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觉得我变了,他以为是史的突然离开让我倍感孤独。所以抽了更多的时间陪我。在一起的时间一多,可以温存的机会越多,我的反应却让他措手不及。
是的,我拒绝了他的任何形式的温存,示爱,亲昵。我心理有了障碍,我不能够正常的接受他的爱抚,每一个吻都让我心惊肉跳......我怕有一天他知道了,会恨我,会恨我玷污了他......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一方净土。
于是,我不想再呆在家里神情忧郁的让他猜测,我必须得忙碌起来。我还有我自己的人生,虽然我暂时还无法面对季末,但是我必须度过去这段难熬又难堪的时光,我要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该怎么走!越来越多的担忧汇集,如今史已经神速的消失了,而我又将何去何从。
让我就此卷铺盖走人,我才不是那种人,吃了闷亏,还想不开,辞职,开什么玩笑。辞职我去哪,让季末闷声戴着绿帽子过一辈子吗?
凭什么只便宜殷俗他一个人。让全世界都变成悲剧?
于是我给殷俗打了电话。
“我回去上班。把办公室那个给我赶紧挪出去。”
“好。”
他的声音没有太大起伏,平静的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无情。
无情就对了,你要是太重感情,我还慌了。
我嘲笑了自己,打开电脑,登了QQ,发现了史。
出国的人给我留了言,告诉我殷俗是个很大方的人。也许他不用得到太多,只要你要,他一定会满足。嘱咐了我很多话,她确实比我厉害,很多事她都看得比我透彻。她得到了一座位于加拿大蒙特利尔的独栋房子,她说,自己现在是富有的中国小姐,那里常常有艳羡的目光看着她。
我知道,她在诱惑我,即使到现在她仍然在帮殷俗做着事,算是售后服务吧。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我的友情确实不值一栋房子。
次日去公司上班,一路上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没有人知道这个月我跟老总之间怎么了,只知道我请了大半个月的假,这样老板都没有开掉我,宁愿请人代班。所以大家的神情都有些吃不透,认为我很可能成为一个狠角色。
我已经不介意如何被看待。我只知道,殷俗这是你欠我的。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如此认真的工作,我不知道我想得到什么,但是我绝不甘心两手空空的避开走远,此刻我像一只饥饿又疯狂的野猫,我失去了,我受伤了,我迫切需要补偿。
殷俗单独一人前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里默默的吃着外卖。看到他本人,我立刻就回想起我们赤裸相对的样子。脑子里的筋狠狠的纠起来。我深吸一口气,挑眉毛看着他。
他没有在意我的任何眼光。默默着注视着我,一直走到我面前,看看我的饭菜,眉头一皱,“吃这个没营养。”
然后他就自说自话的拿起我的办公室电话拨给他的助理。“从今天起,给我定一个餐,送到后勤部办公室。按我的口味。”
没有半分征求意见,他就让我随了他的口味。我抬头看着这个男人,突然发现他的掌控欲真的是强大到无法想象的。从一开始,他就在掌控一切,永远不能容忍下我的叛逆和偶尔的不按路数。远的不说,暗中行事。就比如我一想跟季末在一起,他就暗中给季末换了工作,永远的套上耻辱的帽子,比如我跟季末住在一起,他就无预兆的要了我。
一旦我有反叛行为,他就给我一个惩罚,让我不再敢去反叛。因为畏惧这个代价。我开始懂他了,他要的是服从,像史说的那样,只要我顺从,其实他也许并不需要得到什么,只要顺从。我为什么要那么反骨呢?
我朝他一笑:“谢谢。”
他显然没料到我竟然会有心情道谢,我这一谢,他倒无所适从了。眼角狂跳,神色暴躁,拉了张椅子坐到我面前。
“辰辰,你知道我爱你。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的错不说了,已经发生了。现在我想让你离开你的男朋友。不一定跟我在一起,但是我不喜欢看到你回到他身边,当然,他会得到补偿。”
“他得到补偿?”我微微撩起嘴角:“他得到补偿管我什么事。如果我爱他,离开他损失伤心的是我,你给他补偿难道我就不伤心了吗?或者,我不爱他,你给他补偿,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一定,怔了一下,继而说:“你当然想要什么都可以。”
“呵呵,我想要什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他彻底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他显然没有料到,此刻的我会变成这样子。没有哭闹,没有冷漠,而是另一个人。
我把眼神挪向别处不看他。
“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自己了解我......即使不跟我在一起也要拆散我和男朋友,这算什么?占有欲?别说是爱情!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因为你根本就是在寻求征服感而已。”
他站起来,踱步。眉头皱着,半晌转身定住,凝重的问我:“难道你想跟我结婚?”
我一眨不眨的定定的看着他,眼神里应该是做出了一派脉脉秋水般期待,他的脸色千变万化,可以说得上精彩,有惊喜,有愁眉不展,不过他这个‘难道’二字确切的表明了他的心迹,我终于相信,男人只是想与你恋爱,对婚外女人想嫁给他的想法都是又高兴又害怕的。此刻他的心恐怕是在激动地颤抖着,也可能平静如水。
大凡不离婚而又对你拼命表白爱情的男人,在心里他就没打算和你有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