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本是一个错误,又何必让这个错误延续下去?”
“这一切如何能怨我?”秦冥修的声音凄凄哀哀,在整个过程里,他也是一个受害者呵!因错阳差,让他们失去了安安,安安的离世又怎么怨得了他呢?他虽拥有滔天的权势,但毕竟,却找不到起死回生药让安安复活过来。
这不是他的错,更不是她的错,只能说一切都怪那个狠心绝情的女人,胡紫莲。
“如果不是你与胡紫莲之间存有介蒂与隔阂,她又怎么可能想方设法算计你?”
她面孔一冷,咄咄逼人的话语几经无理。
“所以,你就背叛了我。”他落寞一笑,泪滑出眼眶,他终于尝到了唇间湿显咸咸的滋味。
“笑话。”媚嫣面情一凛。
“我们是什么关系?怎么谈得上沉重的”背叛“二字?”
这句话象一把凌厉的刀柄,闪着寒光的冰刀准而狠地硬生生插口入了他的胸膛,不留任何一点余地。
是呵!她即使是与别的男人上了床,连“出轨”“背叛”二字都谈不上,他的质问是多么可笑!他是多么凄凉!
她的话让他的心太沉,太痛,不想让自己这么痛,所以,他推着她连连的退,媚嫣退却的身子,眼看就要跌上那张床。
他冷咧逼人的态度让她心里一阵恐慌,她抓住床边的那个花架,手边触到冰冷的瓷器,她想也没想,抓住那一片冰冷,狠绝地就向他脑袋砸去。
没想到秦冥修头一偏,躲过了,那只硕大的花瓶摔成了碎片,他踩着一地的碎渣向她走来,她如此排斥他的态度,让他心口莫名覆上一层冰寒,细长的瞳仁无意间触到了她身后那一张软床,床上的被褥还有一些零乱,一想起张宇涵不久前曾与她在这张床上刻骨缠绵,他的眸光变得更加的冷咧骇人。
她慌不择路,抓到什么就砸什么?台灯落到地上,发出噗的一声响,电线发出滋滋的响声。
他有时避开,有时就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他一脚踏在了青花瓷片上,坚起的瓷片穿透了他的黑亮皮鞋尖底,直刺入脚心,割裂出剧痕,可是,更痛的是心口,旬剐了肉一般的疼痛。
他这样冷咧的表情吓到了她,她又砸了一只杯子,那白色的杯子砸到了墙上,裂开的碎片立即四处飞贱,尖尖的碎片口划过他的眼角,在他的眼皮下划过一道细痕,鲜血慢慢地从那片血渍时流了出来。
他穿过一地狼藉,准确而又阴戾地攥住她的手。
她的呼吸几乎停滞,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抖着身子凝睇着他,人在危险的时候,都会延伸出一股保护自己的本能来,她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掴在了他的俊脸上。
他的脸色更绿了,见他如此冷然骇人的神情,媚嫣本能地捂住了面颊,深怕他回甩自己一个巴掌,她眩晕地摔向了沙发椅上,他一把抓住了她,眼眸狂燥绝望如濒临的野兽,眼下的血痕凝住,更加地吓人了,就算是死,他也要她跟着陪葬,他不会放开她,一辈子也不会放开她的?
她拼尽全身力气挣扎,不在乎踩到脚下的玻璃碎渣。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你的床,为什么你就是揪着我不放?”
她那嫌恶的表情一分一毫都让他看在眼里,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猛地,他一把把她箍入了怀里。
他手劲很大,象是狠不得把她嵌入骨血里。
沈媚嫣伏在他的肩头,象一只落入笼中的小鸟,疯儿于撕扯着自己的羽毛,她一拳又拳锤在他的背上,无论怎么踢打?他始终一声不吭。
最后,她累了,闭上眼,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用力之深,连牙根都酸疼起来,可她就是不松口。
压抑多时的委屈终于找到喧泄口。
秦冥修皱着眉头,低哼一声,手一松,她就滚落到地面上,地面上本来就冰凉,手心擦着地板砖上,感觉出更凉,还没等她稳住身开,他又拎了她起来,盯着她看,仿若是醉了,眼底里有血丝,如能噬人。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媚嫣打了一个寒蝉,老实说,秦冥修对她这样大动干戈还是第一次,她扯了扯衣服,他不要她给张宇涵在一起,她偏要,她的骨子里就有一股子飙劲儿,然后,她抬腿欲往门外走去,她就是要去看一看张宇涵的伤势,气死他,他是她什么人?凭什么这样来管她?
他几步趁向前,拉住她的腰身,她的再次想去探望张宇涵的意图让他的心口醋海翻腾。
还不待她的身子站稳,他伸手就煽了一巴掌在她脸上,手劲奇大,差点让她身子就这样栽下去了,捂着脸抚着墙壁,半响才慢慢地直起身子,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她,他是高高在上的市长,她却不能把他怎么样?
这一刻,滔天的委屈袭上心头,她想哭,可是,象是眼泪早已流尽了,喉头一片酸涩,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眼神出奇地亮,不卑不亢地瞪着他,仿佛无声的指责他刚刚对她的暴行。
见她如此倔强与冷傲,他心里气得慌,象是瞬间失去了理智,反手又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她终于哼了一声,嘴角裂开,不知不觉蜿蜒成细细的血线。
她挣扎着用手背拭掉嘴角的血,他却伸手想抚上她的脸颊,探看她的伤势,这算什么?媚嫣轻轻地笑开,甩了她一巴掌,再塞一颗糖在她嘴里吗?
察觉了他的意图,她有点往后缩躲的意思,让他抬起的手掌僵在了半空中,他感受着指尖凉凉滑过的冷空气,一种失落莫名袭上心头,张开的五指又收拢来,他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衣领,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拽到自己的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