够瞧得见楼房的漂亮轮廓。
“一个朋友的住宅之地,他在外地工作,给了我钥匙,让我代为看管,你没地方可去,正好帮她看房子,呵呵。”
“走吧!”
“这好吗?”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她不敢确定,所以,拧着眉宇轻问出。
看出了她的迟疑与担忧,张宇涵扯了扯唇。
“又什么不好,走吧!”
他下了车,再几步绕到她的这一边,硕士地替她打工车门。
见她一脸冷然地忤在车座上,张宇涵眼底划过一缕捉狭的光芒。
“切,我又不是大灰狠,怕我吃了你?”
“不是。”
媚嫣尴尬地笑了笑,脸上即刻升腾起一片红晕。
她在张总裁火热目光注视下,下了车,拿着自己的行李,跟着他走进了那套住所。
房子大约有一百二十几个平方米的面积,内室装饰虽不是很豪华,却有一种家居的感觉,屋子摆放着一架从澳大利亚进口的钢琴,而琴被白色丝质被套罩着,屋子的家具虽不是很新,带着一些仿古的味道,却在上面找不到一丝灰尘的痕迹,无人居住的住所竞如此干净,大大地出了媚嫣意料之外。
“这屋子里什么都不缺,只是冰箱是空的,我马上出去给你补充一些,这样就更方便了。”
“别了……”
媚嫣想阻此他,这么冷的天,她也不想折腾他,只要有一个暂居之地,容身之所,她就很感激他了。
然而,张宇涵的矫健身姿就已经迅速地消失在门边了。
她凝神看着那台钢琴,暗揣测着这屋子里一定住着一个女人,而她是张宇涵的什么呢?红颜知己吗?她抬腿静静地走到一间卧房前,推门而入,遥入眼帘的是墙上挂着一张油画,油画的背景是法国的高塔,一个女人身着黑色的高领蝙蝠形状衫形的毛衣,胸前是一串让人眼花乱坠的修饰品,毛衣长及膝盖,下身着一条紧身长裤,黑色的长马靴,戴着一顶白色的毛圆帽,长长的如云乱发飘散在脑后,随晨风卷起,她纤长的手指上正站放着一支鸽子,而她整张白嫩的脸庞映衬在晨光里,满脸闲静地垂着长长的眼睫毛,面情是那么安详,与宁静的清晨显得是那么和谐,她身后是无数只白鸽正展翅高飞,闪过凌厉的身影,有的停在了她的身后,寻觅着食物,她仔细看了下右下角的所贴的标签,和谐之晨,作于2004年秋冬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