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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喜欢运动的韩国人

“为什么韩国的足球水平那么好?他们平时怎么踢球的?你有没有留意这个问题?”一位朋友这样问我。他喜欢运动,乒乓球打得好,还专门把儿子送到体校去跟专业教练学习。他觉得运动有很多好处,不仅锻炼身体,更重要的是培养积极拼搏、奋勇争胜的精神。

我留意韩国人的足球运动。虽然我不大懂足球,但看得出踢足球的韩国大学生训练有素,脚法娴熟,配合默契,很有章法。或攻或守,每个人都有板有眼,积极努力。

我也留意韩国小学校园里孩子踢足球的情况。去附近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经过一所小学。学校不大,顺着栅栏栽花种草,便成了围墙,进入学校的道路旁摆着几块大石头,上面用韩文写着校名,这是学校的大门。只有一座楼房,校园比较窄小,但有一块绿色草坪的足球场,圈在高高的铁丝网格护栏里面。经常看到十岁左右的孩子们在里面踢球,也是有模有样的。在中国,为了提高足球水平,很早就有人说要从孩子抓起,要有长远计划,为高水平足球运动打下坚实的基础。在韩国这里,小孩子们自己就喜欢足球,经常一起踢。有好的足球场地,有浓厚的足球文化氛围,再有好的足球联赛和好的国际比赛成绩,这样形成良性循环,足球水平自然就提高了。

不光是男孩子踢足球,女孩子也喜欢踢足球,进行足球比赛。在庆尚大学操场上,我好几回看到女生的足球比赛。女生进行比赛,球员、观众的喊叫声更多更响一些,很热闹,但和男生的足球比赛一样,女生们跑来跑去,拼抢、进攻、防守,踢得热火朝天,一点儿不扭扭捏捏。不顾大太阳照晒,不管尘土沾在身上、衣服上,汗流满面,还浸湿了衣服。“我喜欢踢足球!”上课的时候,一个韩国女生骄傲地、大声地笑着对我说。

韩国人不仅喜欢踢足球,他们还把足球玩出花样来,有其他形式的体育活动。其实在韩文中,一般这样的足球运动叫“踢球”,而“足球”一词是指另外一种用足球来玩的游戏。玩“足球”的时候,几个人分站场地两侧,中间是约半米高的球网,队员像打排球一样来比赛,不过不能用手,而是用脚、头等身体部位。还有一种叫“脚棒球”,和打棒球差不多的场地、规则,只不过用的是足球。韩国人把足球踢出了许多花样,可见用心用力,其乐无穷。

中国人一般都知道韩国的足球,不知道韩国还有棒球,有棒球联赛,许多韩国人喜欢打棒球。我在韩国电视上看到转播的体育比赛,似乎棒球比赛比足球比赛还多。当然还有篮球、排球、乒乓球、网球、羽毛球、游泳、滑冰等,韩国的水平都很高,在亚洲,在世界赛场上,常看到韩国人的身影。在商场里看到韩国著名花样滑冰运动员金妍儿的大幅照片,为好几种商品做广告,韩国人非常喜欢她。刚来韩国时,看到一种倾斜在空中的大网箱,六七十米长,二三十米高,架在钢铁的柱子上。后来才明白,这是高尔夫练习场,网箱一端是四五层的楼房,有人在楼房中练习打高尔夫球,把球击到这个大网箱较高的一端,球又自动滚回来,真是一个好办法。

在大学校园里,体育运动随处可见。道路上有时看到学生练习轮滑,或蹬着滑板去上课,看到学生背着羽毛球包、网球包去运动场。在足球场看台下面有“花郎道”“跆拳道”的学馆,经常有人进进出出。有一次看到几个学生手持木剑,穿着宽大的古代衣服,一块儿走在路上,还真有古代武士的派头。

还曾看到年轻人在水泥场地上练习打冰球。晋州位于韩国南端,冬天不冷,可是这几个年轻人却要玩冰球。在一块较为宽敞的路边水泥地上摆了一个冰球的球门,年轻人穿着冰球运动的服装,带着有面部防护的头盔,手持冰球棍,脚上穿着旱冰鞋,在水泥地上打冰球。他们滑行着,把球往球门里打,球棍在水泥地上摩擦,发出“咔嚓嚓”的响声,他们并不在意,不断地练习。如果不是水泥地面,不是“咔嚓嚓”的声音,看他们的装束和自由滑行的样子,还真以为是在冰面上进行冰球比赛呢!我觉得有趣,站在旁边观看。打冰球的年轻人很投入,很有兴致。旁边的球场上的人们在打篮球、踢足球,自己玩自己的,都玩得高高兴兴。倒是我这个旁观者有些多余,也该活动活动,不应袖手旁观。

这些年轻人进行体育运动是在健身娱乐,可并不是简单消磨时间,轻松游戏,更不是闹着玩。在我看来,他们很认真,甚至让我觉得有点儿过于认真,近乎有些疯狂的样子。也许在他们看来,这是很正常的,很自然、应该的。有一天下午,吃过晚饭到旁边中学校园散步,天正下着雨,我打着伞慢慢走。快到校门时,听到里面操场上传来学生叫喊的声音,在蒙蒙细雨中越发显得清晰。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群韩国学生正在冒雨踢足球。雨越下越大,但他们好像并不觉得,继续踢球。能看得到雨水从点点滴滴变成条条细线,他们还是兴高采烈地踢球,好像更来劲儿了似的。头发淋湿了,衣服也湿了,他们不管不顾,来来回回地向对方球门进攻。有一个年轻人似乎撑不住了,去球场边拿来一把伞,跑到球场上打开,但别人好像视而不见,照常踢球。于是他好像觉得不好意思,把伞放在地上,又站起来,和别人一起踢球,只是有时抽空躲到伞下避一避。何必这样呢?我觉得不理解,但想起有时看到学生们在烈日下运动的情景,似乎他们就是要这样挑战困难,锻炼自己。

我还要特别指出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庆尚大学,我没有看到学生们上体育课,没有体育老师带领学生进行训练。很多体育活动、体育比赛都是学生自己组织。好像他们不需要体育老师,每个人都是运动专家。

不仅是学生,韩国人都喜欢运动。在校外许多地方都能看到韩国人运动的情景。我常到校外一条只能骑自行车和步行的道路上散步,有许多韩国人,他们穿着运动服,或者登山服,都比我走得快,不像我优哉游哉,散漫自在,还常停下来欣赏风景。还有骑自行车锻炼的,也是全副运动员的装备。到附近小山上的林荫路散步,也常遇到快走的、跑步的、骑自行车的。运动的人无处不在,路边还安放着一些健身器械,方便人们锻炼。

韩国人喜欢穿运动服,蓝、黄、绿、红、白,各种颜色,格外醒目。在我的印象中,好像人们的穿着或者是板板正正的西装,或者是全副武装的工作服,除此之外,见到的最多的便是颜色鲜亮的运动服。人们穿着运动服在操场上跑步,在人行道上快走,或者在市场上忙碌。

站在高处眺望,城市之外是一望无际的连绵群山。城市、村庄都在或大或小的山间平地上。出门便是山,抬脚就可以登山。整天上山下山,那就要有好身体,有运动的习惯了。山上有美丽的花朵,能看到碧绿的山林、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和绚丽的霞光。心里高兴,精神振奋,也就喜欢这些亮丽的色彩。现在,喜欢运动的韩国人影响世界,常常在竞技场上赢得奖牌。他们的这种精神让更多的人运动起来,振作奋发,精神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