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不离婚而又对你拼命表白爱情的男人,在心里他就没打算和你有婚姻。这一点我当然是明白的,对于殷俗这样的男人而言不需要喜欢的女人成为妻子,况且我也没有想过成为他的妻子,在我的心里,我只想报复他的自以为是,我只想让他痛。我恨他,恨他毁了我的生活。
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去面对季末,即使他知道后能够原谅我,即使他仍然可以与我组建家庭,即使他大度即使他不计较,即使我可以闭着眼睛去一直一直的欺骗他。
只是我不能够原谅我自己.......
那是一种深深根植在心底的恐惧,我不要季末知道我的样子,我不要季末脸上出现受侮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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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多,脸上却只有一瞬,我洒脱的朝殷俗一笑。
“你相信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你结婚。不仅因为我不爱你,我也清楚你对我这份爱的深浅。我并不相信你,因为我知道,就算不遇到我,你也会与其他的女人一见钟情。”
我说完这句话并没有急着去挑衅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越捏越紧到发白的手指关节。我知道,这是被人说中心事的遮掩。包括,他接下来表现出的怒气.......那不是对我不信任他的愤怒,而是被一语道破的尴尬遮掩。
他的眸子里喷发出了惊人的气势,闪烁着不平静的光,像是要把我吞没,他暴怒了。
我知道此时我的这番话成功的挑逗着他的征服欲到达了顶峰。他是个不能被人看破的男人,他是个不能容忍蔑视的男人,我刚才那番话等于是在说“我看透你了,不过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也不想嫁给你。”
任何男人都会暴怒,更何况是他。我依旧与他平静的对视,甚至表现得比他更加的咄咄逼人,我的咄咄逼人是有底气的,我自信的沉醉在这种盲目的快感中。因为我知道,殷俗,你的气势再霸道,你也不会说出:林辰,我离婚,娶你。
今天,赌得就是你的不能洒脱。
满场的对视终于结束了,他还是颓败了下来,眼神黯淡了许多,充满了疲劳和困惑。然后又坐下,看着我。眼神一直不安。
突然间他冲上来要抱住我,最终在我戒备的眼神下,他只是冲到我面前,硬生生的抓住我的转椅把手。眼神似要吃人一般灼热。
“辰辰,从那里搬出来,我给你买房子,快!搬出来。我一刻也忍受不了你再住在那里面了!”
听完我就笑了,他终究是个男人,他终究还是会折磨的。只不过他从来不把主动权交给女人而已,他的折磨没人可以看到。
我含笑望着他,脸上全是他看不懂的东西,轻描淡写的说:“不,我要住在那里,我喜欢跟他住在一起。他年轻的身体总是让我觉得很温暖,那才是属于自己的男人的感觉。离开他,我怕连跟你逗趣的心情都没有了。殷总....."
看到他暴走的样子,我由衷的笑了。殷俗,不要怪我折磨你,我就是喜欢折磨你,用我的顺从,来证明你无法掌控的样子。
我们的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几乎每天都要见一次。女人一旦开始用手段,男人都是无法招架的。他像个毛头小子,常常有如隔三秋之感。如果公司内线电话喊我不去,他必定会抽空亲自来。
可是很快他就失了耐性,他开始刁难季末,拼命给工作,涨工资,留加班,派出差。尽量不让他有机会跟我呆一起。我终于坐不住了,去他那谈判。
“你这么做叫我如何是好?”
“你可以反抗吗?”他淡淡的笑着说。
这个人从来都不是好惹的,我一向清楚,这次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我开始升职,开始被全公司人发现我的存在。
人们开始知道后勤部的林辰正受隆宠,老总力排众议的在把她捧到一个高度,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答案呼之欲出。
我心里忐忑,因为秦天在公司,虽然是小芝麻,但是不妨碍他长耳朵。季末是肯定会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于是我索性回家跟季末摊牌了,我告诉他,老板在追求我。
面对季末我的心情其实很复杂,那件事,让我很后悔很对不起他,有时候甚至觉得看到他就很痛苦。
但是实际上,我却惊讶于我自己本身并没有那么的愧对于他的感觉。甚至隐隐的我甚至在怪他,怪他没能力保护好我。他总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即便是生活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仍然是那种没有发现的样子后知后觉着我的生活,让我自己在漩涡里自生自灭。然后自己还很无辜。这件事上,我发现我恨季末多过于恨殷俗。
季末听了脸色没有变,因为他会回来,就是因为这个老板,可是他相信我,一直没有去调查,或者过问过这事。
他认为,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你放心,我要是想变坏早就会跟你分手了。季末,我不会离开你的!”他点头笑了,告诉我:“林辰,我会加油工作,赚够多的钱,就不要你上班了。”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什么是够多的钱,这世界上没有够多只有更多。等你发迹了也该40了,我也成昨日黄花了。而你就像殷俗那样到处去猎艳了。
突然想到殷俗发迹时才二十来岁,这么算来,真是厉害呀!
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在矛盾和纠缠中一直煎熬着,没想到一件事却彻底的改变了我原本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