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艺坛轶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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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陶毂赠词图

一、历代名作典故

唐寅画《陶毂赠词图》,画中一馆驿,内中一文士与一姝女话别,情意缠绵。人物刻画细致,山林树木也描绘得十分成功。反映出唐寅高超的技艺。这是一幅将山水与人物相结合的优秀作品。

故事表现的是,五代后周兵部侍郎陶毂出使南唐,误中韩熙载美人计,被拉下水的情况。南唐得知陶毂作为使节来,时任中书侍郎的韩熙载,便密令宠妓秦萌兰先到边境馆驿等候。陶见美色迷人,忘记了自己的使命,遂败慎独之戒,在馆驿与翡兰发生了性关系,并作了一首词相赠。第二天,南唐中主李璟宴请陶毂,陶毂作为大国使节,显得神气十足,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中主举铜觥为他敬酒,并传翡兰出来演唱助兴。陶毂一见翡兰,惭愧得无地自容。兰唱道:“好姻缘,恶姻缘,只得邮亭一夜眠,别神仙,琵琶拨尽相思调,知音少。再把鸾胶续断弦,是何年?”词名《风光好》。

此故事另有一说,陶毂出使吴越,在邮亭与宫廷歌舞妓社娘发生性关系,第二天吴越王钱谬在山亭为陶毂举办欢迎宴会,命歌舞妓演唱助兴,社娘也在班中。因服装打扮与其他歌舞妓一样,所以陶没有辨认出来。吴越王早已得知陶毂与社娘的风流韵事,便有意对陶说,往常人们称赞吴越之女善歌舞,今天找不到更为出色的了。陶说,我在北国早闻任社娘大名,今安在?钱蓆便唤出混在队伍中的社娘参拜陶毂,陶熟视而笑,知道被吴越王耍弄了。社娘当场演唱《风光好》(词同上),给宴会增加了许多乐趣。

由于陶毂赠词的故事富有文学意味,故为后世许多画家所描绘。文徵明《陶毂邮亭图》诗云:“一夕姻缘千古笑,南唐机事信难降。空然赚得风流士,不救曹彬夜渡江。”唐寅所画《陶毂赠词图》,描写的是陶毂出使吴越与社娘的韵事,二人正在馆驿谈情。